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叔越分析,就越發覺得朱振方真給瞭朱珠證據,唯一猜不透,就是不知道朱珠有證據為什麼還要跑?還要等這麼久才拿出來威脅他?
雖然猜不透,卻也不能不管朱珠,看來這姑娘是不能留瞭。
……%
盛承安一覺起來,見隔壁房間門還關著,以為朱珠沒起床,拿著酒店的消防佈局圖再看。
這些天他們能順利離開,也全是先拿瞭酒店的消防圖。
在原來的世界裡,盛承安接手房產和酒店生意後,非常瞭解各個時期的建築特點,特別是港城,在八九十年代之前,很多酒店的排風系統就相當於一個逃生通道,裡面四通八達。
盛承安正在看著時,梁子迷迷糊糊從臥室出來,見他一人坐在客廳裡,嘟囔著過去:“哥,你怎麼起來這麼早?不是和老雜毛約好中午十二點嗎?我們到中午過去就好瞭啊。”
邊打著呵欠邊含糊不清的說著,從來就是個大嗓門,這會兒也控制不住的聲音很大。
盛承安看瞭他一眼:“你小點聲。”
梁子趕緊捂著嘴,動作都變小幅度地看瞭看朱珠的臥室,又極其八卦的回頭看著盛承安:“哥,哥,我聲音這麼小可以說話吧?”
盛承安知道不讓他說,他也會說,不知道一個男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碎嘴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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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嘿嘿笑著,往盛承安跟前湊瞭湊,很小聲地說:“哥,回頭這事過去瞭,你和我大嫂是不是就好事近瞭?”
盛承安沒好氣地瞪他:“你說說你,一天天怎麼跟個娘們一樣,這麼八卦呢?”
梁子抓著腦袋笑著:“這不是好奇嗎?哥,你就給我透個底,你對朱珠到底有沒有感覺,反正我就你最近對她的態度,那就是快有好事情瞭。”
盛承安不搭理他,既然決定要管她,肯定要管到底,和感情什麼都沒有關系。
抬頭看瞭眼朱珠的臥室門,這姑娘今天倒是能睡,到現在竟然還沒起來,其實這些天都沒有睡過踏實覺,都是實在困得不行時,才會和衣而臥,淺淺地睡一會兒。
難得這麼晚瞭還不起床。
想著,盛承安又看瞭看表,交待梁子:“你去買點早餐回來,順便在路邊買份報紙。”
梁子覺得剛才的話還沒說話:“哥,你要是拿我當兄弟,就給我說說唄,你到底對朱珠是什麼感情?你要是真對人傢沒意思,幹嘛對人傢那麼好啊。”
盛承安沒好氣地看他:“你說你怎麼跟個長舌婦一樣,什麼都打聽,這些事情是你應該知道的嗎?”
梁子不服氣:“哥,怎麼就不該知道,我總要知道我喊她大嫂有沒有錯,有沒有孝敬錯人吧?反正這些天相處,我覺得朱珠這姑娘能處,仗義聰明,又漂亮。你說要是我找個這樣的媳婦,做夢都能笑醒。可惜,人傢看不上我。”
盛承安冷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這次幫她,也是因為之前她救過我們。而且這件事後,我們回瞭內地以後也要少來。”
未來幾年的港城,那才叫一個亂呢。
梁子不信:“哥,你真的不喜歡朱珠?”
盛承安嘆口氣:“我都說得夠清楚瞭,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以後也別叫大嫂瞭。趕緊去買早餐,吃瞭飯咱們還有事情。”
這幾句話,盛承安是壓低瞭聲音說的,防止屋內的朱珠聽見,也不想讓那姑娘更加難過。
梁子摸瞭摸鼻子,還是聽話地去買早飯和報紙,不過臨出門還是嘟嘟囔囔說瞭一句:“就嘴硬,我等你後悔的一天!”
盛承安懶得搭理他,低頭繼續研究手裡的圖紙。
梁子回來得很快,嘴裡叼著報紙,兩隻手裡都滿滿地拿著紙袋裝的早飯。
滿頭大汗地進來放下後,呼瞭一口氣:“早飯買回來瞭。”
盛承安看瞭眼,起身去敲門喊朱珠起來。
結果敲瞭兩三下也沒見有人回應,又輕輕喊瞭一聲:“朱珠?起來吃早飯,今天我們還要去北港。”
那是和炳叔約好的地方。
結果屋裡依舊一點聲音都沒有。
盛承安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邊敲著門,邊提高瞭聲音:“朱珠?你在不在房間?還是出什麼事情瞭?你能說話嗎?”
不管怎麼喊,屋裡始終沒人回應。
梁子也覺得不妙地湊瞭過來:“哥,不會是出事瞭吧?”
盛承安轉瞭下門把手,卻是鎖死的!
盛承安又敲瞭下門:“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踹門瞭啊。”
裡面依舊安靜!
盛承安抬腳用力將門踹開!
房間門撞開,梁子先奮不顧身地闖進去,他是想裡面要是有什麼危險,他能替盛承安擋一下。
結果,屋裡空無一人!
盛承安擰眉進來,確定房間和浴室裡都沒人,梁子慌瞭:“臥槽,哥,不好瞭,朱珠走瞭!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一點兒也沒聽見啊。”
邊說著還不死心的拉著窗簾看後面,嘴裡還碎碎念念的:“哥,你說是不是我們剛才說的話,讓朱珠聽見瞭,一個姑娘傢受不瞭這個刺激,一生氣跑瞭呢?”
“真怪我們,為什麼要在客廳議論過這個問題。”
盛承安擰眉:“剛才我一直在客廳,沒離開過半步。”
梁子呵呵:“那又怎樣?人還不是不見瞭?”
順嘴說完,才發現不對:“哥,你是不是說朱珠在我們起來前就走瞭吧?臥槽臥槽,她不會直接去找那個老頭瞭吧?”
越想越有可能,嘴裡不停地嘀咕著完蛋瞭,完蛋瞭。
朱珠單槍匹馬去找老頭,那不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有些氣急敗壞:“這姑娘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一個人走瞭呢?她這麼過去,那老頭能直接崩瞭她。”
盛承安已經猜到朱珠的用意:“她不想連累我們,不想看著我們跟著去送死,所以才會提前離開。”
畢竟這次的刺激,絕對會讓炳叔不顧一切地瘋狂起來。
梁子也懂這個道理,卻不忍心看著那個姑娘去送死:“哥,現在怎麼辦?這件事,我們管還是不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