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爸爸,既然事情這麼詭異,那你有沒有想過。
“可能這個世界,就是有我們無法理解的超能力存在?”
“超能力?”鐘父對白霜的這個想法很感興趣,鼓勵地點頭道:“你展開說說。”
白霜:“我也就隻是一個猜想。
“你說,會不會有一種人,她擁有超能力,但是她沒有向任何人暴露出來。
“她以自己的這份超能力去接任務,幹壞事。
“她能辦的神不知鬼不覺,所以壞事都會成功,而找不到幕後做壞事的人是誰。
“到如今不是也有很多懸而未決的案子嗎?
“現在的科技都發達成這樣瞭,那些案子卻還沒有解決。
“爸爸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鐘父思考瞭一番,驀地笑瞭。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的腦子裡就是會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這種人,那國傢肯定也招攬瞭不少正義的超能力者。
“好瞭,你別多想。
“爸爸向你保證,這種危險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
“白霜,你要相信我,就算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會一直都把你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白霜笑著點點頭,“嗯,爸爸,我相信你的。”
小咸魚說:【鐘父明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者。】
小黑摸頭,【有系統算是超能力者嗎?好像提高瞭殷淼的咖位。】
懶蛋:【就不該跟他說,說瞭他又不信,白費口舌。】
白霜但笑不語。
當然不是白費口舌瞭。
別說是鐘父,隨便從大街上拉個人過來,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者。
或許80%的人都會說你是個瘋子。
所以白霜現在這麼說,隻是給鐘父的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殷淼不會隻下一次手。
當詭異的事情變多瞭,那個時候不需要白霜提,鐘父自己就會聯想到那邊去。
沒一會兒,保姆把熱好的飯菜端上來,白霜簡單地吃瞭兩口。
吃完飯後,白霜回房間的路上,她聽到殷淼的房間裡有些許聲音傳出來。
殷淼自己一個人不可能這樣自言自語。
而從白霜回到傢開始,就沒有看見鐘母的人影。
那麼答案很顯然瞭。
鐘母在殷淼的房間裡,正在跟她說話。
聽起來,似乎聲音是同一道。
好傢夥,那就是鐘母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白霜提唇一笑,微微搖頭。
其實她也能理解。
畢竟殷淼是鐘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而且前十七年殷淼都生活在貧瘠的小鎮上,鐘母總會覺得自己虧欠瞭殷淼。
母愛是偉大的,鐘母沒有做錯。
隻是殷淼不配。
白霜回房間把書包放下來,又下樓去廚房裡搗鼓瞭半天。
過瞭半個小時,鐘母口幹舌燥地從殷淼的房間出來。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失落。
她原本打算回房間休息瞭,可是一陣香味傳進她的鼻尖,她嗅瞭嗅。
鐘母順著香味下樓到廚房裡。
“這麼晚瞭還在研究什麼好……”
鐘母的話還沒說完,就驚訝地發現在廚房裡的人不是保姆,而是白霜。
“媽媽。”白霜端著碗轉過身來。
她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甜美的笑意。
和殷淼那張整天都看不見笑臉,一直都冷冰冰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
“我聽阿姨說你今天有點咳嗽,就給你做瞭這個。”白霜把薑撞奶遞到鐘母的面前。
鐘母看著這碗薑撞奶,忽然鼻尖一酸。
“媽媽,你怎麼瞭?是不是不舒服?”白霜連忙伸手去撫摸鐘母的後背。
鐘母吸瞭吸鼻子,笑著去摸白霜的臉。
她在笑,但是她的眼神裡面藏著愧疚。
“小霜,我很好,謝謝你……”
謝謝你把我一點點的小咳嗽都記在心上。
謝謝你總是對我露出這麼溫暖的笑容。
你明明這麼好,我卻忽略瞭你,但你絲毫沒有怪罪我的意思。
是我對不起你。
白霜假裝生氣道:“媽媽,你在說什麼啊?
“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是你和爸爸對我的養育之恩,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你不用跟我說謝謝,這會讓我很難受。”
鐘母聽到白霜的這番話,內心無比觸動。
她想到跟殷淼說瞭將近一個小時的話,但是殷淼隻給她隻言片語的回應。
她就忍不住想哭。
她對白霜實在是太愧疚瞭。
鐘母一把抱住白霜,眼淚滑落下來。
“好,媽媽以後再也不這麼說瞭,小霜別難受。”
殷淼下樓找水喝。
她走到一半,就看見白霜和鐘母在廚房裡面相擁的幸福溫馨畫面。
以她這個角度,她還剛好看見鐘母哭瞭。
殷淼心裡那叫一個生氣啊!
她氣鐘母,更氣白霜。
就在這個時候,白霜發現瞭站在樓梯中間的殷淼。
白霜沖殷淼挑釁一笑,然後更緊地擁抱住瞭鐘母。
這是雙重挑釁的動作。
殷淼快被白霜給氣炸瞭,恨不得當場走下去質問鐘母。
不過她被馬甲系統給攔住。
【鐘白霜的挑釁很反常,你如果這個時候下去,說不定正著瞭她的道。】
“那我的這口氣怎麼辦,我咽不下去!”殷淼在心中發飆道。
馬甲系統提議道:【或許你可以回到小鎮,從鐘白霜的親生父母那裡下手。】
殷淼聞言瞇起雙眼,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建議。
……
第二天殷淼請瞭假。
善德高中的請假,必須需要傢長親自打電話給老師。
為此殷淼還“拉下面子”給鐘母打瞭電話。
鐘母就跟被渣男pua的女人一樣,前一秒嘴上還說這再也不管殷淼瞭。
後一秒殷淼打電話來,隻是語氣稍微好瞭一點。
鐘母就願意把什麼都給殷淼。
別說隻是請個假瞭。
哪怕是讓鐘母去摘天上的星星,她也會想方設法做到的。
隻要能讓殷淼這個親生女兒多跟她說幾句話,語氣再稍微好一點。
鐘母就能高興得上天。
殷淼成功請假,來到這個她曾經生活瞭十七年的小鎮。
這個地方這是十幾年如一日,幾乎都沒怎麼變化。
殷淼下瞭網約車,正準備往鐘傢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殷淼?”
殷淼轉身,看到一個長相柔美的少女扶著一個老人。
“你誰?”殷淼不認識她。
楚願往殷淼的身後看瞭看,“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瞭?鐘白霜呢?”
鐘白霜,鐘白霜。
殷淼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生理性厭惡。
“你跟她很熟?”殷淼的眼中充滿惡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