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的婚約,難道本王說得還不夠清楚?”沒人看見卞沉淵面具下突然翹起的嘴角,真是難得啊,他竟然會覺得一個炸毛的小野貓很有趣。
“為什麼?!”白夭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要訂婚?該不會是想將她綁在身邊,好讓她沒法逃跑,在渡劫之後,她就直接被奪取神丹,化成枯骨吧?!
這麼一想,白夭越發覺得這件定下婚約這件事情不靠譜。
“因為你要成為本王的王妃。”卞沉淵說瞭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白夭都恨不得要抽他瞭,她才不想成為什麼王妃呢!這傢夥就是個猛獸,隨時會咬你一口的那種。
“你有什麼目的!”白夭幹脆直接問瞭,反正這傢夥從來都不顧忌什麼,對她都是有答案就說,從來沒拐過彎。
“做本王的王妃,卞昭顏就不會對你做什麼。”果然,卞沉淵還是這麼“直言不諱”,他端坐瞭起來,騷氣的紫發揚起漂亮的弧度。
白夭臉色突然古怪起來,說道:“我本來就不怕她,自然也不需要什麼王妃的幌子來保護自己。”
“你需要。”卞沉淵篤定道。
“不需要!”白夭立刻否決,此時的兩人像孩子一樣,在這裡爭論著。
“需要。”
“不需要!”
……
“上來吧,需不需要,進宮便知。”最後,隻見卞沉淵魔爪一勾,白夭直接不受控制地朝著卞沉淵飛去,竟直接撞進瞭他的懷裡。
白夭大駭,掙紮著就想起來,卻被卞沉淵牢牢禁錮在懷中。
“放開我!”白夭掙紮著,這傢夥的力氣也太大瞭,修為比她高瞭不起嗎!
“進宮。”然而卞沉淵隻是淡淡一句,抬轎的人就加快瞭速度,往皇宮走去。
華音也隻能遠遠地跟在後面,看著他們傢小小姐不斷掙紮的聲音,心裡也越發焦急起來。這個三王爺被姚祭司列為瞭危險人物,要是他對小小姐做瞭什麼,他也沒法向宗主和姚祭司交代啊。可是就以他現在的實力,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隻能遠遠跟著瞭,祈禱小小姐不會有事。
“快放開我!”白夭實在忍不住瞭,直接一個手刀就是劈向瞭卞沉淵的脖子,雖然知道自己毫無勝算,但是為瞭擺脫這傢夥的禁錮,她還是得嘗試一番。
隻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卞沉淵給握住,一股靈力渡入瞭她的體內,讓她沒來由地平息瞭躁怒。
白夭皺眉,抬頭看著卞沉淵的深色眸子,之前看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這次再看卻像是淬瞭星空的寰宇。隨著她平靜下來,一股好聞的味道飄入鼻腔,那是他身上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但就是很好聞。
“安靜瞭。”卞沉淵點點頭,而迎來的是白夭滿是疑惑不解的眸子。
這傢夥到底使瞭什麼,讓她竟然怒也怒不起來,心完全地平靜下來,回到瞭她本來的狀態。
“為什麼要定下婚約?”白夭又問瞭一次,不然她真的怕一輩子都逃不出這傢夥的魔爪。
“因為卞昭顏說服瞭皇帝,等你時候一到,就送你去夜朔帝國和親。”卞沉淵直接說出瞭答案,這讓白夭更加不解,也更加疑惑,同時還有不小的震驚。
卞昭顏竟然說服瞭皇帝,送她去和親?她是怎麼做到的?!她明明和皇室沒有半分關系,沒想到卞昭顏的手段竟如此高。
“和什麼親?”白夭忍不住問道,這件事應該是還沒公開,卞沉淵就進宮瞭,不然她本人也不會不知道。
“一個不入流的小將軍,和親換取兩國和平百年,不發動戰爭。”卞沉淵不屑道,其實對他來說,沒有哪個人是真正的“入流”。
此話一聽,白夭心中更是一萬匹草尼馬呼嘯而過,不入流的小將軍?可是也比綁在卞沉淵身邊好吧?
白夭上下打量著卞沉淵,他的臉真的如人們所說,是因為燒傷才戴的面具嗎?可按照他的實力,應該完全是可以修復的啊。
眨眼間,白夭的心思萬千流轉,卞沉淵當然都看在眼裡。
“想看?”卞沉淵問道,眸中紫光閃爍,妖媚惑眾。
“想。”白夭實誠地點點頭,應該是個人都想的吧?
卞沉淵低下瞭頭,深紫色的長發披散在瞭白夭身上,隻見他緩緩抬起手,覆蓋在瞭他的面具之上。
白夭睜大瞭雙眼,目不轉睛,就等著他摘下來。
轎攆已經進入瞭皇宮的宮道中,四周都沒有什麼人,月光照耀在瞭白夭的臉上,看得卞沉淵都有那麼一瞬的失神。
隻見卞沉淵緩緩摘下瞭面具,先是光潔的額頭,再是一對俊秀的劍眉,緊接著,便是他妖冶的深紫色鳳眸,那從深淵中跳出的魅惑,正在蠱惑著白夭的雙眼。高挺的鼻子,薄唇微抿著,無暇的面容透著一股邪肆,令人心跳不已。
在這一瞬,白夭感覺自己的心尖兒在微微顫抖著。白夭敢說,卞沉淵傾城絕世的容顏,不論誰站在他身邊都將成為陪襯。
黑夜中,燈火閃爍,兩人目光交接,此時他們的眼中隻有對方。
“主子,到瞭。”
然而此時,抬轎攆的黑衣人一句話讓白夭驚醒。
卞沉淵又將面具戴瞭回去,但是白夭沒有錯過他戴上面具前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像妖精一般,令人沉迷,忍不住淪陷。
白夭眨瞭眨眼睛,“你很美。”沒錯,這是她的真心話,這傢夥真的美得不像話。
卞沉淵發出瞭一聲輕笑,“哼哼,如你所願。”隨之,他解開瞭禁錮白夭的手,一手攬住白夭的腰,跳下瞭轎攆。
“走吧,本王的王妃。”卞沉淵毫不忌諱地牽起白夭的手,拉著她直接走進瞭皇帝的書房。
白夭還是一頭霧水的狀態,就被卞沉淵帶到瞭卞龍的書房。
此時,可以看見卞龍正在擬旨,而白夭恰好看見瞭自己的名字,這是一旨關於她的聖旨!那個讓她和親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