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愣愣地點點頭,和這樣的季不愁相處,還真是不習慣呢。
白夭走到季不愁的面前,說道:“你知道曬完太陽要做什麼嗎?”
“做什麼?”季不愁抬頭看白夭。
“該回房間祭奠神明半個月,過瞭這半個月,你就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白夭淡聲說道。
季不愁直接跳瞭起來,抓著白夭的衣裳,目光湛亮地問道:“是神鳥嗎?”
“是,所以你快回房間,隻要你祭奠半個月,神鳥就會降臨。”白夭故作認真地點點頭,然後眼神示意其他人將季不愁帶回房間。
京緋弘直接上前一步,拉住季不愁的手腕,“走,帶你回房。”
季不愁看著他,腳步停瞭下來,怎麼拉都拉不走,“不對,應該要用飛的,不能走路。”
京緋弘腳步一頓,看瞭他一眼,嘴角抽瞭抽,直接張開雙翼就拉著他飛向他的房間,還轉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快點來,我先帶他去他房間。”
“啊,我會飛瞭!”季不愁開心地喊叫著,聲音逐漸消失在空中。
白夭幾人也一路走瞭過去,千玉狐有些惡趣味地笑著,“嘖嘖,不愁要是清醒之後回想起自己幹過的事情,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現在應該叫他龍靈鳥,叫他不愁他是不會有反應的。”白夭帶上瞭一絲無奈的笑容。想走進他的內心世界,就得與他想的一樣,先把自己當成一隻鳥。
“這傢夥真把自己當鳥瞭啊。”東方堯摸著下巴,幸好還有的治,“藥白,這些天真是辛苦你瞭。”
“我也是榮耀軍團的一份子。”白夭淡笑道,每天看到他們毫無忌諱地一起玩耍打鬧,在戰鬥的時候可以放心地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友方,她其實還挺羨慕這樣的友情的。
榮耀軍團就像是大傢的第二個傢一樣,彼此守護,共同前進。
大傢都心照不宣地笑瞭起來,他們每個人都是榮耀軍團的一份子。
來到瞭季不愁的房間,就看見他正單腳立在床上,另一隻腳彎曲,雙手掌心相對,雙目緊閉,他頭已經快頂到瞭床頂。京緋弘就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準備香爐。
“不愁這是在幹什麼?”幾人看著季不愁認真的模樣,十分虔誠。
“藥白不是說祭奠嗎,他說這是祭奠神鳥的姿勢。”京緋弘聳肩,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這畫面給記錄下來,以後給季不愁看,看看他現在是有多傻。
“噗。”千玉狐沒忍住笑瞭出來,“咳咳,藥白,你快準備點香吧。”
“好。”白夭拿出瞭一炷細香,點燃之後,插在瞭香爐上,一種奇異的香味逐漸彌漫開來,有些像是竹子散發出的香味。
“讓他在這裡面呆半個月,不管用什麼辦法,就算綁也要把他綁在這裡,尤其是在最後的幾天,可能會有些痛苦,大傢都打起精神來照顧就是。”白夭提醒道。
“藥白,我們相信你,一定可以治好不愁的。”京緋弘對白夭感激地笑瞭笑,他與季不愁也有相識七年瞭,這七年來他們遇到過無數挑戰,並肩作戰,早已有瞭濃厚的友情,這個榮耀軍團當時還是他們兩個與東方堯一起一手創建的,
“其實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主要看他自己的意志瞭。”白夭看著季不愁跟雕像一樣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還真有幾分虔誠。
他要是能挺得過去,八成能恢復正常。
“那我們就輪流看守不愁吧。”京緋弘說道。
“你還要關註比賽的事情,就讓我們來看守吧,反正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東方堯說道。
其他人自然也是同意的,千玉狐說道:“是啊,團長你就忙別的去吧,不愁讓我們來照顧。”
京緋弘想瞭想,點頭道:“也行吧。”
接下來的八天進行的是雙人賽,白夭有去過賽場上觀戰過,但是發現衛子卿還沒走,便悄悄地又返回瞭軍團內,再也沒有出來過。
她悄悄向千玉狐打聽過,衛子卿好像要留到比賽最後,可能連最後的團隊賽都會參加。
白夭心中腹誹,這衛子卿難道是不打算走瞭嗎?每天都待在同一個城裡,而且隨時有可能見面,這讓她感覺有些小緊張。
不過好消息是,季不愁開始斷斷續續回憶起瞭以前的事情,有時候像個傻子一樣,有時候又恢復瞭正常,就好比現在。
今天正輪到白夭看守季不愁,她捧著一本藥典在仔細看,而季不愁依然保持著“祭拜神鳥”的姿勢,但是突然間,他渾身一個激靈,放下瞭手腳,從床上跳瞭下來,撓瞭撓頭,“我這是在做什麼?”
他環視房間一圈,隻看見白夭坐在那裡看書。
白夭瞥瞭他一眼,“不祭拜神鳥瞭?”
“哈哈,我這......腦袋有點疼,手腳也有點酸。”季不愁沒有回答白夭的問題,尷尬地笑瞭笑,活動瞭一下手腳,隨即坐瞭下來,給自己倒瞭杯茶。
他又使勁揉著自己的腦袋,拍打瞭兩下,他總感覺有一種嗡鳴聲在腦袋裡揮之不去。
“提神醒腦茶,多喝點。”白夭又給季不愁倒瞭另外一壺茶的茶水,呈現透明的淡粉色色澤,這茶水可是東方堯特制的,有利於恢復健康,就是......很苦。
“哦?提神醒腦茶?”季不愁頗為感興趣地拿過茶杯直接一口悶,但是苦味在口中瞬間散發,讓他臉都要發黑瞭。
“咳咳,怎麼......咳咳,這麼苦啊......”季不愁差點要吐出來,連忙抓過桌子上的糕點就塞進嘴中,稍稍沖淡瞭那苦澀的味道。
白夭輕笑,“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怕苦?”其實......她第一次喝的時候,反應比季不愁還要激烈......
這茶真的是快要苦哭她瞭,她隻喝瞭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喝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