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明風坐立難安。
許宛柔抬起眼看他這副奇怪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你怎麼瞭?”
明風也說不出來他到底怎麼瞭。
他就是覺得渾身難受,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
而且這件事還不是什麼好事。
他感到很不安。
“現在什麼時辰瞭?大師兄怎麼還不回來?
“不行,我得去找找。”明風內心焦急,說完便要出去找人。
“誒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許宛柔連忙收拾瞭一下,跟上明風的步伐。
兩人出瞭客棧以後,許宛柔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大師兄都和她出去一天瞭,你怎麼到現在才覺得不對勁?
“要我說,她根本就沒有安好心!
“她和大師兄單獨出門,還不知道這一路上會對大師兄做什麼事情呢。
“你也是,為什麼不隨時隨地都跟著大師兄?你……”
明風心裡正煩著,實在是聽不下去許宛柔的話。
他厲喝一聲打斷她,“夠瞭!”
許宛柔被嚇瞭一跳,卻還是小聲嘟噥瞭一句:“你跟我發什麼脾氣,你要是有本事就朝那個女人去吼啊!”
明風和許宛柔找瞭幾個村落,都沒看見晏清和白霜的身影。
許宛柔這下子也急瞭。
“他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總不可能消失吧?”
她忽然想到什麼,緊張地拽住明風的衣袖,“明風師兄,大師兄該不會是被蠱毒煞的人給抓走瞭吧?
“既然這裡有這麼多蠱毒,那就說明蠱毒煞的人在附近。
“大師兄的武功的確很高強,也有壓制蠱毒的本事。
“但是如果蠱毒煞的人使用陰招的話,大師兄還有一個拖油瓶,說不定真的會被蠱毒煞的人給抓走!”
許宛柔的話也讓明風不由得緊張起來。
“再找!”明風咬牙。
大師兄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大師兄可是整個仙醫谷的希望啊!
野外。
“大師兄,這兩個人不是晏清的師弟師妹嗎?他們這是來找晏清的?”
“真是奇怪,剛才明明我們每個人都盯著晏清和那個女人。就在他們兩人即將靠上去的時候,他們就突然消失在瞭我們的面前,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瞭。大師兄,我們還要繼續守在這裡嗎?我怕我們這樣會被晏清的師弟師妹發現啊。”
蠱毒煞的大師兄啞聲道:“別出聲,晏清肯定還在這裡。
“他應該是施展瞭什麼障眼法,我們才會看不到他們。
“至於他的師弟師妹,我們不主動暴露,他們應該不會發現我們。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晏清,其他人不要管也不要招惹,聽明白瞭嗎?”
其他蠱毒煞的弟子都紛紛點頭。
明風和許宛柔找瞭一夜,也沒找到晏清和白霜的蹤跡。
他們精疲力盡地回到客棧。
許宛柔一邊倒水一邊說:“明風師兄,我看你還是趕緊給谷裡飛鴿傳書吧。
“大師兄失蹤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真是蠱毒煞幹的,那谷主和長老們還能想點辦法。”
明風聽到這話以後,沉默著起身回瞭自己的房間。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錦囊。
這是上次的事情過後,谷主和長老們又給他的錦囊。
他們說,不到危急關頭不能打開。
若是到瞭危急關頭他有疑問,那麼打開便可知道結果。
明風深呼吸一口氣,佈滿黑眼圈的眼睛緊盯著手中的錦囊。
他慢慢地抽開繩子,打開瞭錦囊。
錦囊裡面是一塊碎瞭的石頭,和一張紙條。
明風把紙條拿出來,展開,讀出上面的字。
“這是驗劫石,如果石頭碎裂,代表晏清應瞭紅塵劫。”
明風念完後驚呆瞭。
他的手指一松,紙條從他的手上飄落在地。
驗劫石碎瞭。
大師兄應驗瞭紅塵劫。
所以,是那個女人?!
“明風師兄。”這時,許宛柔推開門走瞭進來。
她一進來就看見明風跟沒瞭魂一樣。
她又看見地上的紙條,便撿起來看。
這麼一看,她的臉色巨變,趕緊去查看錦囊裡的驗劫石。
“驗劫石……碎瞭!”許宛柔的聲音顫抖著。
“不,不,大師兄不會和那個女人有什麼牽扯的!”她拼命搖頭,瞪大雙眼。
她對她看到的一切都表示不可置信。
可就在這個時候,客棧樓下傳來動靜。
許宛柔聽到瞭白霜的聲音,她連忙丟下紙條,轉身跑瞭出去。
她隻跑到瞭走廊上,便從扶手邊看到樓下的情景。
白霜和晏清十指連心地站在大堂裡。
傾爹傾娘正在和他們說話。
傾娘一臉驚喜的神色,而傾爹則是怎麼看晏清怎麼不順眼。
許宛柔仿佛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
她隻看見白霜和晏清十指交握的手。
“啊!啊!”許宛柔尖叫兩聲,發瞭瘋似的跑下樓。
“你們不能在一起,大師兄,你不可以喜歡女人,你有紅塵劫你忘瞭嗎?
“你是有劫數的啊!
“你過不瞭這個紅塵劫,你就不能飛升成仙,那仙醫谷怎麼辦?
“你可是仙醫谷幾百年來的希望啊!
“你的身上還有重擔和責任,你怎麼能和這個女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你是要成仙的啊!”
許宛柔的話把除瞭白霜以外的其他人嚇瞭一跳。
什麼成仙,什麼飛升?
這種玄幻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這也太好笑瞭吧。
但是他們見許宛柔和晏清的神情,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
什、什麼?
仙人竟在我身邊?
許宛柔出現並指責,晏清卻沒有松開白霜的手。
他反而還站到瞭白霜的面前,以保護白霜的姿態面對許宛柔。
“抱歉,這個紅塵劫我的確是沒能過去,但是我不後悔。
“我喜歡她,很喜歡她。
“即便因為她我不能飛升成仙,那我也認瞭。
“我很遺憾我辜負瞭大傢的信任,從這一刻開始,我脫離仙醫谷。
“雖然我不再是仙醫谷的弟子,但是我依舊會竭盡全力為天下百姓診治。
“我會盡我所能研究各類疾病的治療方法,編寫醫書。”
許宛柔聽瞭這話,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