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
“神君,別走啊,神君,還有最後一件事還沒解決啊!”小山童拿著幾封書信追在卞沉淵身後,神色有些焦急。
他知道神君已經想去找夫人很久瞭,但是這都剩下最後一件事瞭,就不能全部解決完瞭再去找嗎?
卞沉淵一臉陰沉,他已經受夠瞭埋頭苦幹的日子,這麼多繁瑣的事務,他好不容易解決瞭那麼多,剛剛就察覺到白夭要前往彼夢之端,他立刻就丟下瞭手中的工作,去找天宗的隊伍一起前往。
“你來解決吧。”卞沉淵甩下一句話,腳步更快瞭。
“可是,可是這需要神君你的印章啊。”小山童有些為難,這種大事他怎麼做得瞭主?
小山童剛說完,一個黑色的方印就從前方丟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說完,卞沉淵就不見瞭蹤影。
那印章穩穩落入小山童的懷裡,他忍不住哀嘆瞭一聲,“怎麼又是我決定啊。”
看著手中的書信和印章,小山童欲哭無淚,他現在辭職不幹還來得及嗎?
......
此時的白夭正躺在卷風靈鳥的背上,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還翹著腿,嘴裡叼著一根羽毛,渾身上下都是灑脫,完全不顧一旁三個女孩子的怪異眼神。
她也裝瞭好一陣時日瞭,發現有時候,這種灑脫肆意的性子,她還真有些喜歡。
隨心所欲,卻又不隨波逐流。
“白藥,註意一下你的形象,雖然這裡沒有外人,但是你這樣,讓其他長輩怎麼看你?”白蕓忍不住出聲道,她也是為瞭宗門好,多管管他。
畢竟他也不是從小在宗門長大的,在外面野慣瞭,很多規矩都不知道。
聞此,白夭換瞭個姿勢,側躺著撐著腦袋,看著白蕓道:“這樣是哪樣?其他長輩如何看我,這是他們的事,況且我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吧。”
“......”面對白夭,白蕓是真沒法子,罵也不是,打也不敢。
挑釁地看瞭一眼三人,白夭轉瞭個身,看著天邊的風輕雲淡,輕輕磕上瞭雙眼小憩。
“哼,有本事就來打一架,沒本事就少給我們使眼色。”白千和小聲說著,她是最不服的那個,她一開始就看這個白藥不爽瞭,那表情拽得,好像世上誰都得巴結他一樣。
他就算再厲害,還能有白蕓厲害不成?
白夭忍不住回頭看瞭一眼,輕笑瞭一聲,態度十分不屑地又轉回瞭頭,沒有說話,似乎根本不想理會她。
“哼,膽小鬼。”白千和見白夭的樣子,更是心中來氣,憑什麼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尤其是剛才在大殿裡面,他與幾位前輩平起平坐,這才是最讓她嫉妒的。
他憑什麼?就連之前的白隕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比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斷手斷腳,到時候還要賴到我頭上來。”白夭毫不在意道,語氣充滿瞭嘲諷。
“你!”白千和都想上去打白夭一頓瞭,一旁的白蕓連忙攔著她。
“算瞭,三妹,他是幼弟,我們幾個做姐姐的,就不要計較瞭。”
有白蕓攔著,白千和也隻好安靜下來,不去看白夭,免得給自己找氣受。
但是白夭沒想這麼輕易放過她,便說道:“你看你姐姐多大度,多學著點,別以後沒事找事,萬一遇上你惹不起的,就不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瞭,我對你還算是好的瞭。”
這話完全刺激到白千和瞭,她立刻就站瞭起來,指著白夭說道:“那就來試試啊,我就不信我還教訓不瞭你?”
她最近實力有所長進,已經到達瞭元嬰級別,這白藥的年紀與她相差無幾,她還是有能力可以與其一戰的。
“我說,大姐,你比試就比試,也不看現在是哪裡,你想我們現在就這樣比試?要是大傢因為你掉下靈鳥而耽誤瞭行程,那你豈不是罪過。”白夭似笑非笑,斜睨瞭一眼白千和。
這女人也太沒腦子瞭點,稍微刺激一下,脾氣就上來瞭,也不看看他們現在是在天上,是在趕路。
“三妹,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等我們回去瞭宗門,要比試也不遲。”白蕓拉住瞭白千和,這三妹性子就是急,不過她也確實有些沒腦子,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白蕓也是不太想與她為伍的。
“兩位姐姐,難道你們就這樣看著他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瞭?”白千和還是氣不過,他說得這樣難聽,還想她消氣?
回去比試可以,但是她還是想給她一點苦頭吃。
“作為姐姐,讓著弟弟一點又怎麼瞭,別讓其他長輩看瞭笑話。”白蕓拉瞭幾下白千和的衣袖暗示,那邊白斬合都看過來瞭,要是因為她們幾個耽誤瞭行程,那才真叫罪過。
白千和心中再憤憤不平,最終還是消瞭氣,坐瞭下來。
“好吧,看在姐弟一場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瞭。”
白夭一笑置之,繼續躺著看風景。
而在這時,那天邊,出現瞭另一條隊伍。
“宗主,那邊是天宗的隊伍。”白牧骨說道。
白飲刀眉頭一擰,天宗的隊伍?天宗與他們遠隔千萬裡,前往彼夢之端的路程都不一樣。
按道理說,也隻有快到彼夢之端的時候才會遇到,這麼一來,反倒有些像是故意的。
而且他們現在才出瞭宗門的管轄地域,怎麼也不可能遇到其他宗門的才對。
所以說,那群人極有可能是來找他們的。
所有人都警惕瞭起來,他們兩個宗門大部分時間都是八竿子打不著幹系的,現在同是前往彼夢之端,也相當於競爭對手瞭,看樣子對方來者不善啊。
“都小心瞭。”白飲刀說道。
“說不定對方是來結盟的呢。”白夭看著那隊伍的某個熟悉人影,忽然就笑瞭。
“結盟?”有好幾個人都看向瞭白夭,連白飲刀都忍不住看瞭她一眼。
這孩子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好像與天宗的人熟識,莫非真的如她所說,天宗是來結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