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伸出手,藍與便將這鐲子套在瞭她的左手上。一股冰涼的氣息傳入,讓白夭感到很舒適。
“謝謝藍姨。”
藍與點點頭,“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雪儀鳳陽鐲,好傢夥,你還藏著這個東西。”卞驚鶴嘟囔瞭一聲,這東西驅邪避害,對女子的身體倒是有極大的好處,給白夭也是好的。
“白夭,過來,外公也有東西給你。”葉長青取出瞭一個錦盒,說道:“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等你空閑的時候,再打開看看吧。”
“謝謝外公。”白夭雙手接過瞭錦盒,將其好好收藏,不過空閑的時候再打開?或許錦盒中還藏著什麼秘密。
而卞沉淵眸光一閃,似乎知道那盒子裡面是什麼。
“他們都送白夭東西,來臭小子,我給你一個禮物,你收好瞭。”卞驚鶴從懷裡掏出瞭一件娃娃肚兜,說道:“你們早點生個大胖小子,別讓我們閑著,知道瞭沒!”
“你自己留著吧。”卞沉淵看都不想看一眼,不過生孩子?他倆的孩子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嘿,你個不孝子孫!”卞驚鶴又罵罵咧咧地將娃娃肚兜收瞭回去,“等什麼時候生瞭,我就讓孩子穿上這個,多可愛啊。”
“白夭,父親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但如果他要是欺負你,我絕對第一個過來把他揍一頓。”白斬空拉過白夭,握住瞭她的手,目光十分真誠。
不等白夭說,卞沉淵便道:“放心吧,嶽父,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白斬空剜瞭他一眼,“但願如此。”
“謝謝父親。”白夭感動一笑,內心溫暖。
白飲刀也取出瞭一枚雪白的玉戒,他的目光看向瞭卞沉淵,說道:“雪儀龍陽戒,和那鐲子是一對的。”
這引來瞭卞驚鶴的好奇,“你怎麼會有這個?”
“偶然得來,沒想到你們給瞭鳳陽鐲,我就也幹脆拿出來瞭。”白飲刀將其放在瞭卞沉淵的手中,說道:“這對玉鐲和玉戒傳聞是由一對伴侶化形成,佩戴的兩人就相當於生命系在瞭一起,若是一方有危險,另一方能隨時感知。”
卞沉淵毫不猶豫地就將玉戒給戴上瞭,“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白飲刀點點頭,“不離不棄,生死相依,這便是它們的寓意。”
拜堂也就此完成。
“新人入座!”千玉狐激動得快要破音,對旁邊的樂師們喊著:“快奏樂啊,開宴開宴!”
歡快的樂聲奏響,所有人都入座,廣場上的流水席也正式開始!
“夭夭,我要第一個跟你喝!”墨環貍不怕死地站瞭起來,那兩人都還沒坐穩當呢。
旁邊的顧餘拉著她的衣角,“喂喂,你悠著點。”
紫雲還在那邊看著呢,你就算要幹,也別第一個上惹紫雲不快啊。
“別怕,我千杯不倒!”墨環貍信誓旦旦地拍著自己的胸脯,而實際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裝醉瞭。
卞沉淵不善的視線已經投瞭過來,說實話,墨環貍還是有點慫的,而看著看著,她就沒聲瞭。
“喝一點小酒,也沒什麼吧。”白夭看著卞沉淵為她擋酒的樣子,忍不住笑瞭,雖然知道他也是為她好。
“這些酒烈,傷身,你還是以茶代酒。”卞沉淵將白夭面前的酒給挪瞭開,換成瞭茶。
“這大喜日子喝什麼茶啊,喝酒!”千玉狐倒是大膽,她拍著桌子,舉起酒杯就對兩人說道:“來啊,白夭,我先幹為敬!祝你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她一飲而盡,白夭也正要換酒,就被卞沉淵給搶瞭過去,“我來。”
他舉起酒杯,對千玉狐示意瞭一下,隨後也飲盡。
白夭也隻能無奈一笑,看來她今天是沒有機會喝酒瞭呢。
“紫雲,來,咱幹一杯!”南宮棋也帶頭起哄,直接拉著卞沉淵就喝瞭三杯。
歡喜聲不斷,祝福詞不停,一杯杯酒下肚,讓眾人都有瞭幾分醉意。
今日,舉城上下都在歡慶著這場婚禮。
宴席一直持續到瞭晚上,也不見結束,而有些人已經酩酊爛醉,不省人事。
月色仿佛也渲染瞭酒香,附著上瞭一層朦朧。紅燈籠照射出瞭柔和的光暈,印在酒杯中,也顯出瞭幾分醉意。
墨環貍倒在瞭顧餘的懷裡,看似是有八分真醉,口中還說著一些胡話。
“大餘,大餘,釣大餘,抱走大餘回傢去......”
顧餘撫摸著她的臉,還有些燙,“小狐貍,你都醉瞭,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我還能再喝三杯!”墨環貍撐著從顧餘的懷裡爬起,迷迷糊糊地給自己倒酒,卻倒在瞭顧餘的杯子裡。
還是顧餘強行將她給連著酒壺一起抱走。
千玉狐也有些不行瞭,路松吹都被她給喝倒瞭,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晃著路松吹的胳膊,醉意熏熏道:“起來,吹吹,再陪我喝兩杯,待會兒還有鬧洞房呢。”
然而說完之後,千玉狐也倒瞭下去,無意枕在瞭路松吹的肩膀上。
星辰大帝還拉著帝羨說再喝三杯,想把她放倒,可是又一邊偷偷給自己吃醒酒丹,公公倒是已經醉在他的腳邊,還在打著呼嚕。
桔梗和雲憂夏兩人早早就不爭氣地睡瞭過去,兩人腰間的玉佩在此刻亮起,消失在原地,是藥王谷的力量直接將他們給帶瞭回去。
卞驚鶴還在和白飲刀,葉長青拼著酒,三個人似乎較上勁瞭,比誰先醉過去,藍與就在一旁看熱鬧,一邊剝著果子皮,自己吃自己的。
連小饕餮都和冰檀醉在瞭一起,白夭那些個靈獸們都擠在瞭角落成一桌,小白在癡喊著美人美人,縮小的星辰獸仰躺著,時不時動一動四肢,還有點可愛,毛球有些炸毛,很快又開始不斷地掉毛。
這裡面大概寧茵香是最清醒的一個,因為誰都不許她喝酒,而她在見旁邊的寧安醉瞭之後,偷偷地抿瞭幾口,烈性的酒味嗆得她直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