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神情僵硬瞭一下,皺著眉頭看著表情淡定的周時勛,輕哼一聲:“周時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扯老婆舌?”
周時勛也沒覺得也有什麼:“是關心你。”
陸長風信他有鬼,當初他結婚離婚,周時勛都從來不問半個字,關於他的私事,從來都不會問。
這個男人,有點兒時間不是學習看書,就是拿著書問他不懂的問題,對其他事情根本沒有興趣。
想想也知道是誰想知道。
又抽出一根煙點上,瞇眼抽瞭兩口,才悠悠開口:“沒復婚,準備復婚時出瞭點事情,不過這件事,你也別跟你媳婦說,更不要跟朝陽說。”
周時勛沒吱聲,等於沒答應。
陸長風瞅瞭眼周時勛悶葫蘆一般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輕呵一聲。
可真是聽媳婦的話。
周時勛沉默瞭一會兒又問:“為什麼沒有復婚,是出瞭什麼事情嗎?”
陸長風嘖嘆一聲:“周時勛,你過分瞭啊,怎麼還跟個包打聽一樣,什麼都問,沒復婚是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想,不過是利用瞭一下莊傢的權勢,至於為什麼沒成,是因為莊靜出瞭一點兒意外,這個夠詳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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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勛也不搭理陸長風的調侃:“你是不是去單位已經報到瞭?走吧,我請你吃飯。”
陸長風來到現在正好沒吃呢,痛快地跟著周時勛出門,知道陸見森帶著老爺子已經去瞭周傢,也沒多說。
……
盛安寧反復琢磨瞭一番,勸周朝陽收下這些財產:“這些錢,不要白不要啊。”
周朝陽還是不想要:“我怕陸傢人不甘心,回頭再對我動手,我還沒活夠呢,可不想天天被人惦記著想弄死我。”
盛安寧搖頭:“那倒是不會,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要,就便宜瞭陸傢那些人,可是你要瞭,他們也就死心瞭,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現在這些房子錢都在你手裡,弄死你,他們也得不到。”
“你要是不要,給瞭他們,那真就是便宜他們,也不見得說你一句好。”
就看看陸見森那黑臭黑臭的臉,那是一個成功人士該露出的表情嗎?可見他們惦記老爺子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瞭。
周朝陽想想還挺有道理:“那我就收下?”
慕小晚也跟著點頭:“是該收下,哪有人嫌棄錢多呢,不要白不要,讓那些人得不到眼紅死。”
周朝陽笑起來::“哈哈,那我就收下瞭,以後我也是個地主婆瞭,你們說要是再來個運動啥的,我會不會被拉出去遊街?”
慕小晚啊瞭一聲,眨瞭眨眼睛也不敢確定:“不會吧,現在不是已經越來越好瞭。”
盛安寧倒是很知道,樂呵呵地看著兩人:“放心放心,錯誤哪有總是在犯的,以後肯定是越來越好。”
三個人帶著孩子在樓上說著悄悄話,一直到鐘文清喊三人下樓吃飯。
周時勛和周巒城都沒回來,鐘文清還覺得奇怪:“時勛今天不是休息嗎?剛說出去一趟,怎麼也不回來吃飯。”
盛安寧還在糾結要不要跟周朝陽說陸長風回來瞭,不過想想這件事也瞞不住,還是等周時勛回來再說。
隨便找瞭個借口:“他出去見一個朋友,晚上就不回來吃飯瞭。”
周朝陽都覺得奇怪:“我大哥在京市還有朋友?不就認識一個宋修言。”
而且周時勛下班回傢帶孩子,根本沒時間交朋友。
鐘文清擺擺手:“那我們就先吃飯,炸醬面等他們回來吃,面條都坨瞭。”
吃飯時,周南光又叮囑瞭周朝陽:“老爺子執意要給你的東西,你先收著,我和你媽也商量瞭,這些不是一點兒小錢,肯定會引起別人眼紅嫉妒,所以你平時還是要低調一些。“
周朝陽滿不在乎:“我不跟別人說,嫂子,回頭我給一套魔都的房子,反正我也煮不瞭。”
盛安寧嚇一跳,多少人求不來的房子,和周朝陽像土豆白菜一樣,就要給她:“我可不要,我們就在京市住著,暫時不打算去魔都呢。”
周朝陽不管就要送:“給我不就是我的瞭,我開心給誰就給誰。”
慕小晚很小心地提醒:“現在還不是你的呢,遺囑不是說改就改瞭?要等陸老爺子沒瞭才是。”
周朝陽哦瞭一聲:“那就等我爺爺沒瞭,再說。”
鐘文清哭笑不得:“你看你這孩子,不要亂說,老爺子還是不錯的。”
周朝陽努努嘴:“我爺爺去南部休養什麼時候回來,我想我爺爺瞭。”
她還是不樂意承認,她是陸傢人。
……
吃瞭晚飯,盛安寧和周紅雲一起給三個孩子洗瞭澡,在樓上講故事時,周時勛才回來。
臉龐有些紅,明顯是喝瞭酒。
盛安寧趕緊扔掉手裡的小人書,坐直身子問:“問瞭嗎?”
周時勛先過去抱瞭抱三個孩子:“問瞭,他說是沒真的復婚,隻是想利用一下莊傢的權勢,還說因為莊靜出瞭點事情。”
盛安寧一拍腿:“我就知道,老爺子把傢產都給瞭朝陽肯定有事情,還有陸見森臉黑成那樣,還能同意陪著老爺子來一趟,也不能是心甘情願讓出來的。”
這麼一聯系,事情也就清晰瞭:“所以,陸長風回去跟莊靜復婚是假的,其實是想幫朝陽拿到陸傢傢產,但陸傢那麼多人肯定也不好對付,所以他回去這大半年都是在忙這個。”
肯定是這樣的。
周時勛也知道肯定因為這個,隻是他們吃飯時,就沒再聊這個話題,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具體的他也不清楚。
盛安寧覺得可以去跟周朝陽說瞭,看來陸長風也不是沒良心,周朝陽那一個多月的姐姐沒白當。
想瞭想,又給周時勛一個新任務:“你跟陸長風聊天時,多跟他說說宋修言對朝陽的好。”
周時勛悶瞭一下,這麼說,不是容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