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主人......”小饕餮在白夭身邊晃著,焦急地轉著圈圈,甚至還用自己的身體供著白夭,但是白夭就是昏迷不醒,一動不動,像死瞭一樣,但是小饕餮能感覺到,她還有呼吸,隻是十分微弱。
“啪嗒。”
就見從小饕餮的體內掉出瞭一個水之圖騰,它在掉落之後直接附著在瞭白夭的手臂上,兩個水之圖騰同時亮起,催動著生命之力快速在白夭的體內遊走!
“啪嗒,啪嗒。”接著又是幾個含有治愈之力的草之圖騰,木之圖騰,小饕餮將其全部吐出,附著在瞭白夭的手臂上。
白夭身上淡綠色的光芒綻放著,站在她的身邊都能感受到她強烈的生命氣息!
大坑之上,族長撐著權杖,捂著胸口一步步走到瞭坑邊,看著最低端的白夭和小饕餮,目光中滿是疑惑,還有其他人呢?怎麼就這兩個人?其他地方也沒看見他們的屍體啊?
就算被炸成瞭碎肉,也會有殘留的肢體,但是周圍可是連肢體都沒有,隻有白夭身邊流淌的血液。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其他幸存的村民貢獻瞭圖騰之力,他們身上的圖騰都暗淡瞭下來,成為瞭一片的灰色,大概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會恢復原狀。
族長震瞭一下權杖,就見他的腳底下出現瞭一個翼之圖騰,帶著他飛瞭下去飛到瞭白夭身邊,好歹看看她死沒死。
或許其他人幸運地逃跑瞭,但是眼前的白夭,她要是死瞭,也算死得不冤,要是沒死,還能拿來做人質,讓其他人再回來找她。
族長想的倒是美,他根本就沒去理會小饕餮的存在,這個看起來呆呆的生物大概就是眼前這人的附庸,隻知道遵循她的命令。
而站在白夭的身邊,族長就感覺到瞭白夭身上傳來的蓬勃生命氣息,不由眉頭緊皺,此人生命氣息旺盛,隻是身受重傷,還昏迷瞭過去。
既然如此,便作為人質,勾引其他人來救她。
族長又震瞭一下權杖,隻見白夭的身下也出現瞭一個翼之圖騰,帶著她懸浮而起,兩人一起飛離地面。
小饕餮見瞭,有些焦急,它潛意識裡認為,想要殺死白夭的都不是好人,他們剛才就那樣追殺白夭,現在絕對不能讓那個壞人帶走主人!
“啊——”小饕餮忽地發出瞭一聲尖銳的尖叫聲,直接將族長釋放的圖騰之力給震碎,兩人直接從空中摔瞭下來,白夭有小饕餮接著,而族長意識沒有防備,直接摔瞭個狗吃屎。
“哎喲!你這狗應該挺護主的,既然如此,就跟我們一並走吧!”族長嗤瞭一聲,艱難地站起身,再度釋放瞭翼之圖騰,還同時分出瞭力之圖騰,將小饕餮整個掛在瞭圖騰上,然後才帶著白夭一起離開。
而此時,小饕餮同樣又發出瞭一聲銳利的尖叫,所有的圖騰之力再度破碎,族長被摔得連連後退瞭好幾步,小饕餮直接擋在瞭白夭的身前,那漆黑的身影在此時看起來無比倔強。
“哼,本族長封瞭你的聲音,看你還怎麼破壞圖騰!”族長咬牙切齒地看著小饕餮,不過一個小寵物,三番兩次壞他的事。
“音之圖騰。”族長直接再度震瞭一下權杖,就見一個圖騰飛向瞭小饕餮,纏繞在他的身上,周圍的世界瞬間安靜瞭。
但是當族長正要再度釋放翼之圖騰時,小饕餮又發出瞭一聲尖叫,他的翼之圖騰還未成形,便直接破碎!
“怎麼可能!”族長震驚地看著小饕餮,他不是已經封住瞭它的聲音,為什麼它還能尖叫?
隻見小饕餮的身體直接將周圍的金光圖騰給吞瞭進去,全數融入瞭那一片漆黑!
這到底是什麼物種!族長也奇怪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能破壞圖騰之力不說,竟然還能將已經釋放的圖騰之力給吃進去!
迫不得已,族長隻能自己動手。
他們村中所有的村民都貢獻出瞭所有的圖騰之力,他們現在正全部處於昏迷中,隻有他還能用權杖的力量支撐著,所以現在能帶走白夭的,隻有他一個人。
族長靠近瞭白夭,直接蹲下身,伸手拉住瞭她的胳膊,就要往回拖,而在此時,小饕餮卻直接撲向瞭族長的臉!它整隻都掛在瞭族長的身上!
“啊!下來,你給我下來!”族長掙紮著,後退瞭好幾步,雙手扒拉著身前的小饕餮,臉上傳來的劇痛感讓他連連發出慘叫。
“啊!”族長慘叫著,扒開瞭小饕餮的鬥篷,直接連帶著它給丟瞭出去!
“滋滋——”小饕餮由於黑袍的揚起而被陽光曬到,便發出瞭似油煎的聲音,它迅速縮進瞭鬥篷,依然站在白夭的身邊,看起來呆愣愣的,卻滿滿的是不屈。
族長此時正捂著臉,臉上傳來劇烈的燒灼感讓他睜不開眼,他顫抖著雙手,幾乎能想象到自己此時的面容已經被腐蝕得不成人樣!
“你這畜生!畜生!”族長已經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瞭,竟然栽在瞭一個看起來根本沒什麼威脅的小寵物手裡,他顏面何存!
族長胡亂揮舞著權杖,無數的金光自權杖中釋放,他瘋狂地喊著,“都死吧,都死吧!”
小饕餮躲閃瞭幾道金光,但是眼瞅著地面上的白夭要被打中,它直接撲到瞭白夭的身上!
“砰!砰!”小饕餮的身上擊中瞭幾道金光,讓它如破佈般地顫抖瞭幾下。
“啪嗒。”它將翼之圖騰給吐瞭出來,這圖騰稍稍放大,帶著兩人緩緩飛瞭起來,遠離這片地方。
而族長依然緊閉著雙眼,他根本不敢睜開,一睜眼,便滿是刺眼的疼痛,而且他看見的不是殘破的大地,而是一片的猩紅!
他的眼睛......要瞎瞭!
“啊!”族長還在胡亂釋放著圖騰,但是小饕餮早已經將白夭給帶走,飛向瞭不遠處的小山丘上。
“簌簌簌。”小饕餮艱難地從白夭身上爬起來,見她全身上下沒有再受傷,便蹲守在她的身邊,殘破的鬥篷遮掩著它的身體,顯得十分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