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清喊著幾人過去吃早飯,盛安寧抱著舟舟坐在飯桌前,看著陸長風那麼大一塊,卻溫順得不行。
跟在周朝陽身後,又乖又萌。
忍不住小聲跟周時勛說著:“以前怎麼沒發現,陸長風還這麼可愛呢,看著就想讓人揉一把。”
周時勛瞬間黑瞭臉,一手抱著安安,一手按在盛安寧頭頂,強迫她坐正身體,不再看陸長風:“舟舟餓瞭。”
舟舟小手裡正握著半個雞蛋清,費勁巴拉地往嘴裡塞著。
聽到爸爸點名,立馬扭著小腦袋看爸爸,琢磨瞭一下,把手裡揉捏的不成樣雞蛋清遞給爸爸,還咧著小嘴,露出一嘴的雞蛋渣沖爸爸笑。
周時勛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兒子手裡的雞蛋,默默把他的小手再塞回他嘴裡。
盛安寧看著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周時勛,趁著和鐘文清去廚房端粥,周紅雲抱著墨墨還沒過來的功夫,又小聲加瞭一句:“你是不是吃醋瞭?也很可愛。”
周時勛不理她,給女兒穿上小圍兜,準備喂飯。
盛安寧呵呵樂著,舟舟見媽媽笑,也跟著噗嗤噗嗤笑,小嘴裡的雞蛋全噴瞭出來。
周朝陽和陸長風過來坐下,一傢人準備開飯時,外面就鬧哄哄。
盛安寧愣瞭一下,琢磨著應該不會是那兩壞人的傢人鬧上門吧?
周時勛已經把安安遞給周朝陽,起身出去。
門口已經圍瞭不少人,還有兩個站崗的有些無奈地攔著魏國強的母親。
看見周時勛出去,兩人也是一臉為難:“她說是來找你們,我們攔著她就要哭鬧,我們也不敢攔著,隻能跟過來看看。”
周時勛點點頭:“辛苦你們瞭,你們先回去,我來處理就好。”
兩人離開後,魏母就坐在雪地上拍著腿哭:“你們快來看看啊,就是這傢人,他們把我兒子打得快要死瞭卻不管,還有沒有王法瞭。”
嗷嗷哭著,吸引更多的人圍過來看熱鬧。
鐘文清本來要出來,被盛安寧攔著,鐘文清的身體不能被氣著,而是周朝陽和陸長風肯定不能出去。
“媽,你們在傢就行,我出去看看,竟然還敢跑到這裡鬧,膽子也是夠大。”
套瞭件棉衣出門,看見魏母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又哭又嚎,而周時勛隻是冷漠地看著她,是打算等她哭夠瞭再跟她講道理吧?
盛安寧卻知道,就魏母這一套,要是不制止,她能從早上一直哭到晚上,本事大著呢。
過去站在周時勛身邊,看著魏母:“這位大娘,你有什麼話先起來說,地上怪冷的。再說瞭,你這又哭又鬧的,影響瞭院裡治安也不好。”
魏母愣瞭一下,又哭起來:“我也沒錯,難道這個年頭打人的還占理瞭?”
盛安寧也不跟她囉嗦,臉色一沉:“你先站起來!起來把話說清楚,不要以為你傢住院就有理瞭。既然想在我們院裡鬧,那就起來把話說清楚,讓大傢都來評評理。”
魏母也算是在胡同裡吵架過來的,不講理還嗓門大,根本沒把盛安寧放在眼裡,坐在地上,鼻涕一擤往褲子上一抹;“怎麼?還想仗勢欺人?我兒子現在可是在醫院躺著的,他就是犯瞭法也有法律可以判決他,而不是你們能動手把他往死裡打。”
盛安寧嫌棄的看瞭她一眼,也不跟她爭執,畢竟跟這種人吵架,最後氣死也分不出個高低,因為她不講道理啊。
然後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你們肯定很好奇這個人,那我就跟你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她兒子是我們傢人打的,你們也知道,就是在我傢養傷的陸長風。為什麼打呢?”
然後根本不管魏母的哭嚎,聲音鏗鏘有力,把陸長風打人的經過說瞭一遍。
又看著坐在地上的魏母:“我們打人是不對,但陸長風智商隻有七歲,他就算殺死你兒子都不犯法!可是你今天坐在這裡鬧,就是知法犯法。”
魏母一聽陸長風殺人都不犯法,蹭得從地上蹦起來:“你胡說,你說他殺人不犯法,他就不犯法瞭?敢情法律是你們傢制定的!”
盛安寧也不著急,扭頭看著周時勛:“你給保衛科打電話,這個女人嚴重威脅到咱們傢人的安全。”
又看著魏母:“你願意鬧,你就繼續在這裡鬧!”
說完轉身準備回屋,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看著魏母:“你做事情最好長點腦子,不是什麼地方,都是可以讓你撒潑耍橫的,不要最後反而被別人利用瞭。”
魏母想罵又害怕,最後心有不甘地撂下狠話:“我就不信,現在就沒有說理的地方。”
盛安寧推著周時勛進院,懶得跟這種人多說廢話。
最後還是保衛科的人把魏母趕瞭出去。
鐘文清就很生氣:“他們打瞭我女兒,我還沒吭聲呢,就跑著上門來鬧事?”
周朝陽也生氣:“之前我還想著要是陸七歲把他打壞瞭,我們賠醫藥費,現在我一分錢都不給,是他自己活該。”
盛安寧知道周朝陽說的是氣話,陸長風打人,雖然不用負法律責任,但該有的賠償還是要有的。
陸長風就一直很乖的坐在周朝陽身邊,像做錯事的孩子,腦袋卻昏昏沉沉有些疼,卻不敢跟周朝陽他們說。
還是盛安寧發現瞭端倪:“陸長風是不是發燒瞭?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鐘文清聽瞭過去摸瞭摸他的額頭,溫度燙手:“這孩子,發燒這麼厲害怎麼不說?哪裡難受,紅雲,去把安乃近拿一片過來讓他吃瞭。”
盛安寧趕緊阻止:“他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不能亂用退燒藥,還是帶醫院去檢查一下。”
鐘文清想想也是:“對對對,可不能馬虎瞭,時勛,你趕緊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完一直念叨著:“肯定是昨天晚上穿得太少出去受涼瞭。”
陸長風跟著周時勛起身,還沒邁步,一個虛晃,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