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見月導師在等你呢。”山童擺擺手,眼神還是緊盯著卞昭顏,這個女人總是來打擾見月導師的清靜,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他是絕對不會讓她上去的!
“那我……”卞昭顏指著自己,望著白夭上山的背影,心裡都有些急瞭,搞瞭半天,變成她送白夭過來瞭!
“對瞭,五公主,”白夭還頓瞭一下,轉身,卞昭顏還以為白夭要帶她上去,眼睛都亮瞭一下,沒想到白夭卻說道:“我會說這是你送的。”白夭提瞭提手上的盒子,還挺沉的,然後轉身上山。
卞昭顏真是要被氣到扭曲,但是在小山童面前,她也不好表現得太猙獰,而且周圍也經過不少人,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形象給毀瞭。
白夭獨自漫步在山上,有時候還能看見小水塘,伴隨著山泉的嘩嘩聲,還有青蛙鳴叫的聲音。
當白夭來到瞭山上,隻看見瞭一幢兩層小木屋,相比起其他山峰,連個大殿都沒有,看起來倒是窮酸得很。
而在小木屋的前面,卞沉淵一襲白衣坐在前方的小亭子中,之前見慣瞭他穿黑衣,這時候突然看見他穿白衣,還真有些不習慣。
白夭看著卞沉淵,逐漸走近,卞沉淵也看著她,指尖微動,桌上的茶壺便自己飛瞭起來,給白夭的茶杯倒瞭一杯茶。
“坐。”卞沉淵眨瞭眨雙目,看向瞭她手中提著的盒子,“這是給我的?”
“卞昭顏給你的。”白夭坐瞭下來,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推給瞭他,然後拿起茶杯,仰頭就是一杯見底。
“哦。”瞬間,卞沉淵眼中的光就消失瞭,眼神開始飄忽起來。
兩人安靜瞭一會兒,白夭心裡掙紮瞭一番,還是問道:“你受傷瞭?”
“嗯,不是早跟你說,我的傷需要你的神丹來治療。”卞沉淵望著白夭的靈丹處,他確實需要那個,但是……卞沉淵又抬眸看向白夭的雙目,意味不明。
白夭一臉黑線,這傢夥就是存心堵她吧。“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瞭。”白夭正要起身離開,卻聽見卞沉淵咳嗽的聲音。
“咳咳,噗!”
白夭皺眉,轉頭一看,卻看見卞沉淵吐出瞭一口血,他的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身體搖晃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喂,你真的沒事嗎?”白夭走瞭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卻發現他的身體冰涼無比。
“我沒說過我沒事啊。”卞沉淵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聲音都帶著一抹虛弱,鮮紅在他的衣裳上綻放著,映襯著他的臉色更不佳。
就這傢夥現在的模樣,還真像個病美人。
“我……扶你進去休息吧。”白夭皺眉,猶豫瞭一番,還是說瞭出來,這傢夥也算是她的半個金主爸爸,看在那些好東西的份上,她還是勉強幫他一次吧。
“行啊。”卞沉淵看著白夭蹲下來,要將他橫著扛起來,眼神閃瞭一下。
白夭運氣靈力,正要扛起卞沉淵的時候,發現他跟小山一樣沉重。
白夭皺眉看瞭卞沉淵一眼,他還是神色淡淡,一副虛弱得快死掉的模樣。然後白夭又試瞭試,運起全身一半的靈力,才能勉強抬得動這尊大佛。
“你不是耍我吧!怎麼這麼沉!”白夭的臉都快憋紅瞭,她感覺背上的重量都有一座小山那麼重瞭,明明靈力都運起,就算千斤也不覺得重,這傢夥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也不知道。”卞沉淵虛晃著,身上的鮮血將白夭的衣裳也給染紅瞭。
最後,白夭艱難地將卞沉淵抬進瞭屋中,“邦”的一聲,給丟在瞭最顯眼的那張大床上。
“你慢慢休息吧,我先走瞭。對瞭,這個給你吧。還有,生辰快樂。”白夭將木靈珠拿瞭出來,丟在瞭卞沉淵的掌心中,這東西對療傷也是有奇效的。但是說最後那一句時,她將頭給撇瞭過去,“卞昭顏說今天是你的生辰。”
卞沉淵一愣,下意識握住這顆珠子,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從珠子裡流入到他的體內,讓他感覺呼吸都順暢瞭許多。
“嗯。但是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卞沉淵嘴角揚起瞭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下,白夭怪異地看著卞沉淵,“那什麼時候是?”她這句話不是白說瞭?
“我也忘記瞭。”卞沉淵目光遊離地望著房頂,日子太長,他也忘記瞭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呢。
“……那我走瞭,你好好休息吧。”白夭最後看瞭卞沉淵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將門給帶上。
此時,卞沉淵遊離的雙目逐漸聚焦,雙拳緊握,眼中殺意流出,周圍的琉璃盞都紛紛破碎,在三秒鐘之後,才恢復原來的模樣。
他抬起手,看著手中的木靈珠,那暖暖的觸感……還是不及她的小手啊。
白夭來到瞭山腳下,發現卞昭顏還在這裡等候。
看見白夭下來,卞昭顏目光一亮,問道:“三嫂,如何?見月導師的病情怎麼樣?”
“死不瞭。”白夭淡淡道。
“那我送給他的靈草呢?”卞昭顏看著白夭空空如也的手,應該是已經送過去瞭吧?
“他收下瞭。”白夭看瞭卞昭顏一眼,那盒子……好像還丟在那個桌子上,應該算是他收下瞭吧。
“真的嗎?太好瞭!”卞昭顏喜色湧上心頭,見月導師接受她的禮物瞭!她是第一個讓見月導師接受禮物的!她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下,她竟然看白夭都順眼瞭許多。
白夭直接略過瞭卞昭顏,往夜疊山走去,明天就開始比賽瞭,五倍的貢獻值也不是鬧著玩的,她再去看看詳細規則,再決定要煉制什麼丹藥。
卞昭顏在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便沒有跟在白夭身後,自己離開。
而此時,白夭又遇見瞭一個人。
一個中年大叔站在瞭白夭的面前,他看起來十分精神,眉眼帶著鋒利,但是手上還綁著繃帶,看樣子還受著傷。
“你是?”白夭疑惑地看著他,他攔著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