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她的行動受限,而這些海豚的速度又極快,根本讓人應接不暇。
白夭被頂得目眥欲裂,口中不斷吐出氣泡,還有一隻海豚甚至直接咬住瞭她的手臂,鮮血頓時彌漫開來。
受到血液的刺激,這些海豚更加亢奮起來。
白夭忍痛揮舞著葉脈神劍,發起瞭葉脈神劍第五絕,沉譚。
瞬時間,水中翻湧沸騰,那些潛藏在黑暗中的海豚紛紛浮上瞭水面。
白夭找準時機,對其中一隻海豚刺殺,可是在觸碰到它外表如硬殼一般的體膚時,她徹底懵瞭。
連劍都砍不穿,她還怎麼殺死它們?
弱點,還是要尋找它們的弱點!
白夭進入瞭冥想狀態,飛在空中,這讓她感覺通透瞭許多,那些海豚的行蹤仿佛都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就在這時,白夭反手一劍刺入瞭她下方那隻海豚的雙眼!
“咿嗚——”海豚慘叫不已,發出瞭一道極強的聲波,直接給白夭震得飛起,撞在瞭洞壁上!
而洞壁上的觸手直接抓住瞭白夭的四肢,將她往洞壁裡扯去。
窒息感瞬間包圍白夭,她甚至都還來不及思考,就眼前一黑,暈瞭過去。
......
當白夭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浮在水面上,周圍還是黑暗的洞穴。
她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跟散架瞭似的,酸疼得她都有些不想動瞭。但是耳旁傳來瞭冒氣泡的咕嚕咕嚕聲,讓她背後發涼,不得不站瞭起來。
白夭揚起瞭火光,將周圍給照亮,發現這裡還是原來的洞穴,水中央冒著氣泡,而周圍的洞壁開始伸出半透明的白色觸手。
一切都回到瞭原點。
“......”真是惡心人的玩意,白夭心道。
剛才要不是一時不防,她也不會被抓住。不過剛才她是死瞭一回嗎?那種窒息的感覺,她已經不想嘗試第二次瞭。
“咿嗚——”海豚的聲音傳來,白夭集中精神,想辦法開始對付它們。
這邊,白夭還在與海豚做著鬥爭,而大西霖雪山上,似乎有些不得安寧。
卞沉淵就站在古問津面前,拳頭松瞭又緊,緊瞭又松,面色都有些猙獰起來。
“你把她送去獵魔集訓地瞭?!”卞沉淵的聲音都有些變瞭,臉色陰沉地看著古問津,獵魔這麼危險的職業,古問津竟然將白夭給送過去瞭,她可是個煉丹師啊!
雖然說也有些拳腳功夫,但根本不夠看的,過去瞭隻能是被人虐打的下場,他完全無法想象白夭會在裡面經受什麼痛苦。
紫雲神君不必動怒,我隻是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會想要的。”古問津還是一副心平靜氣的模樣,“況且獵魔成員們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若是實在擔心,我可以幫你一把。”
隻見古問津拿出瞭一個獵魔成員的勛章,放在瞭桌子上,微笑地看著卞沉淵。
好狡猾的傢夥,這就想將他給騙進獵魔集訓地?卞沉淵心中已經將古問津給揍瞭八百遍,要不是看在他還要保衛疆土的份上,他早就動手瞭!
“不想要嗎?那我就收起來瞭。”古問津見卞沉淵遲遲不動,便伸手打算將獵魔勛章給收起來。
而卞沉淵一巴掌拍在瞭獵魔勛章上,沉著臉從牙縫裡擠出瞭一個字:“要。”
他冷哼一聲,拿起獵魔勛章轉身就走。
古問津笑而不語,看著卞沉淵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更深瞭。
門外,卞沉淵屹立於空中,等待指揮者的到來。
很快,就見一隻三翼魔龍從遠方出現,降落在卞沉淵的身邊。
他利落地跳瞭上去,返程獵魔集訓地。
......
白夭不知道自己死瞭多少次,不是流血至死,就是被鎖喉至死,有時候還斷個手腳,挖個眼珠什麼的,雖然每次醒來,全身都完好無損,但骨頭仿佛都被打斷重新連接一樣,十分難受。
這讓她有種在不斷經歷酷刑的感覺,難怪這地方不是人呆的。
而且她似乎完全不是這群海豚的對手,自己單槍匹馬,人傢合作密切,更何況這群海豚的修為還比她高。
精神與肉體上的折磨,讓白夭的腦袋一片空白。
雖然她的實力也隨之提升瞭兩個小級,達到瞭殘地境三層,但是她並沒有多少喜悅的心情。
“三天已到,我們走吧。”銀燭輕嘆一聲,拎著如破佈一般的白夭,丟出一樣球狀東西,打開瞭一扇門,就越瞭過去。
這就回到瞭樊山秘境外。
而剛出來,就有人一把搶過瞭銀燭手中的白夭。銀燭下意識一驚,想伸手才發現,原來是紫雲神君。
他與卞沉淵身後的指揮者銀羽對視瞭一眼,同時走到瞭一邊。
白夭失神地看著卞沉淵,目光有些呆滯,她該不會是眼花瞭吧,在這個地方也能看見妖孽?
這一定是幻覺。
“傻瓜,我來瞭。”卞沉淵心疼地撫摸著白夭的臉頰。
白夭的目光終於有瞭一絲光亮,逐漸回過神來,露出瞭一絲笑容,抬起手放在他的胸膛,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輕聲問道:“你怎麼會來獵魔集訓地?”
“當然是來找你瞭。”卞沉淵將白夭橫抱起,就朝著她的住所走去。
白夭輕笑,“我在這裡很好。”
“很好?你在樊山秘境裡面呆瞭三天。”卞沉淵一說起樊山秘境,臉色都黑瞭。
“這三天雖然都是折磨,但我發現每次復活之後,我的骨骼筋脈似乎都更強瞭,不過要是呆的時間再久一點,我可能還真受不住。”白夭悻悻道,說實話,她是不想再體驗這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但是也沒有比這更快的強筋健體的方法瞭。
“沒關系,那些讓你進去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卞沉淵看著前方,眼底浮現出殺意。
不過在這個地方他不能殺人,但是他可以將他們送進樊山秘境。
他第一個開刀的,就是散義成!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白夭失笑道。
“誰敢動你,就是和我過不去。”卞沉淵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著白夭,“你想看他們進入樊山秘境嗎?”
“這......可以嗎?”白夭眨瞭眨眼睛,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挺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