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離開瞭密室之後,心情還是有些沉重,在嚴夫人房間的其他地方搜查瞭一番之後,依然找不到任何有關紋白玉,還有其他地契錢財的消息。
然而就在白夭打算離開的時候,魔無笑的聲音傳來,說道:“等一下,小徒弟,在那個枕頭裡面,有好寶貝。”
白夭腳步一頓,看向瞭床上的那個軟佈枕頭。她徑直走瞭過去,仔細摸瞭摸,果然在裡面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你找寶貝倒是有一手。”白夭吐槽著魔無笑,這傢夥幹什麼不行,尋寶倒是第一,這麼隱蔽的都給找出來瞭。
白夭撥開瞭枕頭的細縫,將裡面的那硬物給取瞭出來,是一枚圓形玉佩,一半乳白,一半透明,上面還有著三朵祥雲,這可不是之前姚司仙和她說過的紋白玉嗎?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她找到瞭。
這紋白玉一入手,便是一股溫熱的感覺,一股暖暖的靈力從中流出,順著白夭的體內流轉瞭一圈,白夭頓時又精神瞭幾分,剛才被血腥熏著的鼻子也都靈敏瞭幾分。
大概嚴夫人也都快忘瞭這紋白玉的事情,整日放在枕頭中,溫養神識,也不會想著有人來報復,這一想,就是十幾年,她沒有想到此時今日,會被白夭給找到。
白夭收好瞭紋白玉,又將枕頭給放平整,沒想到來一次,就能發現這麼多的秘密,也許嚴夫人也沒有想到,她平日裡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竟然還有人敢來搜查她的院子。
接下來,白夭還沒返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換瞭一身衣裳,前往瞭賬房。
此時的賬房還有三個管賬的先生在挑燈夜戰,看見白夭的到來,其中一個先生說道疑惑:“三小姐,這麼晚瞭,你來賬房做什麼?上個月的俸祿應該已經算給你瞭才對。”
白夭搖搖頭,說道:“我想看看十四年前我娘的嫁妝。”
三個賬房先生面面相覷,這麼久遠的事情,此時三小姐為什麼要提起來?
“三小姐,這不是我們不給,實在是,這隻有夫人和傢主才有資格看的。”其中以一個人說道。
見三個人都沒動身,白夭眼神一冷,說道:“給我看,我不說第三遍。”
賬房先生身體一抖,紛紛起身去幫白夭找當年的賬簿,他們還能感覺到身後白夭那滲人的視線,跟夜裡的女鬼一樣嚇人。
“還有這些年府中所有的店鋪進賬收入,都給我看看。”白夭淡淡道,三人背後再次滲出一道道冷汗。
“三小姐,這隻有...”一個賬房先生還沒說完,白夭冰冷的視線就落在瞭他身上,嚇得他手都抖瞭起來,說話都不利索瞭,“我我我...”
“給,我,找。”白夭淡淡說瞭三個字,還一一掏出瞭三個丹藥瓶,說一個字就放下一瓶,每瓶中還有一枚丹藥,都是她極限煉制出來的三令聚靈丹,對這些收入微薄的賬房先生來說,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瞭。
果然,三個賬房先生一看見三令的丹藥,眼睛都綠瞭,紛紛諂媚笑道:“三小姐放心,您想要什麼時候的賬簿,小的全給您找來。”
有瞭丹藥作為籌碼,白夭想要的賬簿全被搬瞭過來,葉玲瓏的嫁妝,還有近十四年來的各店鋪收入情況,還有地契的轉接情況,還有錢莊裡的流水賬,全被這些賬房先生給搬瞭過來,大大小小疊滿瞭整張桌子。
白夭先是翻起瞭葉玲瓏的嫁妝,她好歹也是至毒天宗的小姐,怎麼說嫁妝也是不能少的。當然她的主要目的還是嚴夫人偷臟的證據,這嫁妝隻是順帶而已。
但是令白夭失望又詫異的是,她母親的嫁妝竟然寥寥無幾,隻有三樣,其一,一百億的金票,其二便是這紋白玉,其三便是九轉千尊盤。
九轉千尊盤?這是什麼東西?白夭心中疑惑,將這個名字記在瞭心裡,到時候再去問姚司仙就是瞭。
不過這一百億的金票,到底流到哪裡去瞭?白夭皺眉,再度翻瞭翻賬簿,尋找關於這些金票的消息。
翻找的過程,白夭發現白府中每個月都會有三千萬的資金流入到一個叫金鑾堂的地方,這筆資金非常隱秘,還伴隨著一定的進賬收入,但都是出賬多進賬少,這都十幾年瞭,總不會一直在做虧本生意吧?
“金鑾堂是什麼地方?”白夭隨口一問,立刻有個賬房先生笑道:“金鑾堂是夫人名下的一傢靈器殿,在帝都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三個賬房先生摸著手中的瓶子,寶貝無比,白夭問什麼便答什麼。
白夭又詳細地做瞭多個對比,發現不止金鑾堂一個,還有三傢店鋪,這四傢每個月都有大大小小加起來剛好九千萬金幣的出賬。
不多不少十一年的時間,所有金幣加起來,剛好有一百億,前兩年開始,就再沒有出賬收入。
白夭眉頭一挑,這也太巧合瞭,她差不多可以斷定,是嚴夫人在一點點將她母親的嫁妝給一點點分批送到嚴府去,嚴夫人好算計啊,竟然從當年開始,就對葉玲瓏和白府動手腳瞭。
這些年來,白夭細細對比,還發現瞭一些店鋪地契的轉賣,總共轉賣給瞭十個人,細數一共有三百多張的地契轉接,全部被轉到瞭這十個人的名下。白夭又拿起紙筆,將這些人的名字給記瞭下來。
白夭花瞭一天兩夜的時間,將所有有關信息都記錄瞭下來,還將一些賬簿給標記,便於日後拿出來指正嚴夫人。
“多謝三位先生幫忙,這是我給你們額外的酬勞。”白夭又掏出瞭三枚丹藥,三個賬房先生喜笑顏開,連連說道:“多謝三小姐,三小姐隨時想來查賬,我們隨時恭候!”
白夭將記錄的東西收好,然後起身離開。這些賬房先生也是個勢利眼的,難怪嚴夫人做賬這麼多年都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原來也是有好處拿的。
不過白夭並不打算將這三個賬房先生給告發,有時候,這種人最好說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