顧墨寒想不懂啊！
為什麼餘白霜的腿還是人腿，沒有變成魚尾？
難道魯俊傑給的情報是假的，餘白霜根本就不是鮫人？
不可能！
魯俊傑都親眼看過瞭，而且他那麼篤定，又怎麼可能說的是假話？
難道是水不夠多？
可是俞羽羽變身的時候他也見過，這麼多的水全都潑到身上，那是肯定會變的啊！
顧墨寒幾乎要崩潰。
他想不明白白霜為什麼還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
那他說的話豈不是都成瞭笑話？
還有誰會相信他說餘白霜是個鮫人？
“顧總。”舞臺上的白霜被水淋濕，滿眼不解和委屈地看過來。
“這是你安排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你一說我是鮫人，二用這麼多水把我澆濕，你有想過這是直播嗎？
“你有想過觀眾的感受嗎？你有想過你自己的面子嗎？”
“他沒想過。”柯聞從舞臺下方走上去。
工作人員連忙送上一條浴巾給白霜，柯聞用浴巾把白霜裹瞭起來。
柯聞沒有著急帶白霜離場。
他在舞臺上站定，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而他，則在盯著顧墨寒。
“我覺得有些東西，顧總需要看一看。”
隨著柯聞的一聲令下，舞臺上的大屏幕開始播放一些證據。
顧墨寒在看到第一張照片的時候就臉色巨變。
他猛地站起身連聲大喊著：“關掉，快給我關掉！”
但是全場不會再有一個人聽他的命令。
那些照片和視頻滾動播放。
大傢都看到瞭顧墨寒的商業犯罪證據。
“顧總別著急，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很快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柯聞黑眸微瞇，語氣森冷。
顧墨寒看向柯聞的眼神是充滿仇恨的。
他雙目赤紅，他想不明白！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被外人發現，他都藏得好好的！
為什麼會到柯聞的手上？
柯聞是不是早就收集到瞭這些東西，存心要在這樣的場合曝光他？
想到這兒，顧墨寒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光。
他突然看向白霜，果然在白霜的臉上看到一絲極為淺淡的笑意。
他，好像想明白瞭。
“算計好的，這都是你們算計好的！”顧墨寒像瘋瞭一樣指著白霜和柯聞。
“你的腿，你早就知道我要向你潑水，所以你早就做好瞭準備，所以你的腿才不會變成魚尾！
“還有這些照片和視頻，你們早就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曝光我，你們就是要讓全國的人都知道我犯瞭罪！”
顧墨寒歇斯底裡地吼著，完全沒有往日裡霸道總裁的樣子。
怎麼可能還會有呢？
他所有商業犯罪的證據都公之於眾瞭，他的所有產業都會被沒收。
他再也不可能是總裁瞭。
他要坐牢瞭。
白霜站在舞臺中央，冷若冰霜地說：“顧墨寒，明明是你自己犯的錯，怎麼到你嘴裡，卻好像是我逼得你一樣？
“如果不是你先想要對我下手，那你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報應？
“按照你的意思，當我知道有人要來陷害我，我還得給對方遞刀子？哼，我沒有那麼好心！”
顧墨寒知道自己已經完瞭。
在他臨“死”之前，他能拖一個下水是一個。
“你們要信我啊！餘白霜她真的是鮫人！用水潑沒用的話，你們就把她扔進遊泳池裡啊！到時候她肯定會現出原形的，你們為什麼不信我！”
警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很快就有一批警察進來抓走顧墨寒。
“餘白霜她真的是鮫人！”顧墨寒被抓走的時候還不斷地吼著這句話。
顧墨寒消失後，裹著浴巾的白霜對著鏡頭淡淡一笑，“你們相信我是鮫人嗎？”
直播結束，“餘白霜-鮫人”的話題迅速登上熱搜榜。
網友們煞有其事地討論起來。
好多人都說白霜擁有一把被天使親吻過的嗓子，不是鮫人勝似鮫人。
是瞭，大傢都不相信鮫人啊美人魚啊這些說法。
拜托，現在可是科學的現代社會，怎麼會有這種神話故事裡的人物？
真拿他們當三歲小孩，說童話故事聽呢？
直播結束，這次的拍賣也結束瞭。
眾人走出拍賣大廳。
俞羽羽一見到眾人出來，便趕緊焦急地上前詢問。
“墨寒呢？你們看見顧墨寒瞭嗎？”
提到顧墨寒這個名字，大傢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說話啊！墨寒呢？！”
俞羽羽也是被顧墨寒給驕縱慣瞭，見沒人回答她的話，居然對著一群陌生人撒起氣來。
“他被抓走瞭，坐牢是肯定的，隻是不知道要坐幾年牢。”
白霜走出來，在一眾不想說話的人中回答瞭俞羽羽的問題。
俞羽羽的目光看過去，霎時間就咬緊瞭一口牙，“是你！”
俞羽羽沖到白霜的面前，情緒是控制不住的激動。
“是你害瞭墨寒，是你讓墨寒被警察給抓走的！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壞女人，你把墨寒還給我，還給我！”
俞羽羽還想攻擊白霜，被柯聞一把推開。
俞羽羽壓根沒想到會有人出來推她，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
柯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沒有半分憐惜的神色。
在柯聞的眼裡，除瞭白霜，其他女人和植物沒什麼兩樣，更別提能讓他憐香惜玉的瞭。
“啊！餘白霜！你這個壞女人，你這個壞鮫人！”
俞羽羽無能狂怒，尖叫道：“你分明就是鮫人，墨寒說的沒錯，你為什麼不敢用自己的真實面目見人！”
“哦？”白霜從柯聞的身後走出來，“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是鮫人？難不成你也是？”
白霜話中的“也”刺激到瞭俞羽羽。
她放肆大笑，指著白霜說：“你承認瞭，你承認瞭！”
白霜擼起袖口，上前幾步直接拖拽住俞羽羽的衣領。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俞羽羽見白霜把她拖向不遠處的噴泉池，頓時就慌瞭。
白霜低頭，揚起一個冰冷殘忍的笑容，“一個兩個都要說這種異想天開的話，那我就來自證一下。
“我，不是鮫人。”
話音落下，白霜就扯著俞羽羽一起跌入滿池子的噴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