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此事?”白東起看向瞭一旁跪著的天香,目光凌厲,讓天香害怕地顫抖。
“回,回老爺,天香所見屬實,真的是三小姐將四小姐推下去的。”天香聲音都在顫抖著,頭都不敢抬起來,白東起的威懾力很強,但是白夭絲毫不畏懼,直接直視他的目光。
白東起看向瞭白夭,這個一直令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孩子,她會說什麼?
白夭淡淡道:“非親眼所見,隻聽一個奴婢的片面之詞,不能就如此草率地定我的罪,況且我根本就沒有推她下去,是她自己掉下去的,還是我將她救上來的。”
“這?”白東起微微皺眉,看白夭的樣子也不像撒謊,接下來該如何?看瞭一眼白憐的屍體,白東起又撇過瞭頭,頗為頭疼地揉瞭揉腦袋。
嚴夫人肅說道:“白夭,天香一個奴婢也不敢跟主子撒謊,如果是你做的,按照傢規必定受到嚴懲,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們也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轉而又對白東起道:“老爺,我們還是請應疏大師來看看老四的情況吧。”
“嗯,將應疏請來吧。”白東起點點頭,立刻有人去將供奉煉丹師應疏請來。
當應疏到來時,氣氛有些詭異,又有些凝重,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白傢主。”應疏拱手道。
白東起點點頭,“你去看看老四的死因是為何?”
“是,傢主。”應疏來到瞭白憐的屍體旁邊,看見瞭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白夭,他貌似還沒在白府裡見過這個人……
蹲下身,應疏察看瞭一番白憐的屍體,眉頭緊皺起來,站起身對白東起說道:“傢主,四小姐怕是死於一種叫斷腸紅的毒丹,這種丹藥毒性霸道,幾乎無藥可解。”
“斷腸紅?”白東起幾人都訝異瞭,這種毒藥他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還沒有真正地見過,畢竟這種毒藥市面上根本沒有,他們也是從書籍上得知的。
“是誰這麼陰毒啊,竟然要害我白傢的孩子。”嚴夫人眼中的立刻蕩漾起瞭淚光,還輕擦瞭一下眼角,似乎對下毒之人無比憤恨。
白東起拉起嚴夫人的手輕拍著安慰,然後又問道:“可有辦法找到兇手?”
應疏想瞭想,說道:“這斷腸紅一般都是由子母兩枚毒丹組成,子丹毒性極強,吃下就會如四小姐一樣七竅流血,母丹則可以解毒,傢主不妨在府裡找找這斷腸紅的母丹。它的母丹為黑白相間的顏色,很好辨認。”
“來人,去各院子搜搜那斷腸紅的母丹!”白東起立刻下令道,還吩咐瞭所有人都到前廳之中,等待侍衛搜查的結果。
而此時,白夭卻感覺到瞭嚴夫人看向瞭她,眼中帶著一絲得意與陰狠,忽地,白夭心中一緊,又斂下眼眸,嚴夫人這是,又要陷害她啊。
但是此時白東起已經將所有人都叫到瞭前廳去,沒有人可以離開。
前廳中,氣氛異常凝重,沒有人說話,都在等待著侍衛搜查的結果。
白夭環視一圈,發現嚴夫人一直在看自己,眼中滿是算計。嚴夫人是嗎,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府上的侍衛幾乎都出動瞭,很快便傳來瞭消息。
“報!傢主,我們在三小姐的房間找到瞭斷腸紅毒丹。”一侍衛奔到廳中,高舉起瞭一個小盒子,打開後,裡面裝的隻有一顆黑白相間的毒丹。
應疏上前察看瞭一番,說道:“沒錯,這正是它的母丹。”
白夭也看瞭過去,還真是母丹。
“白夭,你怎麼說,這母丹都在你房間搜出來瞭,還敢說不是你害的老四。”嚴夫人不善地看向瞭白夭,連白東起看著白夭都帶瞭一絲失望。
“說不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傢主明鑒。”白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別人也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
白東起心中更加不舒服瞭,剛才她喊他什麼?傢主?他可是她父親啊!
此時悠悠轉醒的魏姨娘聽見瞭他們的談話,更是瘋狂地想要上前撕瞭白夭,被旁邊的幾個丫鬟給攔住瞭。
“白夭,你這個賤人,害得憐兒還不夠嗎!害得她毀容,還殺瞭她的丫鬟,連我們的遠方親戚都不放過,你這個狠毒的賤人!”
嚴夫人見此,嘴角翹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爭吧吵吧,讓老爺好好看看你們的真面目。
“安靜!瘋瘋癲癲像什麼樣子!”白東起呵斥一聲,魏姨娘立刻嚇住,而後又朝著他跪瞭下來,哭道:“老爺,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白夭她前不久殺瞭憐兒的丫鬟,還毀瞭憐兒的臉,要不是我們買到瞭一枚復顏丹,憐兒的臉怕是這輩子都無法恢復瞭!老爺,憐兒也是你的親骨肉啊!”
白東起皺眉看向瞭白夭:“白夭,魏姨娘說得可屬實?”語氣中滿是認真。
殘害傢人,那可是要入獄的。
“並不屬實。”白夭淡淡說道。
魏姨娘兇狠地瞪著白夭:“你還說沒有,憐兒都告訴我瞭,丫鬟就是你殺的,毀顏丹的毒也是你下的!”
“證據在哪?”白夭瞥瞭魏姨娘一眼,那冰冷的雙眸幾乎將魏姨娘給凍住。
“證據,證據……”魏姨娘蒼白瞭臉,她哪有什麼證據!則一切不過都是想賴在白夭身上罷瞭!
“你這是誣陷罪,可要入大牢的。”白夭輕飄飄一句,讓魏姨娘更是沒底。
嚴夫人適當出口道:“就算之前的事情都是誣陷,那這枚斷腸紅母丹的事,你還要辯解不成?物證在此,你還想抵賴?”
“清者自清,說不定就是有人想殘害我,故意將這枚斷腸紅母丹放進我的院子裡,然後栽贓陷害我,嚴夫人,您說我說得有道理嗎?”白夭銳利的目光直戳嚴夫人的心裡,讓她心頭一跳。
“傢主,夫人,我,我可以作證,是三小姐幹的。”一個侍衛突然走瞭進來,對著主位上的白東起和嚴夫人就拜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