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幾天,齊玉堂在公司都老老實實的。
他沒有因為自己幹瞭那麼丟臉的事情就給別人臉色看。
更沒有再為難白霜。
這反而讓私底下討論的員工們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瞭,是不是不該這麼說他。
齊主管分明是個好人吶!
而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齊玉堂也偷偷地在給白霜獻媚討好。
比如白霜進辦公室會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已經放好瞭咖啡。
這咖啡絕對不是員工泡的,而是外面買的。
白霜不用動腦子就知道是齊玉堂買來的。
一個星期以後。
下班路上堵車,白霜接到瞭齊玉堂的電話。
“你今天有空嗎?”齊玉堂的聲音十分溫潤平和。
甚至還帶著一絲舔狗的口吻。
“怎麼?”白霜言簡意賅地問道。
齊玉堂笑瞭笑,“沒什麼,就是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話,我想請你吃頓飯。”
似乎是怕白霜誤會,他趕緊說道:“要是你有事你就拒絕我好瞭,我沒關系的。
“主要是我們也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一頓飯瞭。
“不過我知道你想多談點業務做出成績,你要是不方便的話那我們就下次再約!”
齊玉堂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卑微瞭。
正常的男人不會做到他這種地步。
但是在白霜的眼裡,白霜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像齊玉堂這種小心眼的男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她讓他做過那麼丟臉的事。
哪怕是八十歲瞭躺在床上不能動,他怕是也要恨她害他丟臉。
“我想想吧,待會兒給你回個電話。”白霜說完便掛斷電話,轉而給另一個人打電話。
“你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
是林雨露。
“今晚我要見你。”白霜的偽音說出這麼一句話。
“見我?”林雨露的語氣明顯很激動,但她生生地壓下去瞭。
她調整瞭一下語氣,但還是難掩興奮,“什麼時候在哪裡?我都可以!”
白霜說:“具體地址等我再通知你。”
和林雨露結束通話後,白霜又和齊玉堂通瞭一個電話。
電話裡確定瞭吃飯的餐廳,白霜改變路線朝餐廳駛去。
這是一傢很有格調和逼格的意大利餐廳。
白霜停好車下車後,看見齊玉堂捧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站在門口等她。
齊玉堂長得算是中上等的帥哥。
再加上他現在衣著、手表的加持,此刻的他落在旁的女人眼裡,可以說是一個上等的“獵物”。
“帥哥,這束玫瑰花真好看,能不能告訴我在哪兒買的啊?我也想去買一束。”有身姿妖嬈的女人湊上前去搭訕。
“抱歉,我已經結婚瞭。”齊玉堂紳士而禮貌地拒絕道。
女人失望地離開,白霜走上前來。
“霜霜。”齊玉堂一改對其他女人的冷臉,對白霜奉上熱情的笑容。
他把這一大束的玫瑰花遞到白霜的眼前。
然而白霜隻是瞥瞭這束玫瑰花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歡玫瑰,你不知道嗎?”
齊玉堂的笑容一僵。
不喜歡玫瑰?那以前他給她送玫瑰的時候怎麼也沒說?
現在的口味變瞭?
那他到哪知道去!
齊玉堂內心瘋狂吐槽,但是面上不顯,還繼續笑道:“既然霜霜你不喜歡玫瑰,那它們存在的意義也沒有瞭。”
說完,齊玉堂就把這束價值不菲的玫瑰花扔進垃圾桶裡。
“霜霜,我們進去吧,這傢餐廳是我定瞭好久的位置才定到,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齊玉堂紳士地邀請白霜先進餐廳。
可是白霜又皺起瞭眉毛,“玉堂,你看你對我多不上心,我對意大利菜沒什麼興趣,你又不知道。”
齊玉堂的臉色徹底僵住。
他真的很想給祝白霜一巴掌,同時吼她愛吃不吃,不吃滾蛋!
本來就不是真的要和她吃飯,她這還挑三揀四,真是給她臉瞭!
但是這隻是齊玉堂的幻想。
他不能這麼做。
他隻能忍住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耐著性子舔著笑臉問白霜:“那麼霜霜,你想吃什麼?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事先問你想吃什麼再去定餐廳的。”
上一世的齊玉堂就是靠著這種隱忍的舔狗精神,拿下瞭嬌縱蠻橫的祝白霜。
真是為瞭目的什麼事都能忍,什麼事都能幹啊。
白霜看向齊玉堂,眼眸中閃過莫名的神色,“真的我想吃什麼都行?”
齊玉堂拍拍胸脯,“我什麼都不挑,隻要你喜歡,我們就去吃!”
“好。”白霜甜甜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白霜甜蜜的笑容,齊玉堂的內心卻有點害怕。
半個小時後,白霜帶著齊玉堂來到一個商場。
他們上瞭三樓,進入一傢名為“辣妹子”的火鍋店。
“這傢火鍋是非常正宗的山城火鍋,他們傢的鍋底又香又辣,玉堂,你能受得瞭嗎?”白霜十分“貼心”地問道。
齊玉堂聞著空氣裡彌漫的辣味,心中有點慌亂。
他不怎麼吃辣,但偶爾吃點辣也沒事。
雖然他不知道這傢火鍋店到底有多辣,但他想,再辣也辣不到哪裡去吧。
畢竟這傢店裡有這麼多的客人,店傢還是要照顧大多數人的口味的。
於是齊玉堂滿眼深情地看著白霜說:“我沒事的霜霜。
“我說瞭,隻要你喜歡,不管什麼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吃。”
白霜笑瞇瞇地把菜單推過去,“好,那你看看喜歡吃什麼菜。”
而後白霜招來服務員,“你好,麻煩上一份特辣的鍋底。”
與此同時,白霜讓懶蛋屏蔽掉這段時間她的痛覺。
是的,辣是一種痛覺,而不是味覺。
兩分鐘後紅艷艷的特辣鍋底上桌。
五分鐘後齊玉堂的嘴巴開始發麻。
十分鐘後,齊玉堂捂著肚子去瞭衛生間。
齊玉堂回來後,他頂著白霜“關心”的目光,又強撐著吃瞭十分鐘的火鍋。
然而他沒想到鍋底越燒越辣,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嘴巴的存在。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辣到出現瞭幻覺,頭都暈暈的。
“玉堂,你沒事吧?我已經結過賬瞭,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白霜扶著齊玉堂走出火鍋店。
聽到“休息”二字,暈暈乎乎的齊玉堂立馬想起他的計劃。
“休息休息,我要休息一下。
“霜霜,我實在走不動瞭,要不然我們去開個房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