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怕被穆綿綿聽到,又湊近瞭他一些,“我看是的,隻有在意一個人,才會對她管東管西的。而且他剛剛在說到別的男人時,語氣好酸呢。”
江澤言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紅唇嬌艷的可人樣,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女人的香氣直往他鼻子裡鉆,讓他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江澤言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瞭挪。
“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薑嫵一愣,抬眸看瞭他一眼。
見他高抬著下巴,一副冷傲的樣子,她撇瞭撇嘴往旁邊挪瞭半步。
她怎麼想到去和一個討厭自己的人聊八卦的啊?
自討沒趣不是麼?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瞭起來。
薑嫵拿出手機看瞭一眼,看到來電顯示時,不禁笑得眉眼彎彎。
是男朋友陸安修打來的。
“我去接個電話。”
薑嫵和穆綿綿說瞭一聲,隨後走到外面接通瞭電話。
江澤言的視線一直跟著她,直到門關上,隔絕瞭他的視線。
笑得像個二百五似的。
應該是情郎打來的。
莫名的,心裡閃過一絲不爽。
外面,薑嫵得知陸安修來接她瞭,於是笑著讓他等一下。
掛瞭電話,她推門進去。
“小影,綿綿,我男朋友來接我瞭,我要先走瞭。”
阿狼看懂瞭,於是點瞭點頭。
又發瞭一個謝謝的表情過去。
穆綿綿將她送出病房,讓她慢走。
江澤言薄唇緊抿,靠在窗邊一言不發,胸口卻無端地發悶。
果然是情郎的電話啊。
現在的女生都怎麼瞭?
一個個都這麼缺男人嗎?
竟那麼早談男朋友!
江澤言稍稍打開瞭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發呆。
天色漸暗,霓虹燈都亮瞭起來。
又是一天過去瞭。
心情莫名的不美麗。
江澤言呼吸瞭一口新鮮空氣,正想關窗,視線落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賓利上。
原本他並沒過多在意,隻不過,坐在駕駛室上的男人身影,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阿狼住的VIP病房在三樓,剛好能把外面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駕駛室裡的男人似乎往副駕駛室上湊瞭湊。
片刻後,副駕駛室的門打開瞭,一個有著一頭大波浪卷的女人,身著性感的修身連衣裙從裡面走瞭出來。
她撩瞭撩耳邊的秀發,和駕駛室裡的人又打瞭聲招呼,隨後在路邊打瞭輛車,車子疾馳而去。
“江澤言,你在看什麼?”
穆綿綿見江澤言一瞬不瞬地盯著外面看,好奇地走過來張望。
江澤言黑眸微瞇,定定地看著從駕駛室裡出來的男人,一言不發。
“咦,那人是阿嫵的男朋友吧。嘖,長得又帥,對阿嫵又體貼,兩人站在一起看著就養眼呢。”
穆綿綿認出瞭陸安修,不禁稱贊瞭一句。
江澤言周身的氣息一冷,就見薑嫵已經跑到瞭男人身邊,高興地撲進瞭男人的懷裡。
男人將她摟瞭個滿懷,輕撫著她的秀發,隨後替她拉開瞭副駕駛室的門。
車子發動瞭,很快就駛瞭出去,直到再也看不到。
江澤言薄唇緊抿,視線依舊看著不遠處,久久沒有收回來。
剛剛那個下車的大波浪卷女人是誰?
該不會是陸安修的情人吧?
某個單純的女人,該不會被人騙瞭吧?
“你們餓瞭嗎?要留下一起吃飯嗎?”
焦金翰看瞭眼腕表時間,差不多到點吃晚飯瞭,於是出聲問道。
“不用瞭,焦醫生,我們很有自知之明的,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瞭。”
穆綿綿看著焦金翰揶揄道。
焦金翰挑眉,視線落在阮祺身上,眸心微動。
“阮先生,麻煩你替我送一下綿綿。”
穆傢大小姐這麼識趣,他怎麼著也要幫著撮合一下她的好事吧。
“她是你誰啊?我幹嘛要聽你的?”
阮祺其實不用焦金翰說,也會送穆綿綿。
但因為焦金翰是他情敵的緣故,他嘴上當然會懟他。
焦金翰挑眉,故意激將道:“她是我女朋友的閨蜜,阮先生,你該不會因為對我有敵意,而遷怒綿綿吧?我想你應該沒那麼沒品。”
阮祺一噎,正想開口,一旁的穆綿綿就嘀咕瞭一句,“他可不就那麼沒品麼?”
阮祺:“……”
說得他好像做瞭多少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他哪裡沒品瞭?
“不會的,我相信阮先生是個正人君子。阮先生,你會送綿綿回去的吧?可別落人口舌。”
焦金翰眉眼裡閃過笑意。
又是捧他又是激將的。
阮祺心裡呵呵噠,當然聽出瞭焦金翰話裡的故意成分。
他今天要是不送穆綿綿,可就坐實瞭沒品的小人身份瞭。
為瞭不做沒品的小人,他還隻能送瞭。
“還愣著做什麼?走吧,老佛爺。”
阮祺瞥瞭穆綿綿一眼,示意她走人。
穆綿綿和阿狼說瞭一聲,隨後跟瞭上去。
沒過多久,江傢夫婦就進來瞭。
江澤言一直沒怎麼說話,悶悶地聽著夫婦倆和焦金翰說話。
心,不知道飄到瞭哪裡。
外邊。
穆綿綿坐上瞭阮祺的車子,見他一聲不吭地開著車,問瞭一句,“你現在是要回去嗎?”
這男人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她和他鬥嘴歸鬥嘴,但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心疼他的。
哎,誰讓她是個寫書的,心思敏感又聖母呢?
“幹嘛?要請我吃飯嗎?”
阮祺懟習慣瞭,隨口說瞭一句。
穆綿綿眨瞭眨眼,“沒問題啊,我請客。”
她請客?
阮祺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不禁側頭看瞭她一眼。
正想說兩句,就聽到穆綿綿道:“你買單。”
阮祺:“……”
這女人,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
“呵呵,穆綿綿,你就可盡地逮著我一個人擼羊毛吧。”
“什麼話?我還不是為你著想?”
“都擼我羊毛瞭,還是為瞭我著想?”
“不開心的時候,花點錢才會開心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開心瞭?”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瞭。”
“……”
兩人一路互懟著,最終來到瞭一傢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