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父先讓搬傢工人走瞭。
他和祝母讓遊也進屋好好說說他和白霜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遊也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把他和白霜的感情說瞭一遍。
還把那天白霜是被一個電話喊出去的事情也說瞭。
遊也說:“我一直都懷疑是齊玉堂動的手,我也一直都在調查,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進展。”
祝母非常震驚。
相比較起來,祝父就顯得有點冷靜。
不過即便他很冷靜,手中的煙也一根接著一根地抽。
整個屋子都煙霧繚繞的,沒有停下來過。
“我知道瞭。”良久後,祝父吐出這麼一句話。
“遊也,這個房子我暫時不會再賣。你的調查不要停止,一旦有什麼蛛絲馬跡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遊也抱著屬於白霜的玩偶,紅著眼重重點頭。
事情都說完瞭,遊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祝總,我能去白霜的房間看看嗎?”
祝父嘆瞭一口氣,“唉,你去吧。”
祝父和祝母對白霜都很寵,所以他們對白霜的“出軌”行為一點反感都沒有。
他們隻是不明白,既然白霜喜歡遊也,那為什麼不跟齊玉堂分開?
從她的種種行為看來,她根本就不愛齊玉堂。
那麼為什麼又要從一開始就逼著自己去和齊玉堂結婚?
而且結婚瞭還不領證,得先擬定瞭財產分割的合同以後才去領證。
領瞭證也不願意在公司公開他們的關系,還要隱婚。
白霜的做派,就好像是故意在折磨齊玉堂一樣。
祝父祝母想不明白就不想瞭。
反正隻要他們的寶貝女兒樂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但是如今他們的女兒……
祝母一想到這一點,就忍不住撲進祝父的懷裡哭泣。
而祝父也是眼眶微紅。
但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祝父的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說,白霜沒有死。
祝父也真心希望,這不是他的執念,而是事實。
……
自從祝父允許遊也去白霜的房間以後,遊也每天都要抽一點時間過來待一會兒。
這會讓他的心靈感到十分寧靜和平靜。
他幹活也更加有動力,調查得更加仔細耐心。
遊也原本是一個有錢有閑的著名律師。
要他出席的案子很少,公司又不要他去坐班,他就像是一個自由職業者,每天的空閑時間很多。
因此渣爹能見到他的時間也很多。
可是這幾個月遊也忙得腳跟不沾地,渣爹想見他一面都難。
終於在這天渣爹爆發瞭。
他在遊也好不容易忙完回傢睡覺的時候,拼命地砸開瞭遊也的房門。
“兒子,我沒錢瞭!
“他們說要是我再不給錢的話,他們就要砍掉我的手!”
渣爹跑到遊也的床前來賣慘。
遊也瞇著眼睛起身,他很疲憊。
“要多少。”遊也不想跟渣爹多廢話。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堅決不會再放感情。
“五十萬就好!”渣爹看見遊也掏出手機要轉賬,那雙眼睛就發光。
五十萬?
遊也的手一頓。
五十萬對於尋常人傢來說,那可是好幾年的生活費。
渣爹居然張張嘴就想要這麼多錢!
但是離譜的點不是在這裡。
離譜的是,就算以前渣爹也向遊也要錢,可從來都沒有一次性要這麼多。
這不亞於是“獅子大張口”。
遊也直覺這裡面有詐,但是他很聰明,他沒有說。
他選擇不動聲色地把錢轉給渣爹。
不過該有的臺詞還是要說的,不然反而會引起渣爹的懷疑。
遊也厭煩地說:“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所以我才會給你這麼多錢。
“下次不論他們是要砍你的手還是要砍你的腦袋,你都不要再跟我說,我也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渣爹收到錢到賬的短信以後喜笑顏開。
“知道瞭知道瞭,我不會再跟你要錢的,你睡吧睡吧,明天我找人來修門!”
說完渣爹就退瞭出去,而後就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
他又出去瞭。
遊也沒有繼續睡,而是迅速起身也出瞭傢門。
遊也去跟蹤瞭渣爹。
……
祝父沒賣別墅,他想瞭其他辦法拿到一筆錢。
他帶著這筆錢來到祝氏集團,準備把錢交給財務,讓財務補一點虧空。
但是他剛進公司,準備坐專用電梯上樓的時候,他的面前就被人給擋住。
是齊玉堂。
今天的齊玉堂似乎和往常很不一樣。
他身上穿著的依舊是西裝。
但是這個西裝祝父一眼就看出來不是他平常的牌子。
而是一套手工制作的昂貴西裝。
齊玉堂的神色也不一般,神采飛揚的,就跟中瞭一個億一樣。
祝父隱約察覺到瞭什麼,率先開口道:“玉堂,怎麼瞭?”
齊玉堂比祝父要高,聽到祝父的話,他不屑地笑瞭一聲。
“從今往後,這公司就是我的瞭。這是專用電梯,你沒有這個權利坐。”
天知道齊玉堂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的解氣和驕傲!
他深刻地記得他剛來公司的時候,不知道這個電梯和其他電梯之間的區別。
電梯來的時候他想坐,卻被一名董事給擠到旁邊去。
那個董事還趾高氣昂地說他不配坐。
這筆賬他記到現在。
在齊玉堂的心裡,祝父和那個董事一樣看不起他。
如果看得起他,那麼祝白霜已經死瞭,他是祝傢正經的、唯一的女婿。
為什麼祝父不願意把祝氏交給他?
還不是因為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個外人嗎!
既然如此,那他就用自己的手段來得到祝氏。
看看現如今,他靠自己得到瞭祝氏。
死對頭向他打包票,說祝氏要完瞭。
一旦破產,祝氏的殘餘就會交到他的手上。
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來到祝父面前炫耀。
他早就覺得祝氏是強弩之末,撐不瞭多久。
要不是之前死對頭一直都沒下結論,他也不會忍這麼久才放肆。
祝父聽到齊玉堂的話似乎明白瞭什麼。
祝父瞪大瞭眼,不可置信地提高瞭音量說:“玉堂,難道公司的內鬼是你?!”
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時候,員工們都要坐電梯的。
但是電梯間發生瞭這麼大的一場戲,沒有人願意坐電梯上樓。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不是內鬼,我隻是覺得公司的領導層太老瞭,也是時候註入新鮮血液瞭。”
齊玉堂轉而面對眾多員工,露出他自以為非常完美的笑容來。
“大傢不要擔心,等公司正式到我手上以後,我保證不會裁員。
“每個人該幹什麼還幹什麼,隻不過是董事長換瞭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