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被張哥恭敬對待的人,正是白霜。
白霜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平板上的記錄。
這些都是五年中陸沉淵向張哥的借款電子版。
每一張借款都有借款條的存在,也都被好好地保存瞭起來。
白霜放下平板,問道:“是按照我說的麼,沒有提及利息的存在,而是都把這兩千萬算作是他的借款?”
張哥連連點頭,“大小姐,全部都是按照你的吩咐。事實上他的借款才一千萬多一點,剩下來的都是利息。不過每一次我都會讓他簽兩個借款條,一個是本金,一個是利息,全部都算作是本金借款。”
“嗯。”白霜起身,不再逗留。
“接下來的事情就按照我們剛才說的那樣。等把他解決瞭,該你的少不瞭。我已經在國外給你安排瞭房子和工作,等這件事結束,你就出去。”
張哥滿臉高興的神色送別白霜,“大小姐你慢走,大小姐一路順風!”
……
陸沉淵從張哥那裡借到瞭錢,美滋滋地回到醫院,成功地從那個痊愈的病人手裡買到多餘的藥。
他可不像那個病人那樣,迫不及待地就在醫院的衛生間裡試。
他專門開瞭一間房,洗瞭個澡以後才將藥膏塗抹在病患處。
這藥膏一塗上去,他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微微發涼又不過分涼,很舒服的感覺。
瘙癢和異物感都逐漸消失,一股困倦的感覺襲來,陸沉淵不知不覺就睡著瞭。
等他醒來,外面天色大暗,已經到瞭晚上八點。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擁有睡眠質量這麼好的時候,他再一看,病患處再也沒有看起來就不正常的紅色。
他正常瞭?!
他趕緊爬起來去上廁所,沒有絲毫的刺痛感,一切仿佛回到瞭五年前他還正常的時候!
陸沉淵樂瘋瞭,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測試一下他的能用性!
於是他打瞭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人敲響瞭他的房門。
一夜狂歡。
第二天一大早,陸沉淵是被陽光給刺醒的。
他身邊的女人早就離開,他起床洗漱。
突然,他被看到的景象驚呆瞭。
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已經好瞭嗎?怎麼今天又變成這樣瞭?
不過隻是顏色發生變化,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這和以前不太一樣。
陸沉淵趕緊打電話給昨天賣藥的病人。
病人的話安撫瞭他的心,“正常正常,那隻是第一次療程的,一共有三個療程的藥,你待會兒再來醫院,第二療程的藥我還是跟昨天一樣,采用拍賣模式。”
陸沉淵當即就想摔瞭手機!
怎麼還分療程?居然還有三個療程?那昨天為什麼不說?!
居然還要拍賣?
這人是掉進錢眼裡瞭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陸沉淵已經嘗到瞭甜頭,昨晚的瘋狂讓他重振雄風,他也看見瞭痊愈的希望。
那他怎麼可能會放棄?
於是他梳洗過後又去瞭醫院。
而那個病人經過昨天的拍賣之後,今天的拍賣起拍價竟然是從昨天的五萬開始!
陸沉淵昨晚的放縱以及開房花瞭不少錢,目前口袋裡隻剩下兩萬。
不夠啊!
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有其他病友的競價。
不得已,陸沉淵隻能又打電話給張哥。
“這次多少?”張哥問道。
陸沉淵咬咬牙:“三十萬。”
他猜,第三次的療程價格應該是以這次的成交價為起拍價。
那三十萬也不多。
張哥說:“三十萬?不是不可以。但是陸總,你在我這裡累計借款已經達到兩千萬,我這裡也是小本買賣,就算把你的果貸視頻壓在我這裡,我也沒有辦法再借給你更多。”
陸沉淵的心一沉,他連忙諂笑道:“張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放心,這次借完以後,我就不會再借瞭,我以後肯定會把這些錢都還給你,我有能力瞭!”
張哥說:“我需要房產抵押。陸總,我對陸傢老宅很感興趣,你要是能把陸宅抵押給我,那別說三十萬,就算是五十萬,我也能立刻借給你。”
陸沉淵皺眉道:“陸宅?但是陸宅寫的也不是我的名字啊。”
張哥:“沒關系,你隻要把房產證拿給我,再趁你們傢陸老爺子不註意的時候,讓他在合同上按個手指印,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好就行。
“你不是也說瞭嗎,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就可以還錢給我。
“那房產證跟合同在我這裡也隻不過是走個形式罷瞭,最終你也是會贖回去的,你還擔心什麼?”
陸沉淵猶豫。
但是病人拍賣神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想起自己昨晚的正常生活。
最終,他還是欲望戰勝瞭理智,答應瞭張哥這個要求。
陸沉淵覺得張哥說得對。
隻要他把這個煩人的病給治好瞭,那他以後就有賺錢的能力。
還清張哥的欠債還不就隻是時間的問題?
房產證就是暫時抵押而已,沒關系的,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
他會在暴露之前就把房產證跟合同拿回來。
張哥得到陸沉淵的保證,便先給瞭他十五萬。
陸沉淵用十五萬買下第二療程的藥,成功用上。
這次的感覺更好瞭。
他沒有再在外面開房,而是回到傢裡。
這個小公寓裡暗沉一片,蘇桃還維持著昨天的姿勢,坐在地毯上睡著瞭。
看她臉上的淚痕,她應該是哭瞭很久。
廚房裡沒有變化,她沒吃飯。
陸沉淵眼看著自己的病要好瞭,生活要重新充滿希望,他便有瞭更多的耐心。
他去廚房做飯。
蘇桃是被廚房裡的聲音給吵醒的。
醒來一看,陸沉淵不僅回來瞭,居然還在罕見地做飯!
這一幕她有多久沒看到瞭?
好像有四年瞭……
“你醒瞭,快過來吃飯吧。”穿著圍裙的陸沉淵走出來,不再英俊的臉上卻露出令蘇桃熟悉的笑容。
“沉淵……”蘇桃鼻子一酸。
她仿佛看到瞭五年前的陸沉淵。
“桃桃,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吧。”陸沉淵臉上掛著微笑說。
這一夜,蘇桃久旱逢甘霖。
二人重溫瞭五年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