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粼玉和殿月帶著她直奔重歸山去,在天空中飄過,還引來不少弟子頻頻抬頭。
很快,三人來到瞭重歸山,光粼玉直接一個大嗓門吼瞭起來。
“季轅梵老兒,給我滾出來!”
白夭都被這中氣十足的喊聲給嚇瞭一跳,剛才粼玉導師是在喊那位總會長為季轅梵老兒?為什麼跟她想象的相處模式不太一樣?
重歸山的山頭開始不平靜瞭,幾個還在開會的導師走瞭出來,看著光粼玉瞪著的眼睛,嚇得直接退瞭回去。
終於,季轅梵出來瞭。他看起來可比光粼玉正經多瞭,一身鑲著金邊的白色寬大煉器師袍,一頭深藍色短發尤為引人註目,眉峰凌厲,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樣子。
“你不在西門山待著,來我的重歸山做什麼?串門?”季轅梵嫌棄地看著光粼玉,這個不要臉的臭老頭子,天天就會來打擾他,不讓他好好煉器。
“你重歸山新來的弟子欺負瞭我的弟子,我是來找你討個說法的!”光粼玉抬起瞭下巴哼哼著,還拉過瞭白夭,給季轅梵展示著她有多漂亮多優秀。
他新收的弟子可不比季轅梵老兒的那個弟子差!什麼鳳女什麼天命之人統統滾蛋!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季轅梵皺瞭皺眉,看瞭眼白夭,道:“怎麼說?”這老傢夥竟然收瞭新弟子瞭?什麼樣的學員,竟然能讓他看上眼的?
“你門下有個叫薑玉兒的,她搶走瞭我弟子的試煉紅牌,還拿瞭個破灰牌調包,她倒好,現在成為瞭你門下的紅牌學員,我弟子要是沒有邀請函進來,學院就損失瞭一個絕世天才!你就說,這事兒要怎麼辦吧!”光粼玉一副耍無賴的樣子,好像隻要處理的結果沒有讓他滿意,他就要賴在這裡一樣。
白夭第一次覺得,這粼玉導師還有些可愛。這副為她出頭的樣子,讓她突然感覺到一絲溫暖。
除瞭卞沉淵那“公事公辦”的傢夥,好像就再沒有誰這樣過瞭,尤其是還如此理直氣壯地找對方討說法。
“調包任務牌?”季轅梵眉頭一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人傢也說瞭,學院差點就因此錯失瞭一位絕世天才。他們兩人雖然經常這樣罵來罵去,但是他明白,光粼玉的眼光不會有錯的,所以不管這弟子是不是個絕世天才,他都要嚴懲那位叫薑玉兒的學員。
“我去找人將她叫上來,你們等一下。”季轅梵轉身讓人去尋找薑玉兒上來。
薑玉兒在聽到季轅梵導師讓她上山一趟的時候,還以為天上掉餡餅瞭,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煉器師總工會的會長看中!能得到季轅梵導師的垂青,那她絕對是前途無量!這學院中任她橫行!
這麼想著,薑玉兒身體挺直,抬著下巴一臉高傲,像個孔雀一樣,看見旁邊走過的人,面上都帶著不屑,你們這些小學員,以後就叫我玉兒師姐吧!哈哈哈!
薑玉兒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生怕慢瞭一秒,季轅梵就不要她一樣。
終於,白夭看見瞭薑玉兒氣喘籲籲地跑瞭上來,滿眼的亮堂,等著季轅梵說出收她為弟子的話。
白夭忍住想笑的沖動,這是迫不及待地趕過來送死瞭嗎?
薑玉兒當然也看見瞭白夭,就在她疑惑白夭為什麼在這裡的時候,季轅梵開口瞭。
“你就是薑玉兒?”季轅梵上下打量瞭一眼薑玉兒,這不就是薑致那混蛋的女兒嗎,沒想到那傢夥老奸巨猾,養出來的女兒也是這麼個人物。
薑致便是滄瀾帝國煉器師分工會的會長,薑玉兒便是他的女兒。
“回導師的話,我叫薑玉兒。”薑玉兒乖巧地笑著,暫時先將白夭放在一邊吧,反正她也蹦躂不瞭多久,昭顏師姐都已經找到法子對付她瞭。
“把你的任務牌拿給我看看。”季轅梵伸出瞭手,一臉嚴肅的樣子讓薑玉兒愣瞭一下,乖乖交出瞭她的試煉紅牌。
薑玉兒偷偷瞥瞭一眼白夭,見她一副看好戲的神色,突然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會長為什麼要拿她的任務牌看,莫非是白夭來告狀瞭?!薑玉兒越想,心中也越忐忑,沒有個底。
果然,下一秒,季轅梵臉色大變,將試煉紅牌摔在瞭薑玉兒的腳下,怒道:“薑玉兒,偷換學員的試煉紅牌,罪大惡極,現直接逐出學院,永遠不能入赤河學院!”
或許別人不知道這任務牌的秘密,他卻知道,因為這些任務牌都是他煉制出來的!裡面會自動保存其持有者試煉時候的影像,隻有學院的導師才能看見,就是為瞭以防萬一發生這種事!而這個紅牌裡面保存的影像,其持有者正是白夭!
薑玉兒一臉的不可置信,感覺從天堂墜入到地獄,她不敢相信,她這才剛捂熱乎的牌子,竟然就這麼沒瞭,她還失去瞭在赤河學院學習的資格!
她好恨!薑玉兒瞪向瞭白夭,要不是她,卞昭顏才不會找她來合作,要不是她告狀,她也不會被逐出學院!白夭,咱們倆的梁子是結下瞭!
被赤河學院逐出學院的學員,也基本沒有學院敢要瞭,不然就是跟赤河學院過不去。
“白夭,是你!是你告的秘!對不對!是你!”薑玉兒指著白夭,滿臉的氣憤。
薑玉兒這一怒喝,更是引來季轅梵的不快,還好將這種學員給逐出學院瞭,不然留在學院以後就成為瞭毒瘤,跟潑婦一樣,他們學院不收這樣沒有規矩和教養的學生!
“薑玉兒,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怎麼反倒賴我瞭?”白夭攤手,自己做錯還有理瞭?要不是她調包任務牌,也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你……啊!不要拉我!放開我!”薑玉兒掙紮著,旁邊來瞭兩個導師直接將她給架瞭起來,往學院門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