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品?”旁邊不遠處一位頭戴鬥笠的男子撇瞭過來,他站起來,往兩人身邊挪瞭幾個座位,坐在瞭卞沉淵的旁邊,不屑一顧道:“你懂什麼是煉器嗎?”
“怎麼,你想教我嗎?”卞沉淵微微一笑,明明沒有嘲諷的意思,但是卻又顯示出瞭強烈的自信。
他,還需要人教嗎?
“哼,跟你說吧,那柄寶劍就是我煉制出來的,用瞭很多種堅固的材料,能承受得住罹天境級別的攻擊,你能煉得出來嗎?”鬥笠男子哼瞭一聲,他可是經過瞭煉器師工會鑒定過的罹天境級別的煉器師,豈是這群凡夫俗子可以詆毀的?
“這不是輕輕松松嗎?”卞沉淵毫不在乎,但這才是最令鬥笠男子生氣的地方。
“你這麼有本事,你來煉制一個看看啊。”鬥笠男子有些生氣,直接下瞭戰書。
卞沉淵抬眸看瞭一眼他,輕笑一聲,“憑你?不配!”
狂妄而又自大的話語,在白夭聽來,卻是極度的自信,下意識地感覺,他可以做到。她沒想到,這傢夥竟然還對煉器有研究。
鬥笠男子心中更是來氣,他的作品被否定也就算瞭,眼前這個人居然還瞧不起他,換做別人誰能忍得住?
就在鬥笠男子還要說什麼的時候,白夭抓住瞭卞沉淵的手,低聲呼道:“風靈珠!”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瞭臺上那風靈珠上,它呈現出淡綠的色澤,安靜地擺在展示臺的上方,圓滑又有光澤。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白夭臉色一喜,他們可以直接買下它!
“現在展示的拍品正是一件堪比神級的至寶——風靈珠!”拍賣師熱情介紹著,“它蘊含著大量的風元素,不管是鑲嵌在武器上,或者直接使用,都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對使用風元素的法師和靈師,都會使實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它的起拍價為七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靈石,現在開始競拍!”拍賣師揚聲道。
“十七萬!”卞沉淵直接抬瞭十萬的價格,讓一些想出手買的都驚住瞭。
這才剛開始競拍,價格就已經抬瞭一倍多!
旁邊的鬥笠男子面色一沉,“你們想要這個,哼,沒門!十八萬!”
風靈珠對他這個煉器師來說,也是一件難得的煉器材料,要是能熔煉到靈器中,定會吸引大量的買傢。
“十九萬!”這是別人競拍的價格。
卞沉淵隻是剛開始喊瞭一次,後面就沒再出手,白夭看瞭他一眼,知道他心中有數,縱然心裡焦急,也不催他。
“二十三萬!”
“二十四萬!”
......
在場的有錢貌似並不少,一直到四十五萬的價格時,才逐漸停瞭下來。
“四十五萬,還有人出價嗎?”拍賣師喊道。
這四十五萬,正是卞沉淵旁邊那位鬥笠男子的出價,他挑釁地看瞭一眼身邊的兩人,似乎在問,你倆有這麼多錢嗎?
“四十五萬一次!”拍賣師喊道。
“五十萬!”卞沉淵終於開口,十分輕松,這五十萬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之前就算是上億的靈石拍賣他也參加過,這邊的價位拉得太低瞭,就算是五百萬五千萬,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鬥笠男子臉色一變,“五十一萬!”
“六十萬。”卞沉淵狀態越發輕松,一開口就像傢常便飯一樣,而鬥笠男子的額頭已經隱隱流出瞭汗。
“六十五萬!”鬥笠男子咬咬牙,出瞭這個價格。
他雖然錢不少,但這已經趕上他大半的身傢瞭,他得煉制多少靈器才能擁有這麼多的錢?
“八十萬。”卞沉淵撇瞭鬥笠男子一眼,他有的是耐心跟他耗下去,就看他有沒有這麼多的錢瞭。
鬥笠男子面色都猙獰起來,他怒視著卞沉淵,這人是鐵瞭心要跟他杠下去瞭。
“八十五萬!”鬥笠男子幾乎是吼出來的,但是下一秒,卞沉淵又將價格給抬瞭上去
“一百萬。”卞沉淵薄唇輕啟,姿態高傲,但就是讓人覺得他理所應當。
全場都沒瞭聲響,就看著這兩人鹿死誰手。
鬥笠男子也沒再出聲,他心中憤憤不平,但是奈何他也沒這麼多的財力,根本就拍不過人傢!
最終,這枚風靈珠被卞沉淵給買走瞭,拍賣會的侍從將風靈珠給呈到瞭他面前,卞沉淵直接付瞭一袋子的靈石,裡面裝著一百萬。
白夭高興地捧著這枚風靈珠,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到手瞭!還不用去和令傢主換,直接一百靈石省事多瞭。
但是當白夭想將風靈珠給收入丹田時,卻發現怎麼也收不進去。
不由,她臉色一變,看瞭卞沉淵一眼。
“怎麼瞭?”卞沉淵問道。
“這是假的。”白夭沉聲道,她單手捏著這枚假風靈珠,它看似蘊含著大量的風元素,但是隻不過是表象,實際上它隻是一個高級一點的玻璃球,裡面灌入瞭一些風元素而已。
一般情況下,不仔細觀察,還很難判斷得出來。
“假的?”卞沉淵也臉色一沉,取過來看瞭看,還真是假的。
“喝,哈哈,你的一百萬打水漂瞭,滋味如何?”鬥笠男子看著這一幕,原本的不甘全部化為瞭爽快,買到假貨在拍賣會上其實基本是見不到的,因為有特定的人來鑒別寶物。
要是買到瞭假的東西,這傢拍賣場的聲譽還會受損,這是所有拍賣場都不想見到的。
而這傢拍賣場出現瞭這樣的情況,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可能中途有人掉包瞭也說不定。
不過如今發生在白夭身上,那也隻能說,這傢拍賣場要倒黴瞭。
“走,我們去後臺看看。”卞沉淵拉起白夭的手就往後臺走去。
鬥笠男子看著他們遠去,嗤笑一聲,“就算有賠償,最多也隻能拿回一半的價錢的。”
也就是說,他們還是有五十萬得打水漂。
不過兩人完全沒有理會鬥笠男子的落井下石,來到瞭後臺處。
這裡有個鑒寶臺,有一位老者正仰著躺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覺。
這裡是給那些賣傢準備的,有人拿自己的東西出來拍賣,都是在這裡進行鑒定的。
“你們這風靈珠,是假的。”卞沉淵直接將假風靈珠丟在瞭桌子上,“啪”的一聲,驚醒瞭那位老者。
老者跳瞭起來,看瞭一眼卞沉淵和白夭,又將桌上的風靈珠拿起來仔細端詳,好一會兒後才說道:“確實是假的。”
但是他隨後又說道:“不過你們用這個來訛我們拍賣場,是不是太遜瞭些?”
白夭忽然被他這句話整不會瞭,眉頭一擰,這人什麼意思?
“你們先收瞭真的風靈珠,然後又用假的風靈珠來訛我們一筆,你們真是打的好算盤,不好意思,這活我們不接。”老者哼瞭一聲,將風靈珠丟在瞭兩人腳下,神態倨傲,對兩人似乎很不屑。
他打瞭一個哈欠,睡覺被打擾本來就很不爽瞭,現在又來一個假貨,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沒事找事,而且他之前都鑒定過瞭,從鬥獸場過來的這顆風靈珠,是真的。
現在送到他們手中,就成假的瞭,沒這個道理啊。
卞沉淵用力一拍桌子,嚇瞭老者一跳,臉色陰沉得令人害怕。
“送到我們手上的時候就是假的,若是不將真的交出來,我就將你們整個拍賣場夷為平地。”卞沉淵威脅道,風靈珠現在大概還在鬥獸場內,極有可能是在上臺前被掉包瞭,不知道是被誰拿走瞭。
“夷為平地?”老者仿佛是聽到瞭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就算是我們河暖之地的域主,都沒有這麼大的口氣!”
河暖之地本來就算比較貧瘠的地域,而沸城正是域中最繁華的幾座城之一,他們這拍賣場也算是重要貿易商,掌握著大量的交易額,所以就算是他們域主在,也不會對他們怎樣。
隻要他們行事不是太囂張,基本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是嗎,你們域主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卞沉淵身上散發出瞭歸平境級別的威壓,震得老者臉色一白,雙腿一軟,直接跪瞭下來!
竟然是歸平境級別的強者!老者嚇得渾身哆嗦,喉嚨仿佛被扼住,臉都憋紅瞭,就是說不出話來。
終於,卞沉淵收起瞭威壓,老者才堪堪坐在地上喘息,他懼怕地看著卞沉淵,歸平境級別的強者,他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宗門勢力。
“我們,我們龍虎商會可是,可是遍佈大陸的大商會......”老者說話都不利索瞭,他看著卞沉淵充滿死寂的眼神,忽然話鋒一轉,“我這就去找我們管事,讓他來與你們商討!”
老者逃也似的跑到瞭後方的一個房中,將管事給請瞭出來。
管事看起來很年輕,而且還是個女子,她穿著幹凈利落,頭發高束,渾身充滿幹練的氣息。
“你們找我有事?”她說話還算客氣,比那老者好多瞭。
“你們的風靈珠是假的。”卞沉淵一腳將假風靈珠給挑飛,落在瞭管事手中。
“假的?這不可能,每一個東西我們都經過瞭仔細鑒定......”管事的話戛然而止,她拿在手中觀察瞭一下,這顆好像真的是假風靈珠。
見管事不說話,白夭開口說道:“真的就在你們拍賣場裡的某個人身上。”
她能感覺得到風靈珠就在這裡,但是不是很確定在哪,若是那個人在她身邊,她或許會察覺得更仔細些。
“我現在就派人去找找,你們稍等一下。”管事轉身離去,留下兩人站在原地。
白夭與卞沉淵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去。”
管事轉身看瞭一眼兩人,將目光落在瞭白夭身上,“不必,這件事交給我們拍賣場自行處理便可。”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過白夭可不想這麼閑著,要是風靈珠落在瞭其他人手中,那就很難再找回來瞭。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悸動在她心中浮現,她轉頭看向瞭一位從後臺走出來的男子,看穿著不是拍賣場的人,頭頂也戴著一頂黑色鬥笠,可能是賣傢,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鑒寶的長老,那位長老臉上滿是笑容,兩人像是達成瞭什麼大交易。
這個男子的身上,似乎有風靈珠的氣息。白夭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男子的儲物戒看,好像,就在那裡。
卞沉淵發現瞭白夭的異樣,也將目光落在瞭這位男子身上。
他與卞沉淵差不多高,在與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回頭看瞭兩人一眼,離去得很匆忙。
“等等。”卞沉淵閃身來到瞭他的面前,將他給截停,白夭也來到瞭他的後方,堵住瞭去路。
“交出風靈珠!”白夭厲聲說道,越是靠近這個人,她體內的靈珠也越發躁動。
男子沒有說話,但是身後那鑒寶的長老卻是走瞭上來,語氣不善地問道兩人:“你們幹什麼,驚擾瞭尊貴的貴客,你們擔待得起嗎?”
“我們在你們拍賣場上拍到瞭一顆假的風靈珠,而真的,就在這個人的手上,你說我們想幹什麼?”白夭毫不退讓,她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偷天換日的,也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她現在隻想拿到風靈珠。
“風靈珠?我連見都沒見過,更是從頭到尾都在房間內與長老商談要事,我身上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風靈珠,而且還是上過拍賣會的。”男子說話有些陰陽怪氣。
長老點點頭,“沒錯,他一直與我在房間內商討事務,定是你們弄錯瞭,來人啊,將這兩位客人給請出去!”
周圍立刻圍瞭一圈的守衛,但是卞沉淵可不管那麼多,他抓住瞭男子的手腕,想將他的戒指給剝下來,但是男子也眼疾手快,手腕一翻,就抽回瞭手,同時往外迅速跑去。
卞沉淵追瞭上去,這一幕發生地太突然,以至於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
白夭也緊跟著追瞭上去,剛到門口,就看見瞭卞沉淵一鞭子抽在瞭男子的背後,直接將他給打趴下!
卞沉淵強硬地將他扣在瞭地面上,白夭沖瞭過去,直接探入他的儲物戒,瞬間就將風靈珠給取瞭出來!
這顆圓潤的嫩綠色珠子在白夭的手掌心,裡面盈盈流轉著風之力。
“風靈珠果然就是你偷的!”白夭輕喝一聲,男子見狀不妙,奮力掙脫開卞沉淵的束縛,倉皇逃離。
但是他的鬥笠卻被卞沉淵扯瞭下來,兩人隱約間看見瞭他頭頂上斷掉的一對魔角!
“我去追!”卞沉淵猛然一睜眼,抬腳就要追上去,但是剛動身,就想起白夭還在身邊,他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裡,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他不在她身邊,容易出危險。
而且對方是個魔族人,他不能保證周圍有沒有他的同夥,萬一對方是調虎離山就糟瞭。
卞沉淵還是留瞭下來,而就在這眨眼間,對方已經逃離得消失無蹤。
卞沉淵來到瞭白夭身邊,牽住瞭她的手,雖然對方逃瞭,不過他們風靈珠拿到手瞭。
白夭將風靈珠給收瞭起來,這時候拍賣場內的管傢和那名長老才趕瞭出來。
“我說你們兩位,這裡是沸城,又不是你們傢,未免太囂張瞭!”長老氣喘籲籲,他修為並不高,所以追得比較慢。
旁邊的十個守衛圍在瞭白夭和卞沉淵身邊,領頭守衛說道:“魏長老,這兩位是我們令傢的貴客。”
“令傢的?”長老臉色有些怪異,能讓令春風這種摳門的人將其當成貴客的,定是身份不簡單。
“而且風靈珠並不在我們拍賣場,我已經命人搜瞭所有工作人員的身上,都沒有風靈珠。”管傢說道,這其中可能有一場誤會。
“風靈珠就在剛才那人身上,他已經逃瞭。”白夭解釋道,卞沉淵又補充瞭一句:“我懷疑你們涉嫌與魔族進行交易,因此對你們進行查封。”
他還亮出瞭天宗長老的令牌,相當於直接給這個拍賣場下瞭死訊。
管傢和長老看見瞭這張令牌的時候,臉都白瞭,神情充滿瞭不可思議與震驚,這兩人竟然是來自天宗的!
天宗的長老令牌和宗主令牌有著查封其他勢力的能力,他們代表著正義一方,比光明神殿的權利還要大上一些。
不得已,拍賣場暫停瞭拍賣會的進行,清空瞭全場。
卞沉淵與白夭坐在瞭會客廳內,在兩人的前面,正是這座拍賣場的女管傢和會長,還有剛才那位與魔族達成交易的長老。
可以看出,他們三人都有些緊張,尤其是會長和長老兩人,要是一個搞不好,他倆都要完蛋。
而且還會被打上一個勾結魔族的罪名,他們整個拍賣商會都將不復存在,信譽全損!
“你先說說,剛才那人都與你說瞭些什麼?”卞沉淵審視地看著長老,瞭解到魔族的動向,內容對話至關重要。
長老冷汗都浸濕瞭衣裳,他詳細地將兩人的對話內容道瞭出來。
剛才那位是想與他們拍賣會合作,向他們拍賣會進購所有丹藥和武器,而且還是用兩倍的價格,與他們拍賣會維持一年的交易時間。
這不論對哪個拍賣場來說,都是一筆橫財。
平日在拍賣的時候,一些丹藥武器未必能拍到兩倍的價格,所以他們拍賣場還是賺的。
說完的時候,長老幾乎都想好瞭自己的墳地會在哪裡。
“他有沒有說,讓你將這些丹藥和靈器送到哪裡?”卞沉淵又問道。
“額,沒有,他隻是說,每一個月他定期來取。”長老回道。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對方應該是不會過來瞭。
剛才看那道身影,是兩隻魔角都斷瞭一半的魔族人,而有魔角的魔族,一般都是職位比較高的人物,所以可以鎖定在四大魔將各自手下的四個副將中。
之前他們會過第四魔將與他手下的四個副將,都與剛才那個魔族人的模樣不符,所以很有可能是另外三個魔將手下的人。
不知不覺,魔族已經將手伸到瞭人族這邊,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哪個商會又與其達成瞭交易。
這些魔族人很會偽裝,讓人很難分辨出對方是魔族還是人類,尤其是像馮夢離和妖冶這樣的,與人類長相基本無異,哪怕是穿行在天宗腳下,都不一定會被發現出來。
他們身上同時攜帶有靈力和黑暗之力,除非有光明神殿的光明之力克制,它會讓所有黑暗力量受到侵蝕,隻要是魔族人就會原形畢露。
但是現在也猜不到那魔族人的身份,所以隻能再行調查。
“若是以後那個人還有來你們這裡,就發這個與我傳訊。”卞沉淵丟瞭一塊傳訊水晶,可以直接聯系到他。
“是,大人。”會長雙手有些顫巍巍地取過傳訊水晶,將其好好收瞭起來。
“你們拍賣場照常開放,有情況再與我們聯系。”卞沉淵說瞭一句,就拉著白夭離開瞭。
他們留在這裡也無益,留久瞭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是,大人,大人慢走。”三個人彎腰哈背,將兩尊神給送走,總算松瞭一口氣。
兩人走後,會長直接敲瞭長老一記,“下次長點心,勾結魔族的勾當我們擔待不起!”
“是,會長。”長老十分卑微,欲哭無淚。
拍賣場外,白夭和卞沉淵朝著令傢走瞭回去,在門口正巧碰上瞭令春風和令無生失望而歸。
“令傢主,我們已經在拍賣場取得瞭風靈珠,所以就不勞煩你們瞭。”白夭笑道。
果然令春風一副被雷劈瞭的表情,結巴道:“你們在,在拍賣場找到瞭風靈珠?”
他感覺他的心都碎瞭,他的天宮玉佩,就這麼沒瞭!
見到令春風如此神情,白夭忍俊不禁,笑道:“不過我還有一樁交易要跟令傢主談。”
“嗯?但說無妨!”令春風仿佛整個人都活瞭過來,精神煥發地看著白夭,滿眼都是亮晶晶的。
雖然在外人的眼裡他很摳門,不過在兩人的面前,他倒有些大方起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