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山村。
“二妞,這麼晚還不回傢啊,別太辛苦瞭。”幹完農活回傢的婦女們招呼著。
田地裡的女人直起腰,擦瞭擦汗笑著對她們說:“還有一點就幹完瞭,我等會兒就回去。”
婦女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贊賞二妞真是個勤勞的姑娘。
老齊傢能娶到這麼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兒媳婦真是有福。
一個小時後,二妞終於把田裡的活給幹完瞭。
她把沾滿泥土的鐵鍬往纖細的肩膀上一扛,拎著一籃子的菜踏上回傢的路。
婆婆這些天去城裡見丈夫瞭。
婆婆說,丈夫在城裡過得很辛苦。
說的她很想去城裡做飯給丈夫吃,幫他收拾收拾傢裡。
可是婆婆又說瞭,她就是一個鄉下女人,進瞭城以後什麼都不懂隻會給丈夫丟臉。
還是等丈夫在城裡做出一番事業之後她再去。
這樣丈夫也有閑錢給她上個課,讓她學學城裡的女人是怎麼過日子的。
二妞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很是憧憬,因此她幹活也更加賣力瞭。
丈夫在城裡努力,她也要在傢裡努力掙錢攢錢。
這樣將來好歹也能給丈夫省點錢。
二妞懷揣著美好的幻想走在鄉間小路上。
此時月上枝頭,村裡沒有路燈,不過月亮光還是蠻亮的。
對於二妞這種早已習慣鄉村生活的人來說,這麼亮的月光很夠用。
而且這條路二妞已經走瞭很多遍,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傢。
因此就算路上沒有其他人她也不害怕。
但是讓二妞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這條路上遇到劫匪!
突然出現的劫匪用小刀子抵住她的喉嚨。
她能夠感受到那刀子有多冰涼。
二妞嚇得不輕,渾身都在打顫發抖。
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好漢饒命,你要錢是嗎,你要錢我給你,你先放開我好嗎?”
二妞顫抖著聲音,學著電視劇裡的臺詞說道。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的命!”劫匪惡狠狠地在二妞的耳邊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到陰曹地府以後可別說要找我報仇,想讓你死的另有其人!”
你別說,這年頭就算是殺手也講究“儀式感”。
冤有頭債有主,雖然殺手要殺人,但是他可不想平添孽障。
他隻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
“什麼?誰想殺我?是誰讓你來殺我的?”二妞心裡一驚。
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值得別人大費周章地來殺她?
“這話你就到陰曹地府去問吧!”殺手不再多言。
他一刀子割斷瞭二妞脖子上的大動脈。
然後他拽著她,把她從一處山坡上扔下去。
殺手親眼看見二妞從山坡上滾下去,鮮紅的血跡灑瞭一路。
一直到她的身影隱匿在茂密的樹林中消失不見後,他才離開。
其實殺手做得挺好的。
畢竟幹瞭這麼多年的殺手,他割斷的確實是大動脈。
再把一個受瞭這麼重傷的女人丟下山坡,99.99%這女人是死定瞭。
但好死不死的,二妞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她有主角光環。
那剩下來的0.01%,恰好就應驗在她的身上。
按照上一世的劇情,二妞應該是被一個男人救起來。
這個男人因為覺得好玩,加上有點憐憫二妞,便改造瞭二妞,給她取名林雨露。
而這一世,救下林雨露的人不再是那個男人。
而是,白霜。
白霜站在山坡的盡頭,在她的腳邊,正是陷入昏迷的二妞。
“老板,人到齊瞭。”有人小跑過來低頭哈腰道。
“保證她這一路不死。”白霜踢瞭二妞一腳。
“老板你放心吧,雖然我們不在醫院工作,但我們的急救設備都是專業的,我們的人也是專業的!”
這人說完,招呼其他人過來把二妞抬上車。
這輛面包車和醫院的急救車一樣,裡面什麼設備都有,甚至還有血包。
“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匯報。”戴著墨鏡的白霜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氣息。
“好的老板,慢走老板!”那人諂笑著對白霜揮揮手。
白霜上瞭一輛低調的黑車。
她不跟二妞的急救車一起走,因為她知道就算二妞有主角光環,這麼重的傷也不可能立刻醒來。
在這期間,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三天後。
二妞醒瞭。
她一醒來就覺得脖子疼得好像快要斷掉,剛睜開眼,她就痛得掉下眼淚來。
一片純白映入她的眼簾,鼻尖嗅到瞭消毒水的氣味。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被割脖子,她被扔下山坡,她……沒死嗎?
“你醒瞭。”一道好聽的男聲傳來。
二妞機械地轉動著眼珠子——她的腦袋不能動,一動就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疼到她想死。
二妞看到瞭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這男人個子不高,但是渾身的氣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二妞想說話,但是她脖子被割破瞭,一開口就漏風。
而且聲音嘶啞難聽不說,講話牽扯到聲帶也疼。
於是她閉上瞭嘴。
“是我救瞭你。我不僅救瞭你,我還抓到瞭這個人,你看眼熟麼。”
“男人”拍瞭拍手掌,病房門頓時被打開,有人押著一個憔悴的男人走瞭進來。
二妞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命令道:“說話。”
殺手趕緊開口,他都快哭瞭,“我能說的我都說瞭啊!
“我是在black上接到的任務,我隻知道那個人讓我來殺她,但是那個人是誰我真的不知情!”
聽到殺手的聲音,二妞才反應過來他是誰。
這時候就算疼死,她也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
她要打他一下!
“男人”使瞭個眼色,殺手被帶離房間。
二妞躺在床上“嘶哈嘶哈”地叫,她的眼睛都紅瞭。
她好恨!
“男人”慢條斯理地坐下來,明知故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誰派他來殺你?”
二妞直勾勾地盯著白霜,動作幅度很小地點瞭點頭。
“男人”笑瞭笑,“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一來救瞭你,二來告訴你仇人,你該怎麼報答我?”
二妞一愣。
她想到電視劇裡經常演的,這個時候女主角就會說“那我就以身相許”。
二妞心一橫,艱難地把自己的病號服給解開瞭。
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