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洞穴的外圍已經鋪滿瞭海鳥鋪設的枯草,因為許久沒有人來過這裡,裡面直接成瞭十幾隻海鳥的窩。
這裡幾乎無處下腳,不過大概是跟人都混得比較熟悉瞭,它們並不害怕這些到來的人類,一些正在棲息的海鳥對於這些人的到來完全不為所動。
有些甚至隻是抬眸看瞭一眼,又趴著睡瞭過去。
山洞並不深,走過枯草,山洞的最後,是一扇精致古樸的石門,石門上還刻著許多繁雜的符文,看著年代久遠,起碼也有上百年的歷史瞭。
在石門的兩側還分別立有火燭,李長湘在這兩側的火柱上點火,隻見火柱上方開始蔓延出紅色的火線,順著其不斷往下蔓延,從地面上石頭中的紋路又蔓延至瞭門上的多個凹槽,霎時間,整扇門都亮瞭起來。
門上精致的紋路仿佛都在這一刻活瞭過來,綻放著絢麗的色彩。
“轟。”石門微微移動,帶起瞭一絲塵土,畢竟十幾年未開門瞭,厚重的石門移動聲回蕩在整個洞穴內。
隻見門緩緩打開,露出瞭後面長長的石階回廊。
“噗嗤,噗嗤。”
通道兩側的火把自動點燃,可以看見,每個火把的上方還懸浮著一個發光的符文,隻要有人開門,這火把便會自動亮起,這就是符術的神奇之處!
眾人沿著通道走下去,是螺旋向下的階梯。
白夭本想用精神力掃視通道,以防摔傷,但是她卻發現,自從進瞭這個通道之後,她的精神力竟然似被封閉瞭一般,難以察覺周圍的景物。
就在踏下臺階的時候,她一個踩空,差點沒摔下去,還是卞沉淵扶住瞭她。
“小心。”卞沉淵扶著白夭,一步步往下走。
走在兩人身後的光粼玉欣慰地看著這一幕,紫雲對白夭是很不錯,從一些小細節便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歡白夭。
通道內隻有眾人行走的腳步聲,這裡的墻上還刻畫著許多看似亂七八糟的符文,這些符文倒像是用來練手的,有些符文隻畫瞭一半就斷瞭,有些線條歪曲,倒像是不小心畫歪瞭。
卞沉淵看著通道兩側墻壁上的符文,眸色微暗,看其力道,皆是一人所為。而且越到後面,那些符術也越發完整。
他對符術不是很精通,但是也是有所瞭解的,至少認得每一個符文的模樣和使用方式,這裡的符文大多都是十分深奧的那種,而且十分難繪制,也不知道此人是練瞭多久,才能成功繪制出這些符文。
就以此人的實力來說,放在忘念之地,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強者。
“這墻壁上有東西。”白夭忽的手臂觸碰到瞭墻壁,感受到瞭墻壁上的凹陷,不由摸瞭上去,果然,這墻壁上刻畫著不少東西。
之前魔無笑有給她註入過關於符術的記憶,按照她觸摸的形態,勉強還能辨別出這些是什麼符。
走在前方的李長湘說道:“這裡墻上繪制的符文,都是羽誠一人所為,他曾經說過,他什麼時候能完整地將那些符文給畫出來,就停止向下挖掘通道,這石階,他估計也是花瞭許多時間來煉鑄的。你們看,石階上還有更多密密麻麻的細小符文,沒仔細看的話,還真難發現。”
眾人又開始觀察著腳下的石階,果然,每層石階上面都有著十分微小的符文,要是不仔細觀察的話,還以為那是石階上的天然花紋。
“果真是妙啊。”一位長老嘆著,這墻上的符文越發完整,一路走過,像是在看一件東西的成長。
約摸過瞭一刻鐘的時間,眾人總算抵達瞭底部。
這底部還有一扇石門,這扇石門十分簡陋,上面沒有過多精致的花紋,隻有一個大大的符文。
“禁門符。”卞沉淵看著墻上的符文低聲說道。
“禁門符,這是什麼?”一個人問道。
“就是無論你怎麼開也開不瞭的門,除非能破解,或者攻擊力道要比符文的力量還多上至少五倍,不然是破不開的。”南宮棋解釋道,他對這些也是有所瞭解的,要是不瞭解的話,他算一算也能算得出來。
白夭腦中搜索著禁門符的記憶,差不多與南宮棋說的一模一樣。
“那我們......怎麼喊醒他?”卓鳴問道,他已經在石門上觸摸著,這要怎麼破解?
“喊他試試看?”李長湘也不太明白,他單手托著下巴,思考著,如何讓這扇門打開。
“喂,羽誠!”卓鳴喊著,還用手拍打著石門,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候,一道黃符自卞沉淵的手中飛瞭過去,貼在瞭門上,他淡聲說道:“用這個吧。”
隻見這道黃符化作瞭一道光芒,融入瞭整個禁門符上,順著它的紋路,將它給逐漸擦除。
“這......破門符?”南宮棋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門上沒瞭禁門符的限制,隨便一位長老都能將石門給打開。
而石門剛打開,忽地有無數的箭矢朝著他們沖瞭過來,站在後方的梔綾立刻撐起瞭一個護盾,將所有的攻擊都擋在瞭門內。
“鏘,鏘,鏘!”箭矢撞擊的聲音不斷,所有人都後退瞭兩步,看著前方幾乎數不盡的箭矢撞擊在護盾上,幾乎都將他們的視線給遮擋,要是其他人毫無防備地進來,那將直接被這些箭矢捅成馬蜂窩!
“喂,羽誠,我們是自己人啊!”李長湘喊著,他看著前方已經被箭矢遮蔽的山洞,他哪來這麼多的箭?
似乎是聽到瞭李長湘的呼喚,這些箭矢忽地停瞭下來,露出瞭洞穴之後的視野。
那是一個美如畫中仙的背影,他站在石臺上,白色長發拖地,顯得十分柔順,衣著黑色長袍,從那寬大的肩膀,挺立的高大身軀,還能看出,那是一個男子。
梔綾收瞭盾,李長湘最先湊瞭過去看。
“羽誠,你頭發掉瞭不少啊。”他邊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