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情被滿眼的黃金給驚呆瞭。
她以為藺秋是個太監,元帝就算賞錢也不會賞太多。
這麼鼓鼓囊囊的一袋子,那肯定是銀子。
但誰能想到全部都是金子呢?
這麼多金子,夠她買多少好看的衣服?
她都能把自己一直心心念念,但是舍不得買的首飾給買下來。
到時候她就是城裡最耀眼的大小姐,其他人傢的小姐誰也比不上她!
這麼想著,夏詩情便對白霜脫口而出道:“給我!”
白霜的嘴角含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她把錢袋子的口收緊收瞭起來。
夏詩情眼看著金子消失,神色著急起來。
她瞪著白霜,再次伸手,“本小姐讓你給我,你耳朵聾瞭嗎?”
白霜的聲音不疾不徐,“我現在是皇上身邊大總管的妻子。
“請問夏小姐,你是用什麼身份來命令我的呢?”
夏詩情被白霜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是啊。
這小賤蹄子已經不是夏府的丫鬟瞭。
她成瞭那個太監的女人!
自己已經使喚不動她瞭!
可是夏詩情又想到那滿滿一袋的金子,她心裡那叫一個不甘心啊。
如果徐白霜還是她的丫鬟,那袋金子必然要到她的腰包!
夏詩情強詞奪理道:“就算你現在不是夏府的人,但是夏府養你這麼多年,你居然一點都不想著報恩?
“徐白霜,你的良心都被狗吃瞭嗎?以前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啊!”
白霜祭出對待這種人的必殺技臺詞:“不好意思,我沒有良心。沒錯,我就是狼心狗肺。”
原主徐白霜或許在乎所謂的名聲。
但是白霜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皺一下眉就算我輸。
白霜說完話後就從夏詩情的身邊擦肩而過,不再和她多說一句。
身上這粗佈材質的衣服穿著可真是不舒服。
她要去花錢購物瞭。
夏詩情看著白霜離開的背影,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她發現白霜的性格變瞭。
難不成就因為嫁給瞭一個太監,徐白霜就變得這麼囂張跋扈,連她都不放在眼裡?
以前的徐白霜可不敢跟她這麼說話,更不可能是這種態度!
當白霜的身影消失在夏詩情的視線當中後。
夏詩情糾結再三,她還是決定跟上白霜。
她才不是為瞭徐白霜的金子,她是想要看徐白霜出醜!
徐白霜以前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丫鬟。
如今她想要自己上街買衣服首飾,那也得會買才是。
夏詩情得不到金子心裡正憋屈有火呢。
她就是要看看白霜是怎麼被商販們欺騙的,這才能解她心頭的鬱氣。
可惜夏詩情註定不能如願。
白霜不是第一次來到古代,她對古代的集市可謂是輕車熟路。
在選購衣物和首飾的時候,白霜不僅沒有被坑,而且還以超低的劃算價格拿下。
別問,問就是掌櫃們都被白霜絕美的容貌給震懾住瞭。
震驚過後就是狂喜。
像白霜這樣的大美人穿戴他們傢的衣服和首飾,那不就是活招牌嗎?
別的女子看見瞭,都會問白霜身上的衣服和首飾是哪傢的。
那他們的生意就會多起來。
各傢掌櫃們都覺得自己是營銷鬼才。
卻不知他們的舉動,把偷偷摸摸跟在白霜身後的夏詩情氣得半死。
“可惡,為什麼每次我去買的時候,價格都是徐白霜的十倍!”夏詩情一腳踢在身後小廝的腿上。
其實她的身邊就是墻,她要想發泄完全可以踢墻的。
但是她又不是傻子,踢墻腳會疼,踢人不會。
就這一幕,足以說明夏詩情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小廝被踢翻後,忍著腿部的疼痛站起來。
他向夏詩情進言道:“大小姐,我有一計。”
夏詩情看向小廝,小廝附耳過去。
·
白霜從最後一傢服裝店裡走出來。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瞭一襲月牙白的衣裙,典雅溫柔,純情可愛,美麗大方。
頭上的藤條釵也更換成珍珠釵,和衣裙十分搭配。
讓她整個人就像是籠罩在月光的濾鏡下一般,像是個小仙女。
其他的衣服和首飾都會有專人送到府內,白霜不用提著那麼多東西逛街。
白霜也逛夠瞭,準備吃點小吃就回去。
可是正當她在一個點心攤子前駐足後,幾個流氓小混混大搖大擺地走瞭過來。
流氓們的嘴裡叼著狗尾巴草,個個長相粗獷,看起來狂傲不羈。
他們盯著白霜,眼睛發亮,就跟狼見瞭獵物似的。
哦不對,他們還不能跟狼相提並論。
他們頂多是一條條狗罷瞭。
“這是哪傢的小姐,我們兄弟幾個天天都在街上逛,怎麼從沒見過你?”為首的流氓笑道。
他的笑容裡滿是調戲的意味,一看就沒安好心。
白霜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隻顧著挑選自己心儀的點心。
小攤老板嚇得瑟瑟發抖,手上的油紙都差點沒拿穩。
這幾個流氓平時沒少欺負他們,可是這一階段的保護費他們已經交瞭啊。
這幾個流氓怎麼又來瞭?
“好瞭老板,就這些,多少錢?”
白霜像是沒看到這幾個流氓似的,微笑著對小攤老板說。
“十、十個銅板……”小攤老板邊說話邊偷瞄流氓們。
白霜低頭去拿錢,為首的流氓見她當自己是空氣,頓時怒瞭,一巴掌拍在小攤位上。
“喂!老子跟你說話呢!”
也不知道流氓是不是為瞭展現自己的實力。
他這一巴掌下去,小攤位的一角就坍塌下去。
整個攤位上的點心都滑落在地。
“哎喲喂我的點心啊!”小攤老板哭瞭。
白霜這才給瞭那個流氓一個正眼,隻是這一眼冰冷至極,隱含殺意。
流氓被白霜看得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瞭一步。
可是等他反應過來後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丟人,就又往前走瞭一步。
急需挽回尊嚴的流氓伸手就要去摸白霜的下巴。
“喲,美人,你的臉看起來可真滑——”
“啊!!”
流氓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竟然就被齊根斬斷!
濃鬱的血腥味侵入白霜鼻尖,慘叫聲不絕於耳。
但白霜神色未變,淡定地轉頭看去。
藺秋正坐在高馬之上,一手捏著剩餘的飛刀,氣質陰戾。
他臉龐俊美卻冷若冰霜,一雙死寂的黑眸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