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娘!她這是在哪裡?”聖婉兒皺著眉,上前兩步,可是她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白夭看瞭南宮棋一眼,見到他眼底的為難之色,要是換做平時,這傢夥早就說出答案瞭,可以看出,他在猶豫。
難道婉兒的母親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嗎?
見周圍人都沉默著,婉兒回頭看瞭兩人一眼,問道南宮棋:“我娘這是在哪裡?”
“額,這個地方,叫做鬼使之地。”南宮棋沒有多做解釋,隻給瞭聖婉兒想要的答案。
“鬼使之地?這是什麼地方?”聖婉兒喃喃著又轉過頭,看著上方的屏幕。
月輕書獨自一人行走在那方世界,忽然,她的身後有一縷怨魂從荊棘之中爬起,猛地撲向瞭她!
“娘,小心!”聖婉兒忍不住大喊,下一秒,就見月輕書淡定一揮手,身後那縷怨魂便煙消雲散。
聖婉兒有些驚慌,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瞭!
娘這是到瞭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她為什麼會到這裡!
“我,我娘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聖婉兒問道南宮棋,她好擔心月輕書會就此死掉,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麼陽間地域。
“這......”南宮棋看瞭白夭一眼,他心中有所顧忌,但是看白夭點點頭,他也幹脆說瞭出來。
“你娘是為瞭救你才去這個地方的,按照那裡的規矩,你娘要在那裡面足足被奴役一年的時間,才能救回你一條命,她在用她的方式救你。”南宮棋敬畏地看著屏幕上的身影,這種母愛真是瞭不起啊。
“救我?可是不是沒死嗎?而且我娘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她明明實力很弱啊。”聖婉兒腦子有些昏,月輕書所做的一切,難道都是為瞭救她?
南宮棋看瞭她一眼,說道:“可能你前段時間有過一次生死之劫,你娘感應到瞭,便來到瞭這個地方,替你贖回一條命。”
“這怎麼可能!”聖婉兒神色驚詫,她之前確實是差點喪命,要不是白夭及時趕到,她的命就沒瞭,這怎麼會是她娘救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隻能說,你娘不是人,她借用鬼使之地的力量,在暗中推動瞭白夭的行程,讓她早點過來救你。”南宮棋掐指一算,前因後果便全部知曉。
要不是這神降草水晶的力量,他可能還算不到這麼精細。
它可以將他的能力無限放大,精細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娘不是人!”聖婉兒完全被這個消息所震驚,腦子完全一片空白。
白夭上前拍瞭拍聖婉兒的肩膀,“或許等你娘回來,她會告訴你一切。”
縱使白夭也震驚於這個消息,不過她表現得比聖婉兒好多瞭。
她當時就覺得為什麼土靈珠會那麼快地臣服於她,大概就是有鬼使之地的力量在推動吧。
“她在用她的氣息,調動那些鬼魂的情緒,讓整個鬼使之地活躍起來,這樣,整片鬼使之地的力量就會變強,你放心,她不會死的。”南宮棋收起瞭羅盤和水晶,維持這一段屏幕的時間就消耗瞭他三成的力量。
不知道聖婉兒有沒有聽進去,她依舊沉浸在月輕書不是人,她是為瞭救自己才去瞭鬼使之地。
見聖婉兒意識遊離,白夭隻好將她暫時安頓在瞭這裡面,另外安排瞭人照看她。
白夭又回到瞭飛鯨之上,她現在要去往的,正是域意神宗。
域意神宗距離這邊有一段距離,經過瞭半個月多的時間,白夭才抵達瞭域意神宗邊緣的一座大城。
這座大城格外繁榮,街道縱橫交錯,行人來往,熱鬧非凡。
尤其是晚上,城內的天空還會亮起無數的獸形天燈,它們用細線拴在高處,飄在天空,像是一隻隻靈獸在空中飛行一樣。
白夭行走在街道上,她想乘坐傳送陣前往域意神宗的宗門聖地,問瞭好些個人,總算是問出瞭傳送陣群的具體位置。
就在她觀賞風景的時候,手中忽然被塞瞭一個花燈,是藍色麒麟形狀的,差不多一個西瓜那麼大,背後還有用藍色的毛絨系著,十分精致。
“嗯?”白夭低頭,沒看清楚是誰將這花燈塞在她手中的,但是她卻在這花燈中,聞到瞭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若是一般的味道,她或許沒什麼感覺,但是這種味道,已經觸到瞭她的底線。
是一種類似罌粟的粉末。白夭挑眉,直接伸手,從花燈上方的孔口探入其中,觸摸到瞭燈壁上的一個小紙袋。
她將其取瞭出來,本來想將其給焚燒殆盡,但是想想還是交由煉丹師工會來處決,便收瞭起來,沒想到這種害人的東西,竟然還有人在販賣。
白夭改變瞭路線,直接前往煉丹師工會,她抬頭便能看見工會那閃亮的招牌。
但是這時候又是一群人從旁邊的小巷沖瞭出來,攔住瞭她。
“把你手上的花燈交出來。”那是一個青年男子,不過他看起來四肢瘦弱,眼圈虛浮,精神氣似乎都沒瞭。
白夭毫不猶豫地將花燈丟給瞭他們,幾人神經兮兮地看瞭一眼周圍,抱著花燈立刻就躲進瞭小巷中。
而白夭站在原地,皺眉地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加快瞭腳步,前往煉丹師工會。
很快,白夭來到瞭煉丹師工會的門口,站在門口,她感覺到瞭這個煉丹師工會與其他的多少有點不同。
這裡的裝飾大多都是昂貴的寶物,絲毫沒有其他工會那樣幹凈整潔,反而還帶著一絲烏煙瘴氣。
至少白夭是這麼覺得的。
包括這裡幾位櫃臺小姐都穿著暴露,這完全不像是她認識的煉丹師工會。
“哎,是煉丹師嗎,來考核的嗎?請問是考核什麼等級啊?”
一道肥膩的聲音傳來,白夭轉頭,就見一個胖子在朝著自己走來,他的下巴都已經變成瞭一坨肉,腰部更是疊瞭三層遊泳圈一般,走路還會一抖一抖,寬大的衣裳都遮不住他的肥肉,滿臉油膩。
饒是白夭再淡定,看見此人也忍不住抽瞭抽眼角,她是從未見過這麼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