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是一定要殺的,禮物也是要送的。”魔無笑擺擺手,忽然,他看見瞭遠處緩慢爬行過來的骨獸,目光就亮瞭起來。
沒瞭不死追魂盞的誘惑,它看起來失落瞭不少,爬行都有氣無力的。
地面上的魑魅也都散瞭去,快天亮瞭。
“哦?這不是肥肥嗎?怎麼瘦成瞭這幅模樣,差點沒認出來瞭。”魔無笑看著那巨大的骨獸爬行而來,在他的面前停瞭下來,骨頭晃動,仿佛在朝魔無笑哭訴它的委屈。
“你要那玩意幹嘛,對你又沒多大作用。”魔無笑似乎聽懂瞭它在說什麼,上前拍瞭拍它頭上的獨角,發現上面還有一塊撞碎的裂痕。
好傢夥,它的骨頭可堪比大陸上最堅硬的武器,竟然還被撞出瞭裂痕,不用想瞭,八成就是鬼修羅幹的。
天道行者站在一旁,心中倒是松瞭一口氣,好在魔無笑與鬼修羅也成瞭敵對,他們的主要目的也達到瞭。
雖然損失瞭一些強者,但是換來一個能與鬼修羅抗衡的人,還是比較值得的。
“這個希望你能收下。”天道行者拿出瞭一塊黑色的令牌,丟給瞭魔無笑
在得到瞭魔無笑的準確回復之後,天道行者就帶著一幹人離開瞭,九月溟也帶著光明騎士撤離,現場就剩下瞭白夭幾人和一幹神威軍。
尖刀王組織著神威軍打掃戰場,那些重傷的抬到一起治療。
魔無笑和骨獸嘰嘰歪歪著,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那骨獸貌似同意瞭什麼,爬到瞭白夭的身邊,縮著身形。
原本神威軍見到它還有些後怕,但是看魔無笑和它在交流,才稍稍放下心來。
等大傢差不多都收拾好瞭,魔無笑喊上瞭所有人來到骨獸的身上,由它馱著神威軍所有人,朝著名鬥地獄山川的外圍走去。
龐大的骨架上坐瞭不少人,但是對骨獸來說,萬米長的身軀,坐三萬人都綽綽有餘。
白夭還沒醒,卞沉淵抱著她坐在骨獸的頭頂,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逐漸安定下來。
魔無笑在兩人的旁邊坐瞭下來,他意氣風發,長發隨風飛揚,神色盡顯張狂。
他看著白夭,眼底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這小徒弟,真的如約來救他瞭。
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雖然他也小小地坑瞭白夭一把。
看著白夭,魔無笑陷入瞭沉思中,他看剛才鬼修羅那表情,怕是已經盯上瞭白夭,不過有他在,鬼修羅別想拿白夭怎麼樣。
“我們現在要去哪?”魔無笑問道。
“渡川。”卞沉淵回答道。
“渡川?讓我想想,那兒不是挺偏僻的嗎?”魔無笑的腦袋堪比活地圖,幾乎每一座城鎮都有他的蹤跡。
卞沉淵沒有再回答他,魔無笑撇瞭撇嘴,轉頭看著別人,發現瞭正在竊竊私語的南宮棋和雪哲孤,不禁目光一亮。
正在聊天的兩個人忽然感覺背後一涼,轉頭就發現瞭魔無笑充滿精光的雙眼。
“這不是南宮小子嗎。”魔無笑之前在白夭體內呆得久瞭,這幾個人也是認識的。
“魔,魔前輩。”南宮棋有些別扭地喊出瞭這個名字,雖然魔無笑不是魔族人,但是姓魔喊著總有些怪怪的。
“什麼魔前輩叫得這麼生分,叫我一聲大爺都可以,咱們都什麼關系啊,我就問問,渡川是什麼地方?”魔無笑嘿嘿笑著,絲毫沒有人族至尊強者的形象。
“白夭是渡川的城主啊!”南宮棋說道。
魔無笑立刻就來瞭興趣,擠到瞭這兩人的身邊打聽著各種八卦。
三年的時間對修煉者來說不過須臾間,但是也有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巨變。
一群人乘坐著骨獸離開瞭名鬥地獄山川,就改乘坐飛鯨返還。
那隻骨獸被魔無笑收進瞭袖子裡,也不知道裡面藏著什麼神通。
一天一夜過去,白夭終於醒來。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俊顏,輕聲問瞭句:“臭老頭活瞭沒?”她的語氣還有些兇,她已經盡最大的力瞭,要是臭老頭還沒活的話,她必定要去他的墳頭上踩幾腳。
但是一說話,白夭發現,她的五感似乎都健全,一點都沒出現被封印的跡象,難道她這一睡就睡瞭好幾個月?
“活瞭活瞭,我在這兒呢小徒弟,沒想到你這麼想念我,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我的平安。”魔無笑躥瞭回來,捧著自己的臉,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但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賤。
“臭老頭!你別動!”白夭喊瞭一聲,就從卞沉淵懷裡跳瞭起來,雙手捏拳就朝著魔無笑打去。
她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按著魔無笑的頭打,但魔無笑絲毫沒有反抗,任白夭打著,還配合地嗷嗷叫。
“哎喲,疼死我瞭,小徒弟你打輕點,我好歹還是你師尊,這麼多人在這裡,給我留點面子啊。”
魔無笑都躺在瞭地上,蜷縮著身體,捂著自己的臉,賊兮兮的眼睛卻透過指縫偷偷看向白夭,也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真的疼。
看見這一幕,其他人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敢和魔無笑這麼鬧的,大概隻有白夭一個人瞭吧。
“臭老頭,你氣死我瞭!”白夭蹲下,又給瞭魔無笑兩錘,不過力道卻不疼不癢,為瞭他,她可是損失瞭四千多神威軍!
“消消氣,小徒弟,看我給你準備瞭什麼禮物。”魔無笑嘿嘿地討好笑著,雙手一攤,從他的袖中便爬出來瞭一隻扭動的小骨獸。
縮小的骨獸骨頭碰撞,發出瞭咯噠咯噠的聲音,看起來像是一條扭動的蛆。
“那隻骨獸?”白夭疑惑地看著這隻,與她在戰場上見的那隻一模一樣,隻不過是縮小版的。
“送給你瞭,你也不用感謝我,這是作為師尊應該做的,真的不用謝我。”魔無笑將骨獸丟在瞭白夭的手裡,順口還給自己戴上瞭一個高帽。
骨獸有些沉甸甸的感覺,在接住的時候,白夭的手還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