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也不是個矯情的性格:“既然他回來瞭,那肯定要好好過日子啊。”
盛安寧樂瞭:“那以後你要多想想你是個姑娘,既然男人回來瞭,該撒嬌的時候就撒嬌,該軟的時候就要軟。我剛才在窗戶那看見,你騎車帶陸長風回來的。你說說你一個姑娘,這樣的力氣活肯定讓男人幹啊。”
周朝陽啊瞭一聲,抓瞭抓腦袋:“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趕緊回來跟你說這件事呢。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時,心裡崩提多痛快瞭,簡直太過癮瞭。”
盛安寧點瞭點周朝陽的額頭:“你呀,就是獨立太久瞭,以後要學著軟點。該男人幹的事情,就讓他去做。”
周朝陽嘿嘿樂著。
周紅雲在客廳喊著吃飯,安安跟著小尾巴一樣也跟著喊著:“媽媽吃飯,小姑姑吃飯,吃耳朵哦。”
盛安寧和周朝陽出去,周時勛已經和陸長風坐在餐桌前,安安竟然靠在陸長風懷裡,沖盛安寧樂著:“媽媽快來吃呀。”
盛安寧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小丫頭剛才沒有鬧著找她,原來在這裡呢:“你怎麼去打擾姑夫啊,你這樣姑夫沒辦法吃飯,趕緊過來,坐爸爸旁邊去。”
安安小腦袋一扭,伸手抱著陸長風:“要姑夫抱抱,喜歡姑夫。”
周朝陽去陸長風身邊坐下,伸手捏瞭捏安安的小臉蛋:“就讓她坐這兒,難得讓我們安安喜歡呢。”
周紅雲見幾個孩子氣氛挺好,心情也很好:“趕緊吃飯,可難得你們在一起,這多好。”
盛安寧心裡放下一塊石頭,可另一塊石頭又壓著受不瞭,天氣暖和瞭,她就越發的想墨墨。雖然每個月能通一次電話,可每次通電話的時間很短,根本說不瞭幾句。
周南光每個月也會寄信過,會很詳細地寫墨墨的成長,有時候也會寄照片,還會寄墨墨寫毛筆字,墨墨畫的國畫。
可是這些,讓盛安寧看瞭後,隻會越看越想。
想想舟舟和安安還天天在學校混日子,墨墨已經能寫很好的毛筆字,國畫也畫得非常好,心裡就難受。小傢夥真的太懂事瞭。
晚上,陸長風送周朝陽回去,孩子們睡下後,盛安寧就忍不住跟周時勛念叨:“要不問問爸,帶墨墨過來住一段時間?正好也來看看陸長風。”
老爺子現在退休,想來隨時都能來。
周時勛知道盛安寧想兒子:“我明天問問,爸之前不是說瞭天暖和瞭就過來,他那邊要是不忙瞭,肯定會帶墨墨過來的。”
盛安寧嘆口氣:“也不知道是哪天,每天都好想墨墨啊,這一次我們把墨墨留到冬天,看看他身體適應不,要是適應瞭就留下。我們不能總把墨墨一個人留在京市。現在還好,要是等上學瞭,就沒有那麼多假期瞭啊。”
“也不知道以後墨墨會不會怪我們,總是把弟弟妹妹帶在身邊,卻把他一個人扔在京市。爺爺再好,也不是爸爸媽媽啊。”
周時勛拍瞭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墨墨不會怪我們的,而且我們也是有機會調回京市的。”
盛安寧沒吱聲,她知道就周時勛的性格,不會去主動申請回京市。
……
接下來幾天,盛安寧沒看見肖茹,可醫院裡關於肖茹的流言還在,特別是孩子不是簡蒼的,而是收垃圾的老於的。
這個新聞可是太爆炸瞭,所有人都沒心情上班,一直興奮地議論著。
小黃護士也湊到盛安寧身邊八卦:“竟然是老於,真是嚇死人瞭,那個老於是個老光棍,這麼多年找不到媳婦,聽說精神有點兒問題,就這樣他條件還挺高,鄉下有腦子有點問題,或者有點殘疾的女人,他還不要。沒想到,他竟然和肖茹。”
想想就忍不住打瞭個冷戰:“真是太可怕瞭,醫院都說,肖茹本來是要算計簡蒼的,沒想到被反而害瞭自己。”
然後就是陸長風和肖茹的關系,這會兒也變得大白天下,原來肖茹竟然趁著陸長風失憶,然後謊稱是他的未婚妻,結果人傢陸長風已經結過婚。
盛安寧不知道這些話是從哪兒出來的,想想肖茹也挺可悲,被父親算計後,竟然也腦子變的不清楚。
小黃護士又嘆口氣:“我不是同情肖茹,隻是她這樣,我還是覺得挺難受,開始時候多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變成這樣?那個簡蒼是唐僧,也不值得她這麼付出啊。現在她要咋辦?難道要生下那個孩子?”
盛安寧點頭:“確實不值得,隻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後來好些天也沒見過肖茹,更沒見到肖全榮,就連收垃圾的老於也不見瞭蹤影,沒人知道去哪兒瞭,有人猜測,是肖全榮帶想肖茹和老於回去結婚瞭,畢竟孩子都有瞭,除瞭結婚還能怎麼辦?
盛安寧卻知道不可能,肖全榮這次回去,恐怕等他的是各種審查,不可能再出來瞭,至於肖茹和老於去哪兒瞭,她就不清楚。
恐怕是沒臉在這裡待著瞭。
雖然肖茹的八卦還在,卻也隻是敢私下悄悄議論。
盛安寧工作也變的更忙碌瞭,腦外科成立,盛安寧直接去瞭腦外科做負責人。
還要帶幾個年紀比她要大的醫生,給他們講解一些他們平時接觸不到的知識,還有各種腫瘤的分析。
盛安寧忙起來也是早出晚歸,忘瞭時間。
卻不想這天下班,到傢後有個巨大的驚喜等著她。
進門看見周南光坐在沙發上,盛安寧整個人都懵瞭,上一次周時勛打電話,周南光還說有個活動要參加,等參加完活動再過來,這還沒有半個月,人就已經到瞭。
盛安寧激動的話都說不利落:“爸,爸,你什麼時候到的?”
環視一圈,卻不見墨墨,也不見舟舟和安安。
沒等她開口問,就聽安安嘻嘻哈哈的笑著,攔腰抱著墨墨,兩人跟連體嬰兒一樣的從臥室出來:“媽媽,哥哥回來瞭,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