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聽瞭盛安寧的話,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她:“嫂子,你什麼意思?”
盛安寧笑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和陸長風可以成為合法夫妻,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你戶口在周傢,和陸傢也沒什麼關系。”
所以也不存在沒有血緣關系,卻在一個戶口本上的親人關系。
周朝陽有些不敢相信,愣瞭好半天:“嫂子,你不會是騙我吧?”
盛安寧笑起來:“我騙你幹嘛?再說這麼大的事情,我能騙你嗎?我說沒關系,就肯定沒關系瞭,回頭等再見陸長風,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追他,不同意就綁回去。”
周朝陽心情瞬間好起來,昨晚的經歷也不重要,還有這麼久一直壓在心上的沉重大石頭,一下被搬開,有喜悅滲透進來。
又被盛安寧的話驚到:“嫂子,你不可以亂說啊。”
盛安寧哈哈笑著:“我怎麼是亂說呢?我這是很正經的出主意,畢竟以前他姐姐,姐姐還你那麼親,現在想翻臉不認人,想得美。”
周朝陽紅著臉,卻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揚,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藏著心裡的喜歡瞭,也不會被道德的枷鎖束縛,真是太好瞭。
盛安寧沒再逗她,讓周時勛回去拿點吃的來:“你先休息一會兒再吃東西。”
周朝陽也沒有感覺到餓,等周時勛走後,才好奇地追問,陸長風為什麼不是陸傢的孩子。
盛安寧把陸長風的身世簡單說瞭一遍,主要她聽來也就那麼多。
卻依舊聽得周朝陽淚水漣漣:“他竟然這麼苦呢?以前我以為他是出身好,受過教育,所以才會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盛安寧搖頭:“那可不一樣,你看看他冰冷得像個石頭一樣,一看就像是在沒有愛的環境中長大,隻是他有條件和機會受到教育,所以他和你大哥其實是一類人。”
隻是周時勛所生活的環境要艱苦一些,看到的世界也很小,性格就木訥冷淡。
而陸長風,是因為看清楚傢裡人的陰險的一面,還要被親生母親各種謾罵嫌棄的長大,所以更冷一些。
周朝陽擦瞭擦眼淚:“真是太可憐瞭,他媽媽也是,為什麼對他不好呢?既然都生下來瞭,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就對他不好,他也沒有選擇的權利啊?要不他肯定也不願意到這樣的傢庭來。”
越想越氣:“他們太欺負人瞭。”
盛安寧笑著:“嗯,這樣也好,陸長風一直生活在冰冷的世界裡,現在有你這個小太陽溫暖他,他以後的生活,肯定都是溫暖的。”
周朝陽紅瞭臉:“嫂子,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啊?再說我倆也不一定有可能。”
盛安寧卻覺得一定能行:“不管怎麼樣,你努力把一切變成可能就行,反正我看好你。不得不說,你這個名字起得真好。朝陽,朝陽,早晨的小太陽,能溫暖人一整天。”
周朝陽紅著臉嬌嗔地瞪著盛安寧,眼底卻又是藏不住的喜悅。
周朝陽出事,也沒跟鐘文清他們具體說,就說她加班生病,暈倒在單位,這會兒人已經醒瞭。
鐘文清想去看朝陽,可是傢裡還有三個孩子,盛安寧也不在傢,她要是出去,周紅雲和阿姨也看不瞭。
好在傢裡有雞湯,原本是給三個孩子準備**湯小餛飩的。
就讓周時勛帶去給朝陽,還叮囑著:“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我說這兩天還天冷,她就偷偷把毛褲脫瞭,能不生病嗎?你讓她把雞湯喝瞭,晚上我再燉點骨頭湯放點人參,給她好好補補。”
周紅雲也在一旁說著:“這孩子就是不愛惜身體,我昨天也說她穿得太少,為瞭好看,都不要身體瞭。”
……
周時勛再到病房,周朝陽已經好瞭很多,完全不受昨晚影響,跟盛安寧說笑著,最後開開心心地把雞湯喝完,就著急出院:“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好瞭,我們回傢啊,我一點兒也不想住在醫院,這個味道太難聞瞭。”
盛安寧不同意:“還是再觀察一晚上,等明天早上才可以回傢。”
周朝陽很聽話:“行,你也算是醫生,我就聽你的,不過嫂子,晚上你要在這裡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盛安寧沒意見:“好,一會兒讓你大哥回去,明天一早我們出院回傢就行。”
等周時勛離開後,周朝陽又繼續剛才和盛安寧的話題:“你說陸傢不想我繼承傢產?以前我還不稀罕,他們要是這麼弄,我還真就是要瞭。就算把那些東西都扔到大海裡,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盛安寧也覺得應該這樣:“對,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就一分錢讓他們都撈不到。”
周朝陽想瞭下:“陸長風是不是也因為這件事回去的?”
說到這裡,盛安寧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沒跟周朝陽說,那就是陸長風已經知道他生病時候發生的事情
最後又怕跟朝陽說瞭,就她沖動的性格,生怕陸長風吃虧,也風風火火跑去魔都。
魔都,那可是陸傢的地盤,過去萬一出個差錯,可就麻煩瞭。
到嘴邊的話又咽瞭下去,換瞭個話題:“你明天出院休息兩天再上班,你二哥幫你請假瞭。”
周朝陽沒意見,反正她也不是那種把工作當成命,對工作如癡如狂的人:“正好休息兩天,可以在傢和安安玩。”
晚上,兩人洗漱後,準備休息時,盛安寧聽到過道有聲音。
開始覺得是護士查房,後來聽到腳步聲在病房門口停頓瞭下,又轉身離開。
小聲問周朝陽:“你有沒有聽到腳步聲?”
周朝陽正在抖被子,聽瞭盛安寧的話愣瞭一下:“嫂子,你可別嚇我,人傢說這個醫院鬧鬼呢。”
盛安寧樂瞭:“哪裡有鬼,我去看看。”
說著朝病房門口走去,還沒等到病房門口。
病房門突然被敲響,讓沒有防備的盛安寧和周朝陽都嚇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