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願的傢裡隻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很貧窮。
要不是有好心人的資助,她們二人根本撐不到現在。
奶奶是聾啞人,楚願和奶奶用手語交流。
白霜之前並未觸及過這方面的知識。
她想著,回去以後要自學一下手語。
白霜以自己剛來小鎮,不瞭解小鎮為由,讓楚願帶著她在小鎮裡到處遊蕩。
周末兩天,白霜都幾乎和楚願泡在一起。
周日傍晚,因為明天要上學,所以白霜必須要走瞭。
白霜去小鎮上最大的超市給楚願買瞭米油面。
“不用瞭,你太破費瞭。”楚願無措地擺擺手。
白霜淡笑道:“這是對你這兩天帶我瞭解小鎮的謝禮。”
白霜這麼說,楚願不能再拒絕。
白霜沒有選擇直接給錢,而是買東西送給她,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白霜還是叫瞭網約車回到鐘傢別墅。
周五她走的時候孑然一身,什麼都沒帶。
但是今天她回來,卻是大包小包地拎瞭很多。
都是殷傢父母為她準備的鄉下土特產。
全天然的有機菜和肉質鮮嫩的土雞。
殷淼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暗暗地翻瞭一個白眼。
要說真不愧是那傢人的親生女兒嗎?
這些東西城裡沒有嗎?非得從鄉下帶,弄得渾身都臟兮兮的。
真是讓人無語!
殷淼在二樓樓梯處轉身回瞭房間。
鐘傢父母倒是很高興地讓保姆把東西接過來放好。
“小霜啊,這兩天和你爸媽——咳,和你阿姨、叔叔相處得怎麼樣?”
鐘母的話說到一半緊急拐瞭彎。
不論鐘傢還是殷傢,對於孩子的心理健康都是很重視的。
他們都沒有急著逼孩子改口。
“媽,別擔心,我和我的親生父母相處愉快。
“不過你們養育瞭我這麼多年,我長大瞭也不會忘記你們的辛勞。
“在我心裡,你們永遠也是我的爸爸媽媽。”
白霜說完,還主動抱住瞭鐘傢父母。
鐘傢父母的臉上都流露出欣慰、感動的神色。
【天吶,小咸魚,這就是你的本事嗎?還真厲害啊……】小黑看呆瞭,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懶蛋也被這一幕給驚呆。
對待普通人也這麼溫柔的神女大人,他已經好久好久都沒見過。
真是很容易就喚醒他那些以前在神界的回憶啊。
小咸魚雀躍地甩瞭兩下魚尾巴,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熊哥,其實說到底也不算是我的本事啦。
【是我在某一個世界裡,吞瞭一個影後系統,然後我就可以給宿主加持演技瞭。
【我並沒有影響白霜大佬的真實情感,白霜大佬知道自己是在演戲的。】
小黑說:【就算隻是加持演技那也很厲害瞭!
【你快來跟俺說說你在其他世界的經歷。】
·
白霜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沒多久,鐘母就端著一杯牛奶過來找她。
“小霜啊,媽就隨便問一句,你別放在心上。”
鐘母有些局促地把牛奶放下來。
她尷尬地笑瞭一聲後,問道:“就是周五那天晚上,你和小淼發生瞭什麼事情?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她在地上,那是怎麼回事?
“小霜你別多想,媽不是質問你,也不是覺得你欺負瞭小淼。
“媽就是好奇。
“我問瞭小淼,但你也知道小淼不愛說話,她什麼也沒告訴我。”
白霜停下收拾衣服的動作,朝著鐘母溫柔一笑。
“媽,這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一個遊戲。
“說復雜瞭你可能也不懂,簡單點來說,就是我們要比對方更低。
“其實你進來之前,我也是坐在地上的。
“但是小淼比我厲害,所以我就服輸啦。”
鐘母聯想到敬酒的時候要比對方的酒杯更低,她大概明白瞭。
“喔~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那為什麼你一看到我就走瞭?”鐘母又問。
白霜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輸瞭嘛,當時有點羞於見人的感覺。
“媽媽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比較優秀。
“但是我沒想到小淼比我還厲害,那我有這種情緒,你說是不是也很正常?”
鐘母聽白霜這麼說,心中的那一點點小隔閡徹底解除。
她笑著抱住白霜,“好瞭,你和小淼是姐妹,你們都一樣優秀,媽不許你產生負面的心理。”
懶蛋不屑地嘲諷道:【嗤,這才剛把殷淼給接回來,神女大人說殷淼比她優秀,居然就順著梯子往上爬瞭。
【還‘一樣優秀’,這就是親媽濾鏡吧!】
小黑點點頭,【看來從鐘母知道原主不是她親生的以後,她心裡的天平就已經開始往殷淼那邊傾斜瞭。】
小咸魚看著懶蛋和小黑認真分析討論的模樣,心中暗暗感慨。
不愧是大佬的神獸,就是和他們這些統不一樣哈!
鐘母又和白霜說瞭一些話。
中心思想就是要在學校裡多帶帶殷淼。
明天是殷淼去新高中的第一天。
鐘母很擔心殷淼不適應海城這種大城市的高中。
或者是被學校裡的學生排擠。
所以才會拜托白霜這個有號召力的優等生照顧。
“好的媽媽,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小淼的。”
白霜笑得人畜無害,溫柔善良。
……
第二天清晨,白霜和殷淼一起吃早餐。
“多吃點,早餐要吃好。”鐘母把餐桌放得滿滿的。
這是鐘母親自下廚給她們準備的。
“謝謝媽,媽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呢。”白霜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她的笑容也很活力元氣,讓人看瞭心情很舒服。
鐘母把目光轉向殷淼。
殷淼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也想看到殷淼給她積極的回應。
可是殷淼低著頭,隻用頭頂的黑發對著她。
別說笑臉瞭,連臉都沒讓她看到。
鐘母的笑容略微僵硬,心裡很不是滋味。
“媽,我吃完瞭,我去上學。”白霜拎起書包,規規矩矩地雙肩背好。
她邀請殷淼道:“小淼,我們一起坐車去學校吧。”
殷淼把碗放下來,裡面的粥沒喝完,還剩一個底。
她酷酷地把暗黑風的書包拎起來,隻背瞭一根肩帶。
書包斜斜地、懶懶地掛在她的肩頭。
“不用,我自己騎車。”殷淼答道。
“騎車?自行車嗎?可是小淼……”
白霜的話還沒說完,殷淼的身影就消失在客廳。
白霜無奈地對鐘母聳肩道:“媽,看來小淼沒有瞭解過學校離我們傢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