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要離婚,兒子要辭職。
兩人都不見瞭蹤影,一切都太突然瞭,蕭騰整個人都是茫然的,他甚至以為是不是昨晚喝的是假酒,喝懵逼瞭。
蕭騰通完電話後,又給蕭母打瞭個電話,竟然已經關機瞭。
“搞什麼名堂。”
蕭騰有些煩躁。
他想到梁琛與郝蕾,讓人去把這兩人叫來。
很快,梁琛來瞭:“蕭首長,找我什麼事?”
蕭騰一臉嚴肅地問:“蕭湛呢?他人在哪?”
這話讓梁琛也茫然瞭:“蕭首長,蕭神不是在傢嗎?他已經請假,好幾天沒來瞭啊。”
蕭湛請假的事,大傢都知道啊。
蕭騰身為蕭湛的父親,這不是應該也知道嗎?
“我問的不是這事。”蕭騰自己都不知道從何問起:“你有沒有見過蕭湛?”
“沒有啊,他不是在傢嗎?”梁琛有點撓頭瞭。
蕭騰:“……”
這問瞭,跟沒問似的。
蕭騰實話實說:“蕭湛要隱退,申請信已經遞交瞭上去,現在連人也聯系不上,身上的各種通訊設備都被屏蔽瞭,這事很嚴重,梁琛,你決不能替他隱瞞。”
梁琛震驚:“蕭神要隱退?為什麼?”
梁琛比蕭騰還要震驚。
蕭騰有一種找錯瞭人的錯覺。
“我要知道,我還找你做什麼?”蕭騰沉著臉。
梁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蕭首長,我也不知道啊。”
他真幫不上什麼忙。
這時,郝蕾也來瞭。
蕭騰一番盤問之後,那答案跟梁琛的一模一樣,無人知道蕭湛為什麼隱退。
蕭騰又問二人:“蕭湛最近有什麼異樣之處?”
兩人面面相覷,郝蕾搖頭:“沒有。”
梁琛本來想搖頭說沒有,卻又想到之前聽其他兄弟說起過操場上的事。
“蕭神最近確實有點不對勁,我幾次去辦公室找他,他都心不在焉的,上次操場上,子彈還打偏瞭,偏得有些離譜,心不在焉的,蕭首長,蕭神是不是談戀愛瞭。”
談戀愛中的人,就是魂不守舍的。
梁琛的話倒是給蕭騰提瞭個醒,蕭湛極有可能去找陸顏瞭。
這兩人風平浪靜瞭兩年,看來又舊情復燃瞭。
這世上,蕭湛也唯有為陸顏瘋狂過。
想到這,蕭騰臉色陰沉,立即打瞭個電話,讓人準備車,他要去陸傢要人瞭。
蕭騰一路上也給蕭湛和蕭母都打過電話,還是沒有聯系上。
一個小時後,蕭騰來到陸傢門口。
這次,他坐的是私傢車來的,也沒有大張旗鼓,隻帶瞭一名司機。
蕭騰坐在車裡,還猶豫瞭一會兒這才下車去按門鈴。
門鈴響瞭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司機候在一旁,說:“蕭首長,這陸傢不應該沒人在傢啊。”
確實,陸傢有人,但就是不想給蕭騰開門。
蕭騰到門口時,陸容淵就知道瞭,可以說,他一大早就在這等著蕭騰上門。
陸顏與蕭湛所做的事情,可瞞不瞭他。
身為父親,陸容淵為瞭女兒開心,這次要為女兒保駕護航瞭,誰都別想讓他女兒不痛快。
蕭騰望著大門,說:“陸容淵心裡,還不痛快著呢。”
門口有監控,他篤定陸容淵是知道他來瞭。
蕭騰在門口站瞭幾分鐘,陸容淵這才讓人把門打開,但也不邀請人進去坐,陸傢的門,蕭騰別想垮進來。
陸容淵讓人在陸傢門口支瞭一張桌子,上瞭一壺茶,卻隻倒瞭一杯茶,並沒有準備蕭騰的。
陸容淵手下做完這些,陸容淵才從裡面走出來,氣定神閑的坐在門口椅子上,悠悠地喝著茶:“蕭首長在我傢門口站著做什麼?”
陸容淵是記仇的,誰得罪他,那肯定別想落個好。
蕭騰也深知陸容淵的為人瞭,心裡哪怕不痛快,也隻能站著,說:“就在一個小時前,蕭湛申請隱退。”
陸容淵品茗著茶:“你兒子隱退,與我陸傢何幹。”
“陸容淵,蕭湛用瞭兩年的時間,爬到瞭今天的位子,成為蕭傢的驕傲,他突然隱退,這裡面必定事有蹊蹺。”
蕭騰站著說話,怎麼都有點像是下屬向上級匯報的意思,他想坐,陸容淵連張椅子都沒有給他準備。
陸容淵嗤笑瞭一聲:“蕭首長這個爬字,運用得極為妙。”
蕭騰:“……”
爬有狼狽之意,剛才也是話趕話,也沒多想,蕭騰就脫口而出瞭。
“陸容淵,你幾個兒子,個個優秀,人中龍鳳,我就一個兒子……”
陸容淵笑瞭:“我兒子多,那是我和我老婆厲害。”
蕭騰臉都綠瞭,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瞭?
蕭騰深吸一口氣,直明來意:“蕭湛,有沒有找過你傢女兒?”
“有。”陸容淵倒也大方承認,說:“準確地說,是我傢女兒,先找上你傢兒子。”
那語氣仿佛在說,就算我女兒找上你兒子,又能拿我怎麼著。
蕭騰沉著臉:“果然如此,蕭湛又是因為陸顏才放棄瞭自己的大好前途。”
陸容淵冷冽勾唇,譏笑:“大好前途,也得有命享受。”
“陸容淵,你什麼意思?”蕭騰以為陸容淵是在威脅自己,有些惱怒。
陸容淵目光涼涼地睨瞭蕭騰一眼:“年過半百,確實有些糊塗瞭,蕭騰,我四個兒子,個個人中龍鳳,身體健康,而你一個兒子,雖然身居高位,卻怕是命不久矣,這一次,是我女兒先找上你的兒子,我也把話放在這裡,我陸容淵的女兒,隻要不殺人放火犯法,她想做什麼做什麼,有什麼事,還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兜著,輪不到他人指手畫腳。”
陸容淵已經把話提點到這裡瞭,蕭騰卻還是沒明白,他帶著個人情緒來,看什麼事情,都是別人在針對他,威脅他。
蕭騰陰沉著一張臉:“當年我們可是說話瞭,井水不犯河水,陸容淵,你陸傢豈可出爾反爾。”
陸容淵起身,悠哉悠哉的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說:“若不是不忍心見到我女兒傷心,你以為我願意讓我女兒跟你那個快要死的兒子在一起?你兒子要真英年早逝,我女兒還要守活寡,我沒有找上蕭傢,你有何臉來我陸傢放肆。”
“什麼快要死?”蕭騰意識到不對瞭。
陸容淵冷笑:“人都是肉體凡胎,欲望卻比天高,你兒子今天的地位是怎麼來的,你好好想想。”
陸容淵都懶得跟蕭騰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