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被慕小晚逗樂,兩人快到大院門口時,又碰見瞭周朝陽。
周朝陽哎瞭一聲,有些驚訝:“你們倆怎麼在一起瞭,我還去找小晚你呢,我媽說傢裡燉雞,喊你過來吃飯。”
這會兒到大門口瞭,盛安寧心就已經飛瞭,想快點看見周時勛。
催著周朝陽和慕小晚不要在大門口聊天瞭,趕緊回去,到傢再說。
周朝陽打趣著:“嫂子,你這是著急見我大哥吧?我大哥現在可是忙得很,三個孩子都爬在他身上呢。”
盛安寧很大方地承認:“就是想啊,我和你大哥都好幾天沒見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我們多久沒見瞭?走走走,趕緊的。”
三人說笑著回去,鐘文清拉著慕小晚噓寒問暖的。
盛安寧打瞭招呼,就樂呵呵地去周時勛身邊坐下,和周朝陽說的一樣,三個孩子都爬在周時勛身上。
一邊腿上一個,安安還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嘴裡樂呵呵地樂著。
小得意的模樣,連盛安寧自己都覺得小丫頭這時候和自己最像。
看著在人前一本正經的周時勛,盛安寧小聲問著:“你沒有受傷吧?我聽小晚說你殺瞭一頭狗熊?你也不怕狗熊一掌把你拍飛瞭。”
想想都後怕,狗熊看著笨拙其實動作很靈敏,一掌下去的重力,能把一個成年人拍碎瞭。
周時勛搖搖頭:“我沒事,這會兒狗熊快進入冬眠期,動作都慢瞭很多。”
和他們當年作戰時遇見的,根本沒法比。
當然過去的經歷,周時勛是不會告訴盛安寧的。
晚飯時,盛安寧小聲問瞭慕小晚的意見,然後跟周南光和鐘文清說瞭周巒城和慕小晚交往的事情。
周南光也不驚訝,在時傢村時,他就看出來周巒城很緊張慕小晚,還再三拜托他一定把慕小晚平安帶回京市。
要是慕小晚去南山學習,也要送她到老師那裡。
他還是第一次見兒子這麼緊張一個姑娘。
鐘文清卻愣瞭一會兒,像是沒聽懂一樣,好一會兒才回神,驚喜地喊著周南光:“去,拿點酒來,這麼好的日子怎麼不喝點酒呢?”
又伸手拉著慕小晚的手:“哎呀,你願意跟我傢巒城好,我真是太高興瞭,我還擔心他這輩子打光棍呢。你以後有空就來,想吃什麼就跟我們說,不要客氣也不要不好意思。”
在鐘文清眼裡,隻要談對象那肯定是要結婚的。
所以瞬間就把自己代入瞭婆婆媽的角色裡:“以後這就是你的傢,你和朝陽安寧一樣,都是我的孩子。”
慕小晚被鐘文清的熱情弄懵,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周朝陽在一旁樂著:“媽,你淡定點,再把小晚嚇著瞭,不過這個二嫂我喜歡。”
一聲二嫂叫的慕小晚又滿臉通紅。
周南光拿瞭酒來,鐘文清讓他給自己和周紅雲都倒瞭一杯,開心的眼底都泛著淚光,這下孩子們都有瞭自己的歸屬,真好。
盛安寧和周時勛也陪著喝瞭點兒酒。
喝瞭酒後,鐘文清話就更多瞭一點,不停地跟慕小晚念叨著:“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傢,我們都是你的傢人。要是在外面有人欺負你,你回來跟我說,我去收拾他。”
“小晚,說句話你別難過,也別往心裡去,因為這是阿姨的心裡話。你從小沒有爸媽,以後我和巒城的爸爸就是你親爸媽,你有委屈瞭可以跟我們說。”
“你要是和巒城有瞭矛盾,我和你爸肯定站在你這邊。”
周朝陽見她說的眼淚發汪汪,再看慕小晚被感動的也紅瞭眼圈,趕緊勸著:“怎麼回事啊,這不是高興的事情嗎?你們怎麼還哭起來瞭?”
“媽,你這些煽情的話留著等我二哥和我二嫂結婚的時候說,現在我們開心的吃飯,不要因為我二哥不在,就惹哭二嫂啊。”
一口一個二嫂,叫得親熱得不得瞭。
讓慕小晚又不好意思起來。
鐘文清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激動瞭,又開始念叨著周朝陽,又去逗著安安他們。
一傢人和樂融融地吃著晚飯。
連電話響瞭都沒人知道,還是阿姨去接的電話,變瞭臉色的過來喊鐘文清:“嫂子,是醫院來的電話,說是北傾在醫院。”
好久沒人提過周北傾,好像這個傢裡已經沒有這個人一樣。
鐘文清因為喝瞭酒,腦子還有些懵,聽瞭北傾的名字也是愣瞭一下:“你說誰?北傾?”
阿姨點頭:“是,在市一院,醫院那邊說北傾要手術,需要傢屬過去簽字。”
剛還笑鬧的一桌人都沒瞭聲音,周南光臉色也凝重起來,鐘文清愣在那裡,身體因為害怕有些顫抖。
不過周北傾有什麼錯,都是她十月懷胎辛苦養大的孩子,這會兒聽說要手術,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周朝陽抿瞭抿嘴角沒說話地低下瞭頭。
盛安寧倒是沒什麼感情,隻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周北傾還在京市,就是得瞭什麼病?竟然要傢人去簽字。
還是周南光先回過神,站瞭起來:“我去讓小趙把車開過來,咱們一起去看看。”
鐘文清也趕緊起身:“好,好,我們一起去。”
周南光又讓跟著要站起來的周朝陽坐下:“你們幾個在傢看好孩子,我和你媽過去就行。”
兩人走後,周朝陽都在發愁:“也不知道我姐什麼情況,我媽能不能受得瞭。”
說起來,她還是挺生氣周北傾的,做瞭那麼多錯事走瞭那麼久,都不知道給父母寫封信,就算父母不會原諒她,但是她要是有心,就不會這麼久一點兒音信都沒有。
現在生病瞭,知道找傢裡人。
周盛安寧隻是好奇,周北傾到底得瞭什麼病。
一直到晚上,周南光夫妻也沒回來,看樣子周北傾病得還是很嚴重。
等第二天早上,盛安寧下樓時,鐘文清已經在客廳裡,正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周紅雲也在一旁唉聲嘆氣,不知道該怎麼勸鐘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