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互相損,一個比一個損。
以前的老三在傢裡還真的是排老三,現在,排序得換換瞭。
陸景軒不樂意瞭:“二哥,好歹我曾經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這一局,那是我讓老四的,不然,我跟汪靈早就生二胎瞭。”
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萬一一差點就笑噴瞭:“太搞笑瞭,現在全傢還沒吃上熱乎的松糕,就想到二胎瞭。”
霍一諾也笑瞭。
陸景軒:“……”
小萬凝嘴巴甜甜地問:“三叔,你是蝴蝶嗎?喜歡待在花花裡。”
陸景寶笑瞭:“寶貝,你三叔他頂多是隻蜜蜂。”
幾人正互相損著,小萬凝小手捂著小臉:“羞羞,姑姑親嘴嘴瞭。”
幾人朝臺上看,陸景寶立馬捂住小萬凝的眼睛:“非禮勿視。”
對於女兒的教育,那可得嚴一點,不過小孩子正是好奇地年齡,回去後,小萬凝學著大人的樣子,在小區遊樂場跟別人玩時,看著一個長得漂亮的小男孩,跑過去直接抱著人傢親。
太猛的小萬凝直接把小男孩給嚇哭瞭,跑著回去找媽媽。
小萬凝呆萌地站在原地,一臉問號,撓撓頭:“姑姑被親瞭都很開心啊。”
當時負責帶小萬凝的萬一一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尷尬得不行。
這要是讓陸景寶知道,那得捂著被子哭啊。
小男孩的媽媽也是尷尬,心裡倒是一陣喜悅,親她兒子的那可是萬陸兩傢的團寵小公主啊。
別說那身世擺在那,就是沒有這些,這麼可愛又軟萌的小女孩,親瞭自傢兒子,那都是自己兒子占便宜啊。
萬一一帶著小萬凝趕緊回去,路上還不忘叮囑:“回去不許跟你爸爸說親瞭別人知不知道,不然你爸爸心要碎瞭。”
小萬凝問:“為什麼啊?”
“因為你爸爸會吃醋,還有啊,女孩子不要隨便親男孩子,羞羞。”
“我看見媽媽親爸爸瞭。”
萬一一笑瞭:“爸爸媽媽是夫妻,當然可以親。”
“什麼是夫妻?”小萬凝問得很認真,是個好奇寶寶。
萬一一想瞭想,解釋道:“就是要結婚,穿婚紗結婚,你璐璐姨要結婚瞭,到時候你就知道瞭。”
小萬凝似乎懂瞭一樣,開心地說:“媽媽,我也要穿婚紗,我也要結婚。”
萬一一頓感養女兒壓力山大,這開竅得比她爸還早呢,這麼小,就要結婚瞭。
蕭湛求嫁的事,哪能瞞得過陸容淵?
陸容淵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總不能去壞女兒的心情。
蕭湛這晚也真的回瞭蕭傢,向蕭騰與蕭母說明與陸顏的事。
得知蕭湛回來瞭,蕭騰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回去,看到兒子安然無恙的坐在客廳,蕭騰的眼眶一下子就熱瞭。
在蕭湛離開的這些日子裡,蕭騰也害怕過兒子就這麼沒瞭,害怕哪天收到的消息,就是兒子的死訊。
蕭騰老淚縱橫:“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蕭騰已經滿頭白發瞭,臉上更是滄桑瞭不少,已沒瞭往日的神采。
蕭湛站起來,喊瞭聲:“爸。”
既已重生,自然放下前塵往事的恩怨,蕭湛也不再責怪蕭騰,這世上沒有一個巴掌拍響的巴掌,他的人生過成之前那樣,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踏入過鬼門關的人,還有什麼想不透?
這一聲‘爸’,讓蕭騰身子一顫,聲音也跟著哽咽瞭。
“兒子。”蕭騰握住蕭湛的肩膀,問:“身體好瞭嗎?”
“嗯,好瞭。”蕭湛說:“爸,讓你擔心瞭。”
這話讓蕭騰錯愕,曾經的蕭湛,可不會說這樣煽情的話,這一下子就懂事瞭,變瞭。
“兒子,兒子。”蕭母趕回來看到蕭湛,激動不已,眼淚也跟著下來。
蕭母上前,激動地抱住兒子。
這段時間,她吃齋念佛,讓佛祖保佑,現在兒子平平安安回來瞭,蕭母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讓媽看看,病好瞭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都好瞭。”蕭湛看著父母為自己擔心,都白瞭頭發,老瞭,這一刻他明白一個道理,為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就算曾經再怎麼固執,意見不同,一傢人始終是一傢人。
蕭湛說明回來的用意,說:“爸,媽,這次我能撿回一條命,全靠陸傢。”
這一點,蕭騰也清楚:“這次,是我們欠陸傢恩情,明天爸就親自登門去致謝。”
蕭母也說:“對,救命恩情,必須好好感謝,陸傢花瞭這麼大的心思救你,那是我們全傢人的恩人啊。”
蕭湛說:“爸,媽,我這次回來,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蕭騰說:“你是想說與陸顏的事吧,你想娶她的話,那就娶吧,爸不再說什麼。”
這一次的蕭騰想通瞭,總不能再失去兒子,他現在對權利,也不似以前那麼執著瞭。
若蕭湛真死瞭,那一切都沒有意義。
蕭母也說:“兒子,你娶陸顏,我們都支持,選個日子,咱們傢一起去陸傢提親。”
蕭湛躊躇著說:“爸,媽,不是娶陸顏,而是,我入贅陸傢。”
聞言,蕭騰臉色頓時一變,蕭母臉上的笑也僵瞭,十分錯愕。
蕭母下意識看瞭蕭騰一眼,夫妻幾十年,蕭母還是瞭解蕭騰的,能松口答應兩個人的婚事,那已經是很大的改變瞭,這讓唯一的兒子入贅,這恐怕一時接受不瞭。
蕭騰沒說不答應,也沒說答應,問:“這是陸傢的意思?救你的條件?”
蕭湛搖頭:“陸傢救我,沒有條件,若說為什麼救我,那是陸傢心疼女兒,入贅陸傢,是我的意思,我進過暗夜,也唯有入贅陸傢,才能讓上面的人絕瞭心思,也讓陸傢人放心。”蕭湛說:“以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拿槍。”
蕭騰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十分復雜,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歸來隻是個殼子瞭。
他的心向著陸傢瞭。
蕭騰這次沒有憤怒,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起身,說瞭句:“很晚瞭,先在傢裡住著,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也累瞭。”
蕭騰一時之間,是接受不瞭兒子入贅的。
就算是有著救命之恩,舊思想根深蒂固的蕭騰,也無法答應這種要求。
可他也知道,若是不答應,那麼連一聲‘爸’或許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