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不要嚇我，你一定還在的對不對？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的啊！”
殷淼驚慌失措地喊著，她甚至都忘記瞭在心裡喊，而是直接用嗓子喊瞭出來。
鐘父鐘母看著殷淼這個樣子，感到很奇怪也很可怕。
畢竟殷淼現在這樣看起來簡直和瘋子沒什麼兩樣。
而白霜那邊，懶蛋把馬甲系統從殷淼的身體裡抽出來，帶進瞭白霜的識海空間。
馬甲系統沒有任何形狀，他就是一串發光的代碼，看起來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嘖，同為系統，你長得可真難看啊。】有咸魚外貌的小咸魚系統嫌棄地砸吧嘴。
【小咸魚，你說他和你一樣？那為什麼他會發光你不會？】小黑好奇地上前戳瞭戳馬甲系統。
但是馬甲系統是沒有實體的，他戳也戳不到，黑爪子直接透過馬甲系統的“身體”。
【這是看得見摸不著哇，沒意思。】小黑吐槽道。
懶蛋冷眼旁觀，隨時等待白霜的命令發落馬甲系統。
“真醜。”白霜的看法和小咸魚一樣。
她瞥瞭馬甲系統一眼，就不再看他。
“你們看看誰需要他，就把他吃瞭，要是不想吃我就直接毀掉。”白霜的話在識海空間上空響起。
馬甲系統來到識海空間內，他就被這龐大又充滿奇異力量的世界給震撼到瞭，瑟瑟發抖。
他不敢說一句話，他覺得眼前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好像都看他不爽。
當白霜的聲音出現後，他才意識到他目前所在的地方居然是白霜的“體內”。
那麼眼前的這些生物，居然是殷白霜的“系統”嗎？
難怪她會那麼厲害，原來她一個人竟然綁定瞭三個系統！
這樣她不厲害誰厲害？
簡直逆天瞭啊！
當馬甲系統聽到白霜說，要這三個生物隨便誰吃瞭他的時候，他立馬嚎啕大哭求饒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你是這麼厲害的人物。
【是我該死才會想要對你下手，求求你饒瞭我吧！
【你有這麼多系統，那多我一個也不多，我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幫你辦事，求求你饒瞭我吧！】
白霜壓根就不會理他，而小咸魚則擺動著身子，掀起一路的沙子來到懶蛋的面前。
小咸魚十分討好地說：【貓哥，你看你和黑哥這麼厲害，肯定不需要這個馬甲系統吧？要不，這回還是讓我處理得瞭？】
上次他就在白霜的手上得到瞭影後系統，對他和對楚纖纖都有大大的好處。
所以這回的馬甲系統，小咸魚看著都流口水。
【我無所謂。】懶蛋看瞭小黑一眼，【你問問他。】
小咸魚立馬擺動魚尾湊到小黑的面前，【嘿嘿，那個，黑哥，你看怎麼樣？】
【俺就算是想吃也沒法吃啊，給你吧。】小黑也很大方。
【嘻嘻，那謝謝兩位大佬，這個馬甲系統就便宜我瞭，嘿嘿。】
小咸魚笑得很雞賊，他很快就來到馬甲系統的面前。
馬甲系統被懶蛋的力量鉗制住，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跑。
再說瞭，這裡本來就是白霜的識海空間，就算他能跑，他又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呢？
【大哥，大佬，別吃我，我不好吃的，你也說瞭我們都是系統，本是同根生，相煎……】
馬甲系統的話還沒說完，小咸魚就跳起來把他咬到嘴裡。
好在系統是不知道疼的，要不然就小咸魚這種吞系統的方式，大概算是極刑瞭。
等小咸魚吃完馬甲系統後，他的肚子已經高高地鼓起來。
小黑咽瞭一口口水湊上來，好奇地問道：【味道咋樣？好吃不？
【話說俺跟瞭主人以後，就再也沒吃過東西，俺都忘記進食的滋味瞭。】
小咸魚打瞭個飽嗝說：【還好，沒什麼味道，就是怪撐人的。黑哥，先不說瞭，我要找個地方好好消化一下……】
·
馬甲系統消失後，那些因為馬甲系統才有異能的實驗室眾人，也都失去瞭異能。
他們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他們知道，找殷淼就能知曉這一切。
於是他們紛紛朝著火鍋店而來。
此時的火鍋店包廂裡，殷淼歇斯底裡地吼著。
但不管她再怎麼吼，馬甲系統都回不來瞭。
白霜彎腰，在殷淼的耳邊說：“你的系統，被我的系統吃瞭。”
殷淼終於停止吼叫。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霜，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白霜沒再看她，而是去鐘父鐘母面前，點瞭他們身上的某處穴位。
說是點穴，其實是往他們體內輸送瞭一丟丟的神力。
藥效頓時就失去瞭作用，鐘父鐘母很快就緩過神來。
“小霜……”
他們想說什麼，卻被白霜的話直接打斷。
“人我留下瞭，這次交給你們自己處理。我還有事，就先走瞭。”
白霜也不想多跟他們說什麼。
四年前和四年後，白霜都不想為瞭他們而改變對殷淼的態度。
“等等，小霜！”鐘父及時跑到門前擋住白霜的去路。
“小霜，多餘的話我們也就不說瞭，我們隻想說一句，日久見人心。
“我們不奢望別的，隻希望你還能給我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白霜抬眸看瞭鐘父一眼，眼神冷靜淡漠。
“嗯。”她喉間發出一聲輕哼，鐘父差點沒老淚縱橫。
“那我們一起走吧？”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霜：“嗯。”
鐘父趕緊對鐘母招手，他們跟在白霜的身後一起走出瞭包廂。
至於躺在包廂地面的殷淼？
沒有任何人再管她。
殷淼本人也像是失去瞭靈魂一樣，躺在地上雙眼沒有瞭焦距。
馬甲系統沒瞭，她的人生似乎也沒有瞭光明。
不過很快實驗室的人，也就是她曾經的手下來瞭。
他們把殷淼帶瞭回去。
他們可不相信殷淼沒有系統的事情，畢竟這種話她也曾經說過欺騙他們。
如果他們從來都沒有擁有過異能，那他們的反應還不會這麼大。
但正是因為曾經擁有，卻又失去，他們對異能的渴望比殷淼還要大。
殷淼落進他們的手中，才知道什麼叫做“人生沒有瞭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