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婉手術之後,身體也漸漸在恢復,她跟秦震天住在隔壁,偌大的房子,兩個人住顯得空蕩蕩的,這要是多個孩子,就熱鬧瞭些。
上官歐回瞭小鎮,也是一種退出,厲婉跟秦震天盡管沒有對外明說,可兩個人復合,這是遲早的事。
特別是在厲婉在生死邊緣經歷過一遭,她也想通瞭,與秦震天蹉跎瞭近三十年,他們已經沒有下一個三十年蹉跎瞭。
蘇卿看瞭看厲婉:“媽,你確定?需要跟老秦同志商量一下嗎?”
“傢裡的事,我說瞭算。”厲婉說:“就這麼說定瞭,三寶四寶還小,顏顏才滿月,你又要忙店裡的事,哪有這麼多精力再顧這個孩子,不如就交給我來撫養。”
蘇卿有意擴大奢侈品店,不僅僅局限於珠寶首飾這一塊,這就說明,她得花更多的心思在店裡,不能像之前,把店裡的事都交給雇的店長。
“行。”蘇卿說:“正好磨磨老秦同志的心性,媽,我說你是不是就打這個主意啊,老秦同志年輕時太過瀟灑,你這是讓他嘗嘗帶娃的辛苦。”
厲婉笑瞭:“還是你懂我。”
厲婉心裡也是有一根刺的,秦震天雖然心裡一直愛著她,可這一點沒妨礙秦震天找別的女人,更甚至還生瞭兩個女兒。
厲婉當年懷雙胞胎,被厲國棟迫害,她千辛萬苦地保下一個孩子,這一生更是沒有過其他男人,有時候回想過去,她就覺得挺吃虧的。
有一次,厲婉跟秦震天吵架的時候,一氣之下把心裡的結說瞭出來,她就是過不瞭秦震天有過其她女人這一關。
當時秦震天也在氣頭上,說瞭句讓厲婉先嫁給上官歐,或者找一個男人,大傢都扯平瞭,然後兩人再在一起。
秦震天的混賬話氣得厲婉幾天都沒理他。
兩人就在隔壁吵,蘇卿跟陸容淵兩口子自然知道。
蘇卿攀著厲婉的肩膀,說:“媽,你要是心裡還放不下,要不考慮考慮老秦的話,先再嫁一嫁?”
厲婉笑著瞪瞭蘇卿一眼:“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一樣說些混賬話,我要嫁的話,早嫁瞭。”
“對啊,媽,那你還糾結什麼呢?”蘇卿捏著厲婉的肩膀說:“我可等著喝你倆的喜酒。”
夏寶舉手:“外婆,我也想喝你跟外公的喜酒。”
夏天說:“大外孫能喝上自己外公外婆的喜酒,還是頭婚,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厲婉眼裡透著慈愛:“你倆臭小子,拿外婆尋開心呢。”
夏天夏寶笑起來,蘇卿也笑瞭,一傢人,其樂融融。
當晚,厲婉就把張萌的孩子帶回去瞭,秦震天去找蘇德安喝瞭酒回來,聽到屋裡有孩子的哭聲,還以為是陸顏小公主。
“小婉,你怎麼把顏顏帶回來瞭……”
秦震天喝瞭不少,湊近瞭看:“咦,我的小外孫女怎麼變醜瞭,變黑瞭。”
“又喝瞭多少,滿身酒氣,走開一點,別熏著孩子。”
厲婉推瞭秦震天一下,說:“這是小傑的女兒,以後我們來養。”
“蘇傑的?”秦震天反應特別大:“厲國棟那老賊的孫女?我憑什麼給厲傢養孩子啊,不養不養。”
蘇傑是厲國棟的兒子,這個孩子,可不就是厲國棟的孫女麼。
“都活瞭大半輩子的人瞭,你還跟一個才滿月的孩子計較?”厲婉說:“這不隻是厲國棟的孫女,也是曉雲的,看在曉雲的面上,這個孩子必須留下來。”
秦震天坐下來,嘴裡不滿地嘟囔著:“這孩子沒媽瞭?”
“張萌的情況不適合養孩子,法院那邊開庭,她至少得被判五年,你看看,這麼小的孩子,給傷成什麼樣瞭。”厲婉看到孩子身上的淤青,心裡就難受:“秦震天,你別給我扯那些陳年舊事,就算這是一個陌生人,你也該有點同情心。”
秦震天湊近看瞭眼,氣憤道:“這是人幹的事?養,咱倆養,嘿嘿,以後讓厲國棟那老賊的孫女喊我一聲爺爺,我氣死那老賊。”
這麼一想,秦震天心裡就舒服瞭。
“對瞭,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小卿也沒跟我說,忘瞭問瞭。”
“算瞭,咱們給這孩子重新取一個,不能姓蘇,也不能姓厲,就姓張吧,也不行,這樣一聽就知道跟我們沒關系,這樣,姓秦,跟我姓秦,我就是要氣死那老賊。”
厲婉提醒他:“厲國棟已經死瞭。”
“死瞭我也要氣他。”秦震天想瞭想,說:“小婉啊,要不就給這孩子取名翠花,梅花,如花也行。”
“你拿孩子撒氣呢,俗氣。”厲婉瞪他一眼,說:“以後這孩子就叫秦璐。”
厲婉當年懷的是雙胞胎,給倆孩子取好瞭名字,一個卿,一個璐。
厲婉覺得,這孩子,就是來彌補她年輕時的遺憾的。
秦震天沒有意見,隻要跟他姓就成。
這件事就這麼敲定,蘇卿還是第二天才知道兩人給孩子取瞭個新名字,連戶口都辦好瞭。
花點錢,什麼都搞定瞭,現在這個孩子的監護人變成瞭厲婉跟秦震天,跟蘇傑與張萌沒有關系瞭。
蘇卿知道秦震天的小心思,也沒說什麼,有個孩子讓兩人去折騰,說不定以後少點爭吵。
陸容淵一時半會還不能回來,而蘇卿每天出入都有人跟著,就算還有人對蘇卿不利,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蘇卿開始籌備擴張店鋪,李森跟安若這邊,好事將近,婚期都定下來瞭,請柬都遞到瞭蘇卿手裡。
蘇卿看瞭眼婚期:“國慶節結婚啊,好日子啊,這算算也沒多少日子瞭。”
安若說:“李傢已經在準備瞭,就剩下一個半月,時間是有些倉促。”
“你倆,領證瞭?”
安若搖頭:“還沒呢,之前說好瞭去領證,出瞭點意外,沒領成。”
領證的那天,快到民政局門口瞭,安若被竄出來的一輛電瓶車給撞瞭,李森急急忙忙帶人去醫院,人沒事,隻是這一耽擱,也就一直沒領瞭,準備重新看個好日子再去領。
安若悵然若失地說:“蘇卿,我覺得這就是天意,領證的日子都能出事,是不是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