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棋還愣在原地,他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著剛才不一樣的觸覺,後知後覺,雪哲孤......她是女的!
一想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瞭這麼長時間的人是女子,南宮棋整個人都傻掉瞭,僵硬著身體,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知所措。
大俠的表情有些微妙,說道:“你都非禮瞭人傢,還不去哄一下?”
南宮棋僵硬地轉頭,看向瞭大俠,“你,你知道,她是女的?”
“哦?女的?沒看出來,你......摸出來瞭?”大俠的表情更微妙瞭。
“原來哲孤是女的,我就說,她身子板怎麼看著這麼瘦弱呢。”白夭看瞭一眼背對著他們的雪哲孤,連忙給南宮棋眼神暗示。
“快上啊,這不是你找女人的大好機會嗎?”白夭咬著牙小聲說道。
而卞沉淵將她的頭給轉瞭過來,按在瞭自己懷裡,“別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瞭。”
大俠拍瞭拍南宮棋的肩膀,看見他臉上的巴掌印,憋著笑意道:“喜歡就上,要是能將人拐上天宮,師父說不定能高興地再活幾千年。”
“我我,我該,我怎麼,不是,我要......”南宮棋已經慌亂到語無倫次瞭,他隻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跳出嗓子眼瞭,手都在顫抖著。
他不敢去看雪哲孤的方向,雖然他平日裡也說著要女人,但是那都是玩笑話啊,他可是很純情的!
大俠捅瞭南宮棋一下,給他的手裡塞瞭一朵花,說道:“勇敢一點,你就不是單著的瞭。”
這朵花還是一朵雪蓮,生長在天宮之上,也算是世間罕見。可是現在的南宮棋根本沒心思去管這是什麼花,在大俠的推動下,他顫巍巍地朝著雪哲孤的方向走瞭去,隻是那腿還有些哆嗦。
看著雪哲孤的背影,南宮棋咽瞭一口唾沫,現在細細打量,他才發現雪哲孤的身材是真的好,之前還說她吃不胖,現在......
南宮棋的腦中胡思亂想著,一開始為什麼她要扮男裝啊!
他走的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般漫長。
白夭壓低瞭身體,透過瞭卞沉淵的手臂下方看著那兩人,嘴角不斷上揚,要是南宮棋跟雪哲孤最後成瞭一對,那她渡川和殷陵城豈不是親上加親瞭?
終於,南宮棋磨磨蹭蹭來到瞭雪哲孤的身邊,將手中的雪蓮遞到瞭她面前,緊張地說道:“對,對不起,剛才,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雪哲孤嗅到瞭雪蓮的香氣,但還是將頭撇到瞭一旁,像是在生悶氣,不過臉上薄薄的紅暈卻怎麼也消退不下去。
見雪哲孤沒什麼反應,南宮棋鼓起勇氣,認真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剛說完,南宮棋的勇氣又散開瞭一般,弱弱說道:“要是你願意的話......”
雪哲孤越是不給出反應,南宮棋越是緊張,到最後甚至還出現瞭些許失落。
他求助地看向瞭大俠,而這時候,雪哲孤一把搶過瞭他手中的雪蓮,輕哼道:“負責就算瞭,下不為例!”
聽到她的回答,南宮棋瞬間開朗瞭,由緊張變成瞭興奮,心都在顫抖著說道:“那,那我還是會對你負責的,我說到做到!”
“誰要你負責。”雪哲孤有些別扭地看瞭他一眼,發現他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她忽然間就笑瞭。
看著雪哲孤的笑顏,莫名地,南宮棋有些看入瞭神,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麼一個美人就在自己身邊呢。
回想著之前那些很哥們的動作,南宮棋越來月想扇自己一巴掌。可是臉上那巴掌印現在都沒消,依然殘餘著疼痛。
不禁地,他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會心一笑,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但是......她開心就好。
遠處觀望的白夭有些小激動,她不斷拍著卞沉淵的胸脯,說道:“你看見瞭沒!看見瞭沒!”
“看見瞭看見瞭。”卞沉淵失笑道,這兩人不管從樣貌還是實力來說,都是天生的一對,都對符術和奇門遁甲之類的有所研究。
“要是雪哲孤嫁到瞭渡川,那我們就賺大瞭啊!那陣法一擺,還有誰能打得過我們!”白夭十分興奮,已經在想象著未來的美好藍圖。
南宮棋在雪哲孤的身邊坐瞭下來,平日無話不談的兩人在這時候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你說的萬人大陣,不是有十處陣眼嗎,現在正好跟我詳細說說啊。”南宮棋在努力找著話題,雪哲孤稍稍緩瞭一下情緒,便徐徐道來。
氣氛看著好瞭不少,但是在遠處觀望的三個人連連嘆著沒救瞭,這麼要緊的關頭,南宮棋這傢夥竟然開始討論這些東西!
白夭恨不得上去自己替南宮棋說話瞭。
關於陣眼的事情說道瞭一半,雪哲孤看著他臉上的那巴掌印,抿瞭抿唇,問道:“臉還疼嗎?”
“啊?”南宮棋愣瞭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連連搖頭道:“不疼瞭不疼瞭。”
不過他心中卻升起瞭一股別樣的滋味,有些甜甜的,讓他莫名覺得很開心。
“真的不疼?”雪哲孤懷疑地看著他,剛才那巴掌有多用力,她是知道的,她的手都打的疼呢。
“我皮糙肉厚,耐打。”南宮棋輕輕拍瞭拍自己的臉,可是卻疼得他“嘶”瞭一聲。
雪哲孤無奈地看瞭他一眼,搖搖頭,將手中的雪蓮剝下瞭一瓣,直接放在瞭他的臉上。
雪蓮裡蘊含的靈力也是可以緩解疼痛的,隻不過這麼用,太暴殄天物瞭,但是雪哲孤不在乎。
心中最雀躍的非南宮棋莫屬瞭,他嘴角忍不住上揚,笑看著雪哲孤的模樣,眼眸裡溢出瞭一絲柔和。
雪哲孤輕咳瞭一聲,繼續開始講關於陣眼的事情,隻不過南宮棋好像沒那麼聽得進去瞭。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四周是飛掠而過的景色,然而這並不影響這兩人自成一片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