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秋的院子周圍,是沒有宮人敢逗留的。
而妃嬪主子們又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所以,就算藺秋要來一個“青天白日院中play”,那也是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上次的第二次也是在院中。
可那是深夜,而且還有衣服墊著。
這次的藺秋沒有像上次那樣溫柔。
他的眸色愈發狠厲,雙眼通紅,像是要和白霜抵死纏綿。
藺秋壓著白霜的肩膀,壓著她受傷的手。
血腥味逐漸濃鬱,藺秋的心裡是既心疼又痛快。
他心中有愛亦有恨,他害怕失去白霜,又怕自己不配得到。
強烈的自負和自卑同時充斥在他的心間。
他失去理智,他隻能用最原始的、充滿占有欲的動作和行為來彰顯他的愛和他的恨。
還有他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深深自卑。
是的。
藺秋是自卑的。
如果他不自卑,他早就篡位瞭。
他明明有那麼強的政治能力,以他一個人的決斷就可以把國傢治理得這麼好。
他為什麼不篡位?
為什麼不直接把廢物元帝給踢下去?
為什麼還要頂著太監的名號在皇宮裡遊蕩?
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說到底,他是個外姓人,就算能力再強,他也隻能隱在元帝身後。
元帝才是正統天子,他?不過是個假太監罷瞭。
藺秋很自負,因為他可以做權傾天下的九千歲,他可以把元帝玩弄手中當做傀儡。
但是藺秋也很自卑,他無法跨越心中的固有觀念。
他始終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藺秋和白霜做過以後,就更自卑瞭。
他身為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能力都做不到。
他的心理出現瞭問題,順帶著生理也出現問題。
這讓他如何不自卑?
孟子晉的確處處不如他,可是,孟子晉看起來很健康。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也不會羊尾。
男人的自尊令藺秋惱怒。
他最初氣的不是孟子晉也不是白霜,而是他自己罷瞭。
隻是濃烈的憤怒上頭後,他的意識才開始飄離。
他才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他在白霜心中的地位,以及他的能力。
如果說白霜是一朵完美的花,以前的他隻想呵護。
那麼現在,他很想把這朵花掐下來。
揉碎進他的心裡。
懷著這樣的情緒,藺秋愈發得兇狠,眼睛愈發得通紅。
他的鼻尖充斥著血腥味,眼中映著白霜微蹙眉頭的絕美臉龐。
此刻,他才覺得他是真正地擁有瞭她。
完整地擁有瞭她。
·
這一次,格外兇狠。
而且時間居然比之前兩次都要長。
雖然也沒長到哪裡去,但這好歹是個進步!
意識到這一點的藺秋深深地擰眉,那張俊美冷漠的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藺秋渾身不著寸縷,但他用破損的外套遮蓋住瞭白霜。
他把白霜打橫抱起,走進屋內,把她放在床上。
他打瞭些熱水,一寸一寸地將白霜清洗幹凈。
白霜的肌膚純白如玉,細膩如脂。
指尖輕輕掃過,指尖觸感溫柔,帶起心中的一陣悸動。
藺秋放下毛巾擁住白霜。
兩人身無間隙地靠近在一起,他們的體溫交纏。
屋內的溫度慢慢升高。
他們才經歷過一次,白霜以為藺秋已經不生氣瞭。
所以這一次她稍微主動瞭些,跨上藺秋的腰。
但是藺秋狠狠把她一推。
她的青絲散落滿床,把她粉白的臉襯托得更加嬌美。
白霜的紅唇要張不張,藺秋搶先惡狠狠地開瞭口。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他低頭,一口咬住白霜雪白的肩。
白霜悶哼一聲,絲絲血跡從藺秋唇邊滲出,他俊美的側臉看起來十分妖異。
兩人再一次巫山雲雨。
藺秋像是一隻發瞭狠的兇獸,這小小的床宛若巨大激烈的戰場。
這一次結束後,白霜竟然直接睡瞭過去。
藺秋摟著白霜躺在床上沉思。
當他對白霜擁有極強的占有欲時,他的心裡就想不到其他。
他的狀態,似乎也越來越好。
藺秋意識到,他的病好像有治瞭。
……
白霜被軟禁瞭。
她的活動范圍僅限於這個房間。
藺秋知道她有些身手,所以沒有派人來看守她,而是用鏈鎖鎖住瞭她。
鏈鎖的材質很特殊,單純靠扯是肯定扯不開的。
房間裡也沒有其他的武器可以斬斷它。
鎖鏈的長度隻夠白霜打開門,站在門邊透氣。
再長一點就沒瞭。
白霜無法跨過門檻。
當然瞭,如果白霜硬是要出去的話,這條小小的鎖鏈也攔不住她。
她是不想出去。
既然是藺秋想要做的事,她滿足他便是。
其他的,不管是做飯給他吃,還是和益王商議謀反,都沒有他重要。
隻是白霜還是會好奇好感度。
就這幾天的功夫,好感度往上升瞭升。
但是依舊是負數。
白霜、懶蛋和小黑,這三人對“愛”這一字瞭解都不透徹。
但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
三人討論間,猜測既然正數的好感度代表的是“愛”。
那麼負數的好感度可能代表的是“恨。”
【氣死瞭氣死瞭,狗男人有什麼臉來恨你啊!
【再說恨他就殺啊,軟禁你算怎麼回事!】懶蛋氣得跳腳。
真是給狗男人臉瞭,他居然還恨上瞭。
【俺腦子糊塗瞭,俺不發表言論。】小黑抱著腦袋頭疼。
因為他看過一個觀點說,因愛生恨的話,那說明還是愛還是在乎的,甚至於說是愛大於恨。
白霜被軟禁起來,她不著急聯系益王,但是益王很著急聯系她。
按照他們的計劃,原定的謀反日期逼近。
但是他發給白霜的飛鴿傳書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這讓他如何不著急?
左思右想之後,益王決定進宮去找白霜。
益王的計劃溫千雪已經全都知道瞭。
益王要進宮,溫千雪自然也要跟著。
“你跟著我也好,到時候你給我打掩護,我去找白霜。”益王吩咐道。
溫千雪不情不願地答應瞭。
入宮後,益王和元帝說瞭幾句話後便找理由離開。
剩下溫千雪獨自一人面對元帝。
看著色瞇瞇的元帝,溫千雪的腦子裡忽然亮起一個主意。
謀反,不就是拿到聖旨說皇位傳給誰嗎?
如果說她不費一兵一卒就幫益王拿到這個聖旨,那根本就沒徐白霜什麼事瞭啊!
打定主意後,溫千雪忍住心中惡心去跟元帝親昵。
結束後,她偷偷地寫瞭一道聖旨,偷瞭玉璽蓋章。
最後,她拿下發釵,把隨身攜帶的毒藥倒進杯子裡,攪拌。
正當溫千雪要把這杯茶端給元帝喝的時候。
門外忽然傳來太監的刺耳通報。
“夏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