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淺急切的樣子,尹墨然抬手輕撫過她柔順的黑發,眸光微凝。
“淺淺,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曾在東方銘傢,見過一個側顏跟方彤有些相似的女人。我不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方彤,但如果楚夜霖篤定他知道方彤的下落,那麼我猜測東方銘傢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方彤。畢竟,我查過,楚夜霖和東方宇是朋友,東方宇的私生活,楚夜霖應該最有可能知道實情。”
聽到這話,林淺一陣激動。
她一把抓住瞭尹墨然的手,“墨然,你的猜測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沒跟你說過,其實我也有兩次有過懷疑。一次是在東方銘舉辦的傢宴上,我看到瞭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長得和方彤給我看過的她女兒的照片有些相似。另一次是在酒樓,我碰到東方宇帶著一個和方彤的側影有些相似的女人經過。這兩次都和東方傢有關,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更加不覺得這是巧合瞭。”
方彤一定是在東方傢裡!
她見過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方彤。
好想立刻去東方銘傢一探究竟啊!
隻是,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方彤,為什麼她會住在東方銘傢?
她和東方宇又是什麼關系?
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老婆真是聰慧。”
尹墨然將林淺攬進懷裡,毫不吝嗇的誇瞭一句,“既然我們有瞭猜測,想知道方彤是不是在東方銘傢,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東方銘便可知曉。”
“好。”
林淺連連點頭,心早就飛走,恨不得現在就沖向東方銘傢。
“所以老婆,如果證實方彤就在東方銘傢,你是不是就沒有理由繼續待在F國瞭?我還是在F國等梓陽體內的毒素解掉後,再把你們一起帶回蘇城為好。”
這個問題解決瞭,她就更不需要聽從楚夜霖的誘引瞭。
楚夜霖想用林淺媽媽的下落以及方彤的下落,讓林淺心甘情願留下,他做夢!
他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尹墨然輕撫著林淺的黑發,嘴角冷勾。
林淺靠在尹墨然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杏眸閃閃。
讓他一直待在F國麼?
這個時候還是不反駁他為好。
免得這個霸道男因為不悅而破壞瞭現在的好氣氛。
“那個,墨然,你說,楚夜霖現在和許心一怎樣瞭?”
聽到林淺轉換瞭話題,尹墨然微一挑眉,大手不安分的掠過她的美背。
“想知道?不如,我們去聽聽他們的壁角?”
林淺:“......”
這種惡趣味麼?
她可學不來。
“不想知道,好困,我要睡瞭。”
“要睡瞭?好,老婆,讓你老公伺候你入睡。”
“啊!尹墨然,你給我安分點!”
“......”
夜幽靜,清冷的月光照耀著大地,照亮瞭碧藍的海域。
東升的旭日帶著一絲火熱,昭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某間屋子裡,一縷金絲透過紗窗折射進來,隱隱綽綽地照亮瞭屋子裡的一切。
地上一片狼藉,女人和男人的衣物灑落一地。
偌大的大床上,男人和女人相擁而眠,白色的被子上,露出男人和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
許心一睫毛顫顫,慢慢睜開瞭雙眼。
入眼的陌生場景,讓她的思緒慢瞭半拍。
反應過來,周身瞬間席卷而來的疼和累,這才讓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她和楚夜霖真的上床瞭!
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身後是男人滾燙的軀體,許心一杏眸閃閃,慢慢轉身,看向眼前的男人。
長這麼大,她從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他。
俊美的五官依舊是那般令人著迷。
帶著沉睡的安然,少瞭一份冷漠,多瞭一份平和。
真好看!
許心一彎瞭彎唇角,微微抬手,沒有直接觸上他的肌膚,而是虛虛地描繪著他的臉龐輪廓。
一筆一畫,像要將他深深地刻在心上。
男人的眉頭微蹙,像要醒來。
許心一眉眼間的迷戀微頓,連忙將手收回,閉上眼裝睡。
周邊安靜瞭,她能感覺到男人慢慢睜開瞭雙眼,以及剛睜眼時那略重的呼吸聲,帶著一絲震驚。
震驚什麼呢?
不敢相信,昨晚他會和她睡在一起麼?
也是,畢竟,昨晚他喝得爛醉如泥,是她強上瞭他。
許心一心裡自嘲著,慢慢睜開瞭雙眼。
入眼,便是男人變幻不斷的臉色。
狹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當觸到她突然睜開的雙眼時,他的呼吸明顯一滯。
許心一裝得坦然。
她朝著楚夜霖彎唇一笑,動瞭動身體坐瞭起來。
“早,阿霖。”
女人的肌膚賽雪,那漂亮的天鵝頸上滿是斑駁可見的印跡。
是男人欺負女人的印跡。
此時,女人毫不遮掩地露出玉體,蓮藕般的玉臂伸到一旁,取過放置在一旁的浴巾披上。
坦然淡定,毫不扭捏。
楚夜霖的眸色一深,突突跳的太陽穴讓他的腦袋更加脹痛。
腦海裡驀地浮起零星的片斷。
女人柔弱無骨的身體貼上自己的那一刻,那柔軟的唇,那香極的身體......
無一不令他沉淪。
昨晚他喝多瞭,居然失控......
“阿霖,抱歉啊,昨晚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強上瞭你。如果你要我對你負責,我很樂意。但我也知道,我們是成年人,如果你不需要,那我們不如就當昨晚做瞭一場美夢?”
許心一忍著身上的酸痛,掀開被子下瞭床,將浴巾裹緊,露出兩條纖長的美腿。
女人的笑顏如花,透著一絲不在乎。
楚夜霖的呼吸一沉,臉色明顯陰瞭下來。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強上他?
她問他要不要對他負責?
死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嗯?沒聽清楚麼?”
許心一理瞭理耳邊的秀發,邊笑著邊往衛生間走,“我說,很抱歉,昨晚強上瞭你。我們都是成年人,要是你不希望我對你負責,那我們就當昨晚做瞭一場夢!”
女人瀟灑轉身,真有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即視感。
楚夜霖瞪著一雙黑眸,磨牙嚯嚯。
許心一,她膽肥瞭?
把他當炮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