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見情勢不妙,使出渾身解數,讓周圍的藤蔓瞬間漲大擠滿瞭整個通道,遮擋住瞭眾人的視野。
而白夭手中一松,相王印和溫樂之間的聯系便斷瞭。
“她跑外面去瞭!”湯羊俞看著窗外閃過的白影,三位強者和白夭都立刻追瞭上去。
但是沒有瞭輪回九面鏡的溫樂根本就不是歸平境強者的對手,就算她可以憑借自身的力量來控制植物,但在這種場面下,依然顯得不堪一擊。
“咻——”就見一位強者手中的劍飛瞭出去,釘在瞭溫樂前方的道路上,讓她停瞭下來,眨眼間,四個人就將她給包圍。
“封五行,印六道,鎮壓!”白夭再次用相王印的力量限制住溫樂的動作,其中一位強者毫不留情地刺入瞭她的心臟。
這一劍又快又準,強者收瞭劍甩開劍上的血,看著溫樂逐漸軟倒在地面。
“噗——”溫樂吐出瞭一口鮮血,臉上繃緊的肌肉也舒緩瞭開,看起來更顯蒼老。
她自嘲一笑,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瞭白夭的身上,目光很平靜,也很清醒,比以往都要來得不同,她輕聲說道:“就算你殺瞭我,我也不會後悔我做過的這些事情,哪怕你們恨我也好,罵我也好,說我是罪人我也不在乎。這個世界我已經呆膩瞭,你動手吧,隻要一絲火焰,就可以讓我死亡。”
溫樂閉上瞭雙眼,臉色越發蒼白虛弱。她的心臟處還在不斷流著鮮血,隻不過她沒有心臟,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靈晶,還不斷有靈力從她的胸口溢出,那充滿瞭精純力量的木元素和水元素飄散在瞭空氣中。
其他三個強者看向瞭白夭,似乎在詢問她要怎麼做。
“殺瞭她!這個鱉孫玩意,還殺瞭我們工會那麼多的煉丹師,你還能在乎個屁!別一副你死瞭就解脫的模樣,今天就算是世界毀滅瞭,你的靈魂也會因為上天的譴責而墜入地獄!”湯羊俞破口大罵,這個人殺瞭煉丹師工會的人,就是與整個煉丹師工會作對!
聽到湯羊俞的話,溫樂那平靜的臉有瞭一絲裂痕,而後,就聽聞“噗嗤”一聲,白夭點燃瞭火焰,她身上開始熊熊燃燒。
“啊——”尖銳的慘叫突破天際。
白夭低斂眉目,看著溫樂的眼神充滿瞭冷漠,不管溫樂是不是受到輪回九面鏡的控制,有些事情是她做的,終究是她做的,這是無法否定的。
來自火焰的威力讓溫樂十分痛苦,但是不出十秒鐘的時間,她全身便燃燒殆盡,那尖叫聲也逐漸消匿於空中。
地面上隻留下瞭一地破碎的暗淡晶核,一陣風吹過,就變成瞭灰飛,散落在瞭地面,所有關於溫樂的東西都在此刻湮滅。
“死得太快瞭,真是太便宜瞭。”湯羊俞還氣得上前踩瞭兩腳灰,這玩意可害慘瞭他們煉丹師工會。
白夭看著湯羊俞幼稚的行為,眼角一抽,說道:“湯長老,真兇已經除掉,可以讓大傢回來瞭。”
“對對對,不過還是要排查一下工會內是不是還有潛伏著其他的兇手,你要是急著找會長的話,可以先去一趟煉器師工會,雪會長還有念叨起你呢。”湯羊俞說道。
煉器師工會的會長雪畢承,那傢夥能念叨她什麼。
哪怕白夭現在對煉器師工會的印象轉為瞭一般,她還是不會忘記當時煉器師工會試圖壓榨渡川的恥辱。
“那我去找一趟會長。”白夭轉身離開,前往煉器師工會走去。
殺害那麼多煉丹師的真兇大概率隻有溫樂一個人,所以剩下的攤子留給湯羊俞來解決就可以瞭。
通過傳送陣群來到瞭煉器師總工會,相比較剛才煉丹師總工會的冷清,這裡依然如往常一般熱鬧,還因為煉丹師的進入而更加熱鬧。
隻不過因為煉丹師工會發生的事情,也讓煉器師工會嚴查起來。在城門口處,白夭出示瞭一下令牌,就可以通行瞭。
來到瞭煉器師總工會內,白夭一路走過大道,還看見瞭不少身披煉丹師袍的煉丹師們,甚至還有幾個白夭眼熟的長老。
而在路過一個酒樓的時候,白夭就看見瞭年景龍和幾位長老正圍著坐在一張茶桌上聊天。
“會長。”白夭喊瞭一聲,大步走瞭進去。
“白夭。”幾個人看著白夭的眼神都有些怪異,除瞭年景龍露出瞭一絲微笑。
“你還來幹什麼,不是要脫離煉丹師工會嗎?”二長老呸瞭一聲,還有些不屑。
“還找到煉器師工會來瞭,難道是想反悔瞭?”三長老看見白夭也有些生氣,大傢隻感覺之前對她有多好,現在就有多討厭她。
看見大傢這麼不歡迎自己,白夭腳步一頓,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一時間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而年景龍在這時候不在乎地笑瞭笑,說道:“孩子,你回來瞭。”
白夭心中一暖,說道:“會長,我回來瞭,之前有人冒充我的身份,我不知道她說瞭什麼,讓你們都對我產生瞭敵意,但是你們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白夭,之前那個隻是個想要詆毀我的人假裝我而已。”
“我一開始就看出來瞭。”年景龍會心一笑,又說道:“你是不可能會說出那種話的。”
“會長這麼相信我?”白夭受寵若驚,她沒想到年景龍會這麼相信她!
“會長,你確定她是真的,之前那個是假的?”二長老不禁開始質疑。
年景龍環視一眼,說道:“當時你們都在氣頭上,自然是不會發現一點細節的。而且我從始至終都相信白夭,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是被上天選中的人。”
他喝瞭一口茶,端莊淡雅,“不然你們以為,憑什麼她會被尊主令選中呢?”
這麼一一講,雖然沒什麼明面上實在的證據,但還是能說服別人。尊主令和她本身的天賦就已經說明瞭,她是一名天生的煉丹師,她就是煉丹師界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