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那你自己安排吧,別鬧出人命來。”
經理心下瞭然,對著老莫說瞭一句。
雖然拳擊場會和來打拳的人簽一份生死狀,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怎麼玩都行,別鬧出人命來就行。
“我懂,你就放心吧。”
老莫拍拍經理的肩膀,給他塞瞭個大紅包。
這是孝敬他的。
經理也不客氣,收下後就去忙自己的事瞭。
老莫直起身來,摸瞭摸還發疼的屁股。
想瞭想,他掏出手機發瞭一條信息出去。
“舒小姐,一切順利,那個阿狼被我騙過來瞭。”
他不知道這個阿狼和那個舒小姐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人傢給錢大方,他也樂得替她辦事。
“是嗎?做得好。接下來,我要看到她被揍到下不瞭床的樣子。”
舒小姐就是舒欣。
昨晚她通過中間人聯系上瞭這個掮客,目的就是要讓阿狼出點血。
誰讓她和自己搶男人?
“舒小姐,你得加錢才行,為瞭這一單生意,我差點被那女人給摔死。”
老莫眼珠子轉轉,提瞭要求。
舒欣擰眉,“還要加錢?那我也要提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阿狼在打黑拳中不幸身亡。”
她知道打黑拳的人都會簽一份生死狀。
既然阿狼被騙過去瞭,她何不搞大一點,讓人不著痕跡地弄死她?
“這個……”
老莫猶豫瞭,想到經理的囑咐,他打下一行字。
“要是出瞭人命,拳擊場也會被相關部門盯上,會很麻煩的。這樣吧,我會讓最勇猛最厲害的拳擊手出場,把她打殘瞭,讓她生不如死,你看如何?”
把她打殘瞭,讓她生不如死!
聽起來似乎也不錯。
舒欣嘴角勾起冷弧,打下瞭行字,“好,就按你說的辦。”
“好嘞,那錢……”
“你要多少?”
“再加兩萬。”
“摔一跤就值兩萬?你可真黑。”
“……”
老莫看著手機提示到賬的錢,嘿嘿一笑。
還真是個有錢人啊!
“接下來做什麼?”
耳邊響起女孩子清冷的聲音。
老莫嚇瞭一跳,抬眸看去,就見阿狼已經走到他面前。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啊。”
老莫有些做賊心虛,將手機塞進瞭兜裡。
阿狼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老莫輕咳一聲,拉著她往裡面的拳擊場走。
“接下來我跟你講講比賽規則吧,等下我們還要簽份合同,晚上就會有比賽。”
這個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他真的很懷疑,一上場就會被揍個半死。
有點同情她啊!
……
醫院。
焦金翰一連做瞭三臺大手術,已經到瞭晚上。
終於可以坐下來歇口氣瞭,他回瞭辦公室,給自己倒瞭杯水。
一口氣灌下去,他長呼瞭口氣,坐到瞭辦公桌前。
默瞭默,他伸手從辦公室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昨晚他回去時買的一部新手機。
給那個小東西買的。
如花的年紀,居然還用一部老年人都嫌棄的手機,要不要這麼窮酸啊?
焦金翰勾瞭勾唇角,將手機從包裝盒拿出來,放進瞭兜裡。
起身,出瞭辦公室的門,他來到瞭安保科。
裡面有點熱鬧,幾個大老爺們正在喝茶吹牛。
見焦金翰來瞭,頓時起身和他打招呼。
“焦醫生,有事?”
焦金翰左右看瞭一眼,沒看到阿狼的身影。
“阿狼呢?”
“哦,她今天休息。”
她休息?
怪不得今天一天他都沒看到她的身影。
中午吃飯時也沒看到她。
焦金翰點瞭點頭,道過謝後就轉身離開。
走瞭一段路,他想瞭想,決定給阿狼打個電話。
他給她買瞭個手機,總要給她吧。
電話響瞭很久終於接通瞭。
焦金翰皺瞭皺眉,“你在哪兒?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
電流裡隱約傳來嘈雜聲。
阿狼的聲音比往常要高一些,“有事嗎?”
“當然有事瞭。你到底在哪兒?怎麼那麼吵啊?”
焦金翰的眉心蹙緊,有些不悅道。
這小東西,該不會趁著休息去燈紅酒綠的地方浪去瞭吧?
“我在拳擊場,準備去打拳擊。”
阿狼默瞭默,回瞭一句。
“拳擊場?你去打拳擊?你不是沒錢的嗎?你居然還去俱樂部玩拳擊?”
焦金翰一臉的驚訝。
某人連一兩塊乘公交車的錢都不舍得掏,現在居然舍得去俱樂部花錢玩拳擊?
“不是,我在賺錢。”
阿狼回瞭一句。
這時,老莫在叫她瞭。
於是阿狼沒再和焦金翰多說什麼,“我要忙瞭,掛瞭。”
電流裡傳來嘟嘟聲,焦金翰張瞭張嘴,還有很多話沒說完。
她在賺錢?
她跑去打拳擊賺錢瞭?
她去哪個俱樂部打拳擊賺錢瞭啊?
這小東西,怎麼也不把話說清楚?
焦金翰再次撥打她的電話,可電話裡隻有盲音。
這小東西,是想氣死他嗎?
焦金翰一臉的忿忿,快步回瞭辦公室。
她那個小身板,能抗得住專業拳擊手的打擊嗎?
她才十八歲,哪個俱樂部會要這樣的拳擊手啊?
才過瞭一晚,她是怎麼想到要去打拳擊的?
焦金翰滿腦子都是問題。
回瞭辦公室後,他脫掉白大褂就匆匆離開。
不放心她啊,他得去找她。
拳擊場。
圍欄圍住的比賽場上,站著兩個身影。
一個高大魁梧,壯如牛。
另一個身材瘦小,似乎風一吹就會倒。
這鮮明的對比,讓一幫押註的看客議論紛紛。
“今天拳擊場搞什麼呢?讓我們看老鷹抓小雞嗎?”
“哈哈,可不是麼?誰輸誰贏還不是一目瞭然?”
“就是,拳擊場是不是錢燒得慌,想白送錢給我們啊。”
“下註下註,我押那大塊頭贏。”
“……”
現場的看客幾乎一邊倒地押那大塊頭贏。
隻有極少部分人認為拳擊場不會做虧本買賣,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押阿狼贏。
而押阿狼贏的賭註數目也很小。
比賽場上,大塊頭一臉鄙夷地看著阿狼,輕嗤一笑。
這人跟豆芽菜似的,他覺得自己隻要一隻手用點力就能擰斷對方的脖子。
阿狼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活動著筋骨,做著熱身動作。
“都好瞭嗎?好瞭就準備開始瞭。”裁判問兩位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