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被迫害妄想癥都要出來瞭,特別是之前魯老太太還問要過孩子的衣服,拉著周時勛去臥室:“你說安安的衣服會不會被人偷瞭?魯超然那個媽,之前還問姑姑要孩子的小衣服,說著要瞭孩子小衣服,冷潔也能生孩子。”
周時勛聽得莫名其妙:“我們傢的孩子,和他們有什麼關系,就算是給他們瞭孩子衣服,她們就能生瞭?荒唐!”
盛安寧也覺得荒唐,可是卻不能拿孩子開玩笑:“雖然我也不相信這個事情,可是我還是膈應,他們要是真拿瞭安安的衣服呢?”
周時勛都沒猶豫,起身就要出門。
盛安寧趕緊跟著,因為沒證據,隻是懷疑,萬一他們不承認呢?
周時勛上樓後敲開門,開門的是魯超然,周時勛還是挺客氣:“你們這兩天有沒有收錯衣服?”
因為太陽好的時候,大傢都會把衣服拿到單元門前的空地上曬,收錯衣服也是正常。
魯超然還是挺平靜:“沒有,我問問冷潔。”
又去問冷潔,冷潔也回答沒有,兩人表情坦蕩。周時勛說瞭聲打擾瞭,轉身時還深深地看瞭魯超然一眼。
這一眼,像是要刺穿靈魂,讓他所有的心思都無處可逃。
魯超然關上門,呼瞭口氣,扭頭去看母親,魯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嘆口氣,準備回臥室,就被魯老太太喊住:“今天晚上九點半,你們要同房,早瞭也不行,晚瞭也不行,一定要九點半,聽見沒有?”
冷潔聽瞭黑著臉進屋,魯超然也是步伐沉重的回瞭臥室。
冷潔把床上的被子往旁邊一扔,語氣很不好:“連這個都管?我告訴你,魯超然,這要是懷不上,以後可不要再賴我。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離婚,我給你騰地方,到時候你願意找誰生就找誰生。”
魯超然一臉囧:“我們就這一次,以後要是沒孩子,我媽肯定也死心瞭,我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去生孩子?”
冷潔冷哼一聲:“沒有最好,算瞭,我不想跟你說瞭,趕緊睡覺。”
一扒拉枕頭,就看見一件紅色的小毛衣,胸前還有個可愛的小兔子,冷潔拎起毛衣,瞪眼看著魯超然:“這是什麼?這是不是就是周時勛上來要找的衣服?是他們傢安安的毛衣?”
魯超然還真沒想到,老太太真把孩子衣服弄來瞭,看著毛衣愣瞭下後,匆忙解釋:“媽說找個孩子的小衣服放在枕頭底下,有助於懷孕。”
冷潔氣得要死,把小毛衣扔到一旁:“為什麼要用樓下孩子的衣服?人傢還不是自願的,這跟偷有什麼區別?那個盛安寧在醫院最近風頭旺得很,明年要成立新的科室,她就是最年輕的主任。你還要讓我偷偷摸摸拿她孩子的衣服,你是不是讓我一輩子在她面前抬不起頭?”
越想越氣,最近醫院裡全是誇贊盛安寧的聲音,那幫沒見過世面的小護士們,更是對盛安寧崇拜的不行。
冷潔不想嫉妒的,可是卻又忍不住,她一直都是天之嬌女,從小被人羨慕的對象。
可自從嫁給魯超然,別人笑她是下嫁,笑話她日子過得不好。
她就努力爭氣,讓自己日子過得好起來,更想讓魯超然在單位上能出人頭地,回傢求父親幫忙。
魯超然才有瞭今天的職位,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科室主任,卻足以比同齡人強很多。
但在周時勛面前,又不值一提瞭,畢竟周時勛還有軍功在身,也有過硬的能力,更不要說還有京市周傢在背後撐腰。
這些都足夠讓盛安寧臉上有光,在醫院和傢屬院裡說話硬氣三分。
可偏偏,盛安寧在工作上還這麼優秀,能力出眾。
為什麼好事都讓她占盡瞭。
所以,冷潔絕對不想傢裡出現和盛安寧有關的任何東西,孩子的衣服也不行。
魯超然見冷潔脾氣又上來,趕緊解釋著:“我們就借用一下,明天還給他們就是瞭,就說不小心收錯瞭,昨天沒註意。”
冷潔怎麼同意:“誰傢的都行,就她傢的不行,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而且,為什麼非要個小孩子的衣服?你媽不會是又想一些不幹不凈的事情吧?那是封建迷信!”
魯超然趕緊捂著冷潔的嘴,就不明白,冷潔昨天還答應的,今天怎麼就反悔瞭,小聲求著:“你也說瞭,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們就順從我媽一次,就這一次。以後肯定不瞭。再說,如果我們真生一個和安安一樣可愛的小女孩不也挺好。”
冷潔停止瞭掙紮,想到安安可愛的小模樣,還有小丫頭每次看見她,都會奶聲奶氣地打招呼,喊著阿姨好。
小嘴也很甜,還誇阿姨真好看。
可是想想魯老太太陰毒的樣子,怎麼可能真是借個小衣服那麼簡單,怕是想借一條命過來。
想到這裡,一把拍掉魯超然的手,拿起小毛衣沖瞭出去。
下樓給盛安寧傢送瞭過去,周紅雲過來開門,她就把紅毛衣往前面一遞,面無表情地說瞭一句:“給你,確實是收錯瞭,剛才沒註意。”
不等周紅雲說話,轉身又蹬地上樓。
周紅雲忍不住嘟囔:“還真是你拿走瞭啊,安得什麼心思啊。”
盛安寧從屋裡出來,看見周紅雲手裡的毛衣,也聽見瞭冷潔的聲音:“姑,這個小毛衣你明天擦擦細細,把毛線給我兩雙手套和毛襪子。”
被樓上一傢拿過的衣服,盛安寧心裡覺得膈應。
周紅雲點頭:“莫名其妙,她們拿2我們衣服幹嘛?我想起來瞭,我就前天中午看太陽好,把孩子們的衣服拿出去曬曬,我還一直在窗臺前看著呢,估計是灌開水那麼個功夫,被偷走瞭。”
盛安寧皺眉:“看來,他們傢是不想過太平日子瞭,隻是冷潔怎麼把衣服送下來瞭?姑,你說這衣服會不會有問題。”
周紅雲還是很信這些:“她肯定動機不純,這件衣服不穿是對的,我現在就去給它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