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後退,離終點又更遠瞭,但是白夭沒有辦法,她現在再不後退,就會被這隻母雷獸殺死。
大概退瞭兩百多米,不知道是不是那母獸不想浪費力氣,它忽然就朝著自己的洞穴跑瞭回去。
或許是以為白夭想用調虎離山之法來偷走它的孩子,所以才急匆匆地返回去看。
白夭嘆瞭一口氣,換瞭個山,繼續前進。
狂風不止,白夭的精神卻已經有些疲憊。
不知不覺,她已經走瞭五天瞭,魔族和人族的戰爭一定已經開始瞭,也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
想到此,白夭原本有些僵硬的腿又有瞭些力氣,她肯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她似乎已經看見瞭風語鶴的頭頂瞭,隻要走到它的身邊,它就可以跟她回去瞭!
“嘩——”白夭的腳絆到瞭石頭,又一次跌倒在地,翻滾瞭幾米,還是她及時抱住瞭一棵樹的樹幹,才沒有被吹到更遠的地方。
看著前方的道路,白夭忽然有些開始頭暈起來。她搖搖頭,強迫自己清醒,還給自己服下瞭一枚丹藥,默默進入冥想狀態,但是困意還在不斷襲來,最後,白夭還是承受不住困意,沉沉睡瞭過去。
......
陵谷關。
黑雲壓城,空氣仿佛都凝滯瞭起來。
在魔族地界,遠遠的迷霧之中,似乎有個龐大的身影正盤縮在那裡,令人看不真切。
聶止幾人正站在要塞之上,遠遠看著魔族人的動作,此時魔王還沒有現身,而戰爭的號角已經響起,魔族的大軍優先發起瞭沖鋒!
人族這邊的沖鋒官正是阿善,他穿著一身鎧甲,沒瞭之前的和氣,渾身上下充滿瞭鐵血戰士的剛猛氣息。在他的身後,正是第一波發起進攻的三十萬戰士。
其中一半是騎兵,一半是步兵,還有少數乘坐著飛行靈獸的一隊,從空中發起進攻。
廝殺吶喊聲,兵戎鏗鏘聲響徹整片戰場!
南宮棋微微皺著眉,望著手中的羅盤,他忽然間有些看不透羅盤在向自己表達什麼,一會兒指向瞭前方,一會兒指向瞭後方,然後又是四面八方的方向,像是壞瞭一樣。
“怎麼瞭?”一旁的九月溟問道,該不是要便秘瞭吧?
“它在提示我什麼,是有關桎欞的?還是神獸域的?”南宮棋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難道是桎欞要有危險瞭?看著也不像啊。南宮棋陷入瞭沉思。
其他人也不敢打擾南宮棋思考,唯獨雪哲孤說道:“是不是守界鼎?”
“守界鼎?”南宮棋忽然間就好像打通瞭任督二脈一樣,腦子一下就想通瞭什麼。
“糟瞭,六邪鬼已經開始對守界鼎下手!我得再趕過去穩住守界鼎的情況!絕對不能讓它熄滅!不然白夭的契約簽換沒法完成,桎欞也會離開。”南宮棋立刻就趕回去,雪哲孤也跟在他的身後。
聶止見瞭,又派瞭幾個人過去跟著,免得南宮棋出瞭意外。
目前陵谷關的守界鼎是離六邪鬼最近的那個,所以它
在備用防線的守界鼎旁邊,卞沉淵還守在這裡,他已經聽見瞭前方傳來的號角聲,聲音雖然有些微弱,但是他卻聽得很清晰。
桎欞還趴在一旁閉目養神,它身上的顏色深瞭一些,它也在等著白夭回來,它也希望白夭能快點回來。
“守界鼎的火焰怎麼好像變小瞭?”一個守護在這裡的強者忽然站瞭起來,守界鼎裡面的火焰正在逐漸減弱,雖然肉眼的速度看不見,但是他確定這火焰比之前的要小瞭。
“好像是減小瞭一點?”另一個強者說道。
而這時候,桎欞身上的紅色氣息開始迅速變深,它發出瞭一聲痛苦的低吟,忍不住倒在江水之中,四肢有些抽搐,這一幕引起瞭所有人的註意。
卞沉淵看瞭一眼神獸域光團,站瞭起來,擋在瞭它的前方。
“救救我——”桎欞發出瞭最後的呼籲,十分難受。
“聖光驅散邪惡。”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就見千竹綾手持法杖,為桎欞驅散身上的邪氣。
光明自太陽的照耀落下,照射在桎欞的身上,冒起瞭“滋滋”的燒灼聲。
但是桎欞體內的氣息也不是那麼好驅散的,它附著在桎欞的身體表面,顯得它變得猙獰無比。
“嗚——”桎欞發出瞭低鳴,依然十分痛苦。
南宮棋這時候趕瞭過來,沖到瞭守界鼎的身邊,就開始結印穩固。
“你們守一下,桎欞怕是要被感染變異瞭,若是它出現瞭攻擊守界鼎的行為,你們一定要攔著它!最好能想辦法限制住它的行動。”南宮棋一邊結印一邊說道。
“我有相王印,我試試。”卞沉淵取出瞭相王印,這還是白夭在來到陵谷關要塞的時候塞給他的,說是怕他打不過對面,那就用相王印封印對面,這樣會輕松一些。
相王印原本就是用來關押靈獸的牢籠,用來關人都浪費瞭。而此刻不得不委屈一下桎欞瞭,讓它先去裡面呆會兒。
“封五行,印六道,鎮壓!”卞沉淵將相王印投向天空,它漂浮瞭起來,一股光芒朝著桎欞射瞭過去,桎欞不受控制地抵抗著,全身上下的邪氣都在抵禦相王印的吸入。
“嗚——”它又發出瞭一聲嗚咽,身上的邪氣再也不受控制,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隻見它四肢開始抽搐,爆發出一股力量直接擊中瞭相王印,將其擊落在地,而它本身也已經變成瞭邪氣滔天的靈獸!
但是它還有自己的意識,還在抵抗著邪氣入侵神識。
千竹綾的聖光隻能起到微弱的作用,光明根本不是這種邪氣的克星。
“邪氣,自然是要用更邪的氣來對付瞭。”魔無笑遒勁有力的聲音忽然響起,就見他的身影瀟灑落在桎欞的上空,懸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