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傢傢主轉頭,對著旁邊咬牙道:“把人給我叫來!”
旁邊的人可是不敢怠慢,快速的去找人。
很快的,剛才被武將念到名字的人就被帶瞭過來。
那人在許傢根本就不重要,可以說是旁支的旁支。
平日裡,他哪裡有機會跟許傢傢主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如今,許傢外面被重重包圍,許傢傢主又那樣的瞪著他,嚇得他兩條腿抖得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傢、傢主……”
“剛才大人說的事情,是你做的嗎?”許傢傢主質問道。
那人一愣,想要否認。
剛才高聲念出那些的武將輕笑瞭一聲。
武將是沒有說話,但是,威懾力嚇得那個許傢人一個哆嗦。
不說別的,武將敢這麼理直氣壯,這個許傢人就知道,肯定是證據確鑿的。
尤其是,武將將他做的事情,說得是如此詳細。
很多細節,武將要是不說的話,他自己都記不起來瞭。
朝廷都將事情調查的這麼仔細瞭,他還否認什麼?
要是不認的話,到時候,再折騰一遍,豈不是更加的丟人?
再說瞭,他這個後果又不嚴重,認瞭也就認瞭。
“是。”那個許傢人心虛的開口。
許傢傢主怒叱一聲:“不爭氣的東西!”
罵完瞭,許傢傢主拱手說道:“大人,既然證據確鑿,那就把他帶走吧。”
大人微微一笑,點頭:“許傢傢主如此明事理,本官甚感欣慰。”
旁邊的武將一揮手,立馬有官兵過去,將那個許傢人給抓住瞭。
隨後,武將繼續的翻著手裡的冊子。
許傢傢主一看武將的這個動作,心裡突然的冒出來一個不好的預感。
現實根本不允許許傢傢主多想什麼,武將已經繼續念下去瞭。
後面的依舊是許傢人,在某年某月某日做瞭什麼事情。
人證物證俱全。
許傢傢主臉色開始發黑。
一個接著一個許傢人被揪出來,被押在旁邊。
慢慢的,周圍看熱鬧的人覺得不太對勁瞭。
這、這……這許傢怎麼做瞭這麼多事情?
許傢是有權有勢的,就可以放任自己的族人這樣為非作歹嗎?
那些事情最開始還算是普通,隨著武將往下念,那是事情越來越嚴重。
有的甚至都讓周圍人眉頭直皺。
想不到許傢在背後,竟然做瞭這麼多齷齪事。
如此的恃強凌弱。
這也太過分瞭!
許傢傢主厲聲道:“夠瞭!”
武將的聲音一頓,沒有說話。
反倒是那位大人似笑非笑的問道:“剛才的事情,是有什麼與實情不符的?”
許傢傢主感覺自己嗓子就跟被塞瞭一塊兒燒得通紅的烙鐵似的,所有辯解的話,一到嗓子眼那裡,就先被烙鐵給燙沒瞭。
他盯著那位大人,幹巴巴的擠出來幾個字:“沒有不符的。”
那個武將念得實在是太詳細瞭,根本就找不出來編造的痕跡。
哪怕他沒有去查探,他也相信,那個武將念出來的是真的。
畢竟,若是有假的,他們也不會當眾這樣念出來。
“這些事情,許傢有些人是做錯瞭,大人盡管帶走便是瞭,何必如此大的陣仗?”許傢傢主皺眉不滿的問道。
要是官兵到瞭許傢將人帶走,那不過是悄悄的,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這回倒好瞭,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在對他們許傢公開處刑啊。
他們許傢的臉要往哪裡放?
哪個大傢族,大門派沒有一些這個事情?
這種事情傢傢都有,隻不過,是沒有被爆出來。
偏偏,朝廷要當眾讓他們許傢沒臉,這、有些太過分瞭。
“帶走?”那位大人微微一笑說道,“本官擔心,要是直接來許傢拿人的話,別說是犯人帶不走,恐怕那官兵都會出事情。”
“在洛嶽城,誰不知道許傢?”
許傢傢主臉色一沉,他們許傢是有些勢力,衙門要是隨意的捉拿他們許傢的人,他們許傢肯定是不會輕易放人的。
“本官不帶這麼多人過來,恐怕連自身都難保。”那位大人說道,“既然你覺得那些罪名沒有問題,就繼續。”
許傢傢主算是看明白瞭,這是故意的要讓他們許傢名聲一落千丈啊。
但是,就算他明白瞭,也阻止不瞭。
因為對方是朝廷,是正正常常的辦案,是有理有據的拿人。
他要是反抗的話,那就是許傢造反作亂。
到時候,朝廷調來大軍,直接將他們許傢踏平都沒問題。
許傢傢主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也知道,經此一事之後,他們許傢算是徹底的完瞭。
連最後的遮羞佈都被朝廷給狠狠的撕下來瞭,他們許傢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洛嶽城待著?
許傢傢主腦海之中已經在快速的計算這次許傢的損失。
越是計算,他心裡越是發寒。
帶走的人,算是廢瞭。
那些人做的事情,沒被暴露出來,就算是被人知道瞭,大傢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是,現在被朝廷爆出來,以後,那些人的名聲是徹底的完瞭。
他們能做那些事情,除瞭依仗許傢的名聲之外,還因為他們自己有能力。
他們有能力讓對方害怕,才會讓對方在他們的逼迫下,出讓利益。
可以說,隨著武將往後念,越到後面,揪出來的越是他們許傢重要的人。
這些人以後全都廢瞭,他們許傢還有什麼人可以用?
哪怕是到瞭其他的城池,他們許傢再想發展起來,可是太難瞭。
等到武將將所有的冊子全都念完,那許傢被抓的可是有上百人。
抓走多少人,都沒問題,他們許傢不是沒有人。
但是,這臉,許傢傢主可是丟不起。
武將念完瞭最後一個,那位大人笑問道:“該抓的人,本官就帶走瞭。”
“若是許傢有何異議,可以直接說。”
許傢傢主咬牙道:“大人,能否告知一下,這是誰在算計我們許傢?”
“算計?”那位大人被許傢傢主的話給逗笑瞭,“那些人若是沒做不法的事情,誰能抓他們?”
“難怪許傢這麼多人都可以不顧律法,原來,在許傢傢主的眼裡,許傢人做瞭不法的事情不是錯,而是覺得朝廷捉拿犯法的許傢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