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驚訝,白夭又打開瞭另一個錦盒,這個錦盒內的藥材說是一株,其實又是兩株。
兩朵白蓮似的花連著莖,安靜地躺在盒子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相思並蒂蓮?二十多萬年的?!”白夭被咽瞭口唾沫,這幾十萬年的藥材,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太珍貴瞭!
卞拾酒笑瞇瞇地點著頭,捋著胡子說道:“相愛之人若是親手給對方喂下瞭這相思並蒂蓮,那兩人的靈魂便永生永世都會相愛,不管一方去到瞭哪裡,另一方都會有所感應,並且雙方還能共享生命,一直到兩人都死去,比你們手中那鐲子玉戒好多瞭不是。”
這種東西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沒那麼好,隻對真心相愛之人有用,非常考驗人性。若是其中一方隻是虛情假意,那這相思並蒂蓮就會成為毒藥,讓不愛的那一方死去。
不過白夭才剛接手瞭幾秒,就看向瞭卞沉淵,眸光發亮。
卞沉淵輕笑道:“快喂我吃啊。”他還張開瞭嘴巴,等著白夭的投喂。
這一朵並蒂蓮並不大,一口就能塞下,白夭眼眸含笑,取下其中一朵,直接塞進瞭他的口中。
“輪到你瞭。”白夭捧著盒子,卞沉淵也取瞭另一朵,塞進瞭她的口中。
這相思並蒂蓮入口即化,表面上看似沒什麼增益效果,可實際上白夭能感受到她體內在快速運轉著三十五星辰訣,它直接推進瞭她的修煉速度。
而且在冥冥中,她與卞沉淵之間就多瞭什麼樞紐一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就在身邊。
兩人相視而笑,溫情都在此刻泛濫開。
“好啊好啊。”卞拾酒笑得眼睛都瞇成瞭一條縫,這兩個小輩當著自己的面吃下瞭相思並蒂蓮,足以證明這兩人的真心,他們這些前輩看著,心中也很欣慰。
“多謝幾位老祖瞭。”卞沉淵微微躬身,白夭與他一起,感謝幾位前輩的慷慨。
“別跟我們這麼客氣,都是一傢人。”卞拾酒哈哈大笑,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好像吃下相思並蒂蓮的人是他一樣。
這時候,大廳外又傳來瞭其他的聲音,看樣子是其他的長老過來瞭。
“咦,竟然還有人比我們先到?”
“別說瞭,肯定是卞沉淵那小子,他不是早就在禁地裡面修煉瞭嗎。”
“話說老祖在笑什麼呢,好像氣氛還不錯的樣子。”
......
幾位卞傢的長老一同走來,卞拾酒及時收斂瞭笑容,變成瞭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翻臉比翻書還快,威懾力瞬間就冒瞭出來。
其他三個人也收斂瞭笑容,面色平靜地看著來人,與剛才面對卞沉淵白夭時完全不一樣,歡喜的氣氛一下就沒瞭,剩下的隻有莊嚴肅穆。
卞沉淵拉著白夭,小聲說道:“我們現在可以出去瞭。”
雖然還有一位先祖沒有見到,不過他們已經得到瞭寶貝,貪多無用,見好就收。
“好。”兩人與來的幾位長老打瞭個招呼,就離開瞭,剩下的就不關他們的事瞭。
“這倆孩子怎麼走得這麼快啊,我都沒看清楚那女娃的模樣呢。”
“之前大婚之日讓你去你不去,現在又想看瞭?”
“我那時候不是忙著呢嗎。”
“噓,幾位老祖在此,不可放肆。”
......
兩人走出瞭城堡,在城堡的外側已經出現瞭另一個通道,可以直接返回禁地。
此時的城堡外也沒有瞭溫樂的身影,似乎也是恐懼於城堡內五位長老的威壓,不見瞭身影。
這次貪山大道兩人並沒有花幾天的時間,不過出於時間原因,白夭也差不多是時候準備前往名鬥地獄山川瞭,從渡川過去還是有些距離的,哪怕乘坐飛鯨前去,都要個把月的時間。
兩人從通道返回瞭禁地,而一回去,兩人一眼就看見瞭溫樂的身影。
卞沉淵立刻將白夭抱在懷裡,警惕地看著她。
溫樂正坐在一張木桌旁,披散著長發嫻靜美好,隻不過那眼圈有些微紅,看著倒是惹人憐惜。
“沉淵,瞧你那緊張的模樣,難道我還真會把妹妹怎麼瞭?”溫樂給自己倒瞭一杯茶,說道:“坐吧,我們來好好談談吧,我保證不會動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她的語氣甚至帶上瞭懇求,不過卞沉淵並不吃這套。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卞沉淵拉著白夭轉身就走,對白夭則瞬間換瞭個語氣,“把禁令拿出來,我們該出去瞭。”
溫樂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眸色暗淡,道:“沉淵,你現在走瞭沒關系,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不過兩人都沒將她放在眼裡,完全忽視瞭她。
一直到兩人踏出瞭禁地,溫樂才攤開手,看著手上的一根黑色斷發,微微翹起嘴角。
出瞭禁地的兩人直接回到瞭渡川。
相比較幾個月之前,如今的渡川看起來更加繁榮瞭,之前就規劃好的城土也擴充完畢,有更多的人入駐渡川。
神威軍也已經小有名氣,尤其是有瞭靈獸大軍,整體的實力更是如虎添翼。
而且自白夭大婚之後,各種邀請合作的請柬便不斷送上門來,千玉狐都要忙壞瞭。
不過大傢對於經常見不到白夭的身影已經習慣瞭,畢竟她總是神出鬼沒的。而且自從她大婚之後,大傢都對她的去向避而不談,大傢心裡明白,她十有八九都是和紫雲在一起的。
“哎喲,白夭,難得見到你啊。”路銀塵正和蘭纓歌坐在城主府前的廣場大樹下乘涼,他懷裡還抱著一隻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