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看著周朝陽一臉憋著有話說的樣子,直接問道:“朝陽,你有話直接說啊。”
周朝陽咽下包子,看瞭眼周時勛:“哥,你怎麼找袁玉琴做包子啊?她在大院裡的風評可不太好。”
盛安寧嗯瞭一聲,有些疑惑:“什麼風評不好?作風不好?”
周朝陽有些猶豫,又看瞭看周時勛,見周時勛也是一臉疑惑,顯然什麼也不知道,想想自傢大哥,平時根本不關註八卦,更不會聽傢屬院這些流言蜚語。
而且,周時勛和袁玉琴的愛人馬玉成在一個單位,更不會有人在他面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以前袁玉琴是跟李副科長對談對象,都說好要結婚瞭,突然又跟宣傳科一個幹事好瞭,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也沒成,最後跟瞭馬玉成,馬玉成可是比她大十幾歲呢。”
盛安寧也沒覺得這有什麼,沒結婚談瞭幾個對象,好像也沒問題,隻是最好找個年齡大的對象。
隻是放在現在年代,就有些水性楊花瞭。
周紅雲就很感興趣:“媽呀,男的大十幾歲?那她圖瞭個啥?總不能啥也不圖吧,是不是男的長得好看?職位高?”
周朝陽搖頭:“不清楚,要說職位高,之前那個副科長職位更高,現在都是副總工瞭。而且還長得好。”
“而且,兩人結婚後,還有袁玉琴和別人好的緋聞傳出來,還說他們的孩子不是馬玉成的,馬玉成長得又黑又瘦,他們孩子長得可好看瞭,白白凈凈一個小姑娘。”
周時勛皺皺眉頭,這些話他確實沒聽過,隻是覺得馬玉成人不錯,剛來這個地方,給瞭他很多幫助。
而且還喊他去傢裡吃瞭幾次飯,每次都是袁玉琴做飯,也挺熱情一個人。
每次路上碰見,也是很熱情地主動打招呼。
就連今天的晚飯,也是馬玉成主動要做的,讓周時勛不要客氣:“弟妹帶著孩子從那麼遠的地方來,總不能大晚上的餓肚子,你嫂子在傢閑著也是閑著,讓她準備一下。”
“你要是太客氣,就見外瞭啊。以後我們都是鄰居,那遠親還不如近鄰呢。”
後來,周時勛又在路上碰見瞭袁玉琴,對方也是二話不說,熱情到不行:“我都已經準備菜瞭,你到時候直接過來端飯。”
周時勛抵擋不住熱情,最後還是塞給瞭馬玉成一些錢和糧票。
想到這裡,周時勛叮囑周朝陽:“這些話出去不要亂說,對別人的名聲不好,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和我們也沒有關系。”
盛安寧知道周時勛那顆鋼鐵直男一樣的心,沖周朝陽眨瞭眨眼:“先吃飯吧,以後接觸接觸就知道啥樣人瞭。”
吃瞭飯,三個孩子已經困得不行,墨墨最後一口包子沒咽下去,就已經閉著眼睛要睡覺。
盛安寧索性也不給孩子們洗澡瞭,擦瞭擦手和臉,抱著他們去房間裡睡覺。
墨墨和舟舟一間,怕兩人掉下床,周時勛還很貼心地在床邊加固瞭欄桿。
安安和周紅雲睡一屋。
周朝陽看瞭一圈,有些詫異:“那我今晚睡哪兒啊?s”
周時勛很奇怪地看著她:“你誰那兒?你肯定是回你宿舍睡啊,你看看這裡也睡不下。”
周朝陽卻不肯走:“算瞭算瞭,我去和舟舟墨墨擠一晚上。”
盛安寧沒意見,看著周時勛瞪眼看著非要當電燈泡的妹妹,笑著去收拾東西洗澡。
沒想到,衛生間竟然還有淋浴噴頭,擰開就有熱水,讓她很痛快的洗瞭個熱水澡,這幾天火車坐得,滿身臭汗。
她自己都很嫌棄自己瞭。
暢快淋漓地洗瞭澡出來,邊擦著頭發邊感嘆:“沒想到還能有熱水,可真方便。”
周朝陽有些驕傲:“那是,別看我們這裡偏僻,冬天的暖氣,四季的熱水,都供應得很好,就是為瞭讓大傢下班回傢,能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周紅雲原本累得不行,聽說擰開就有熱水,也很有興趣地去洗瞭個澡,出來後也是一臉興奮:“哎呀,這個真方便,以後不用給孩子們少洗澡水瞭,你們洗澡花錢不花錢?”
周朝陽有些自豪:“當然不花錢,不僅不花錢,還有補助呢,每個月都發肉,有時候還發油和魚。”
盛安寧知道之所以待遇這麼好,是因為這些人對國傢的貢獻實在太大瞭,默默無聞在這裡開辟一塊新天地。
也是太累瞭,盛安寧頭發幹瞭後,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因為到瞭新環境,而睡不著,更沒有顧上和周時勛溫馨一會兒,直接悶頭睡瞭過去。
第二天起來,已經到瞭上午十點多,還有些恍惚,感覺床還是晃動的。
盛安寧在床上躺瞭好一會兒,聽到外面,周時勛很耐心的三個孩子說話,還有孩子們唧唧喳咋的聲音,特別是安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問著問題。
一切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竟然真的帶著孩子們到瞭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緩瞭一會兒起來,出去就見孩子們都坐在餐桌前,安安手裡還拿著油餅,開心的看著媽媽:“媽媽,媽媽,這個油餅好好吃啊,趕緊來吃啊。”
盛安寧還挺驚訝:“一早上還有賣油餅的?”
周時勛搖頭:“這是玉琴嫂子送來的,傢屬院外面有賣的,不過離咱們這邊有點兒距離,走路要十分鐘的樣子。”
“咱們傢屬院,一共分瞭四個區域,東南西北都有,也住瞭好幾萬人,所以賣東西的還是是挺齊全,就是咱們來的晚,分的房子比較偏僻。回頭買輛自行車就方便瞭。”
盛安寧現在覺得走路十幾分鐘能到的地方,都算很近瞭。
“沒事,不著急。朝陽呢?”
“她去上班瞭,晚上再過來。”
盛安寧點點頭,去洗漱出來,周時勛已經給她盛好瞭小米粥:“先吃飯,我今天休息,一會兒帶你們去轉轉。”
周紅雲也挺有興趣:“時勛,我看門前還有菜地,那是誰傢的?我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