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棋還特意朝凌瀟瀟幾人露出瞭友愛親切的笑容,那一身淡然於世的氣質,又引來瞭不少稱贊,已經有女子開始向白夭打聽她的消息瞭。
“南宮棋這麼受歡迎啊。”白夭嘀咕著,就剛才這會兒,已經有三個人過來問瞭,還有一個是替他女兒問的。
“大傢都說他的愛妻已死,所以其他女子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誰不想傍上天宮的大腿呢。”卞沉淵給白夭剝著果子,塞進瞭她的口中。
“說的也是。”白夭說道,反正現在南宮棋孤寡一人,看似每個人都有機會,實則他已經定下瞭目標。
很快,南宮棋走下臺,還有一些女子走上來攀談,颯爽幹凈的,溫柔可人的,一個比一個漂亮。
而南宮棋隻是扯瞭扯嘴角,全部回復一個字:“嗯。”那冷漠的模樣又讓好多人望而卻步瞭。
臺上的伏芹說瞭兩刻鐘,才將所有擁有大陸最高功勛的人給介紹完,而後開始瞭徹底的狂歡!
舞女上臺跳舞,還有飛天舞女盤旋在空中,身姿優雅,披帛紛飛,結合著樂曲,給人震撼的視覺享受。
白夭正和周圍的幾人愉悅地聊著什麼,忽然,白夭好像聽見瞭有什麼聲音在呼喚她。
“白夭——白夭——”
白夭愣住瞭,這道聲音像是幻聽一樣,有些不真實,她不由問道卞沉淵:“剛才好像有人叫我,你有沒有聽見?”
“好像是有人叫你。”卞沉淵點點頭,他確實也聽見瞭,原本他也以為這是幻聽。
白夭四處轉頭望著周圍,卻怎麼也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這時候,這道聲音再次出現,白夭直接鎖定瞭麥榮聖地城門的方向,站瞭起來。
這道聲音好像還有些熟悉,貌似還是熟人。
“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白夭對卞沉淵說道,然後便離開瞭席位。
“我和你一起去吧。”卞沉淵說著,也站瞭起來,和白夭一起走瞭出去,他可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走。
白夭順著那道聲音的方向來到瞭城門口,越是靠近城門,她越能聽清楚那道因為大喊而逐漸沙啞的聲音。
在離城門遠遠的時候,她就看見瞭城門外站著的雲憂夏!
是藥王谷出瞭什麼事嗎?白夭眉頭一皺,加快瞭腳步。
雲憂夏正朝著白夭揮手,因為沒有邀請函,他被攔在瞭門外。
“白夭,白夭——”當看見瞭白夭的時候,雲憂夏萬分激動,揮著手讓她快點過來。
白夭和卞沉淵過瞭城門,和雲憂夏走到瞭一旁說話。
“怎麼瞭,藥王谷是出什麼事瞭嗎?”白夭問道,看他的面色還帶著一絲憂愁,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應該是趕瞭好久的路吧。
“師父出事瞭,他忽然昏迷不醒,我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問題,所以想請你進入藥王谷看看,加上今天,他已經昏迷瞭三天瞭。”雲憂夏擔心道,之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他對藥十方的昏迷毫無頭緒,而且眼看著藥十方的生命力開始逐漸變得微弱,他便慌瞭,立刻就趕去瞭渡川找白夭,在得知白夭來到瞭麥榮聖地之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瞭過來。
“那快帶我們去看看吧。”白夭說道,藥王出事,這可不是小事啊。
雲憂夏立刻就拉著兩人來到瞭更隱蔽的花叢中,取出瞭一根木棍,在地面上畫出瞭一個簡易的陣法。
這種陣法隻有用這特制的木棍才能繪制出來,不過也是一次性的。
站在其中的三人直接消失在瞭陣法內,而原本地面上繪畫的痕跡也消失不見。
三人來到瞭藥王谷的一處房間前,白夭立刻就感覺到瞭有些不對。
周圍的草木看起來都死氣沉沉的,空氣十分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連風聲都沒有。
站在房間門口守候的藥童看見瞭三人,還禮貌地打瞭聲招呼。
哪怕是很久沒有來瞭,白夭還記得這個房間是煉丹室。
“跟我來。”雲憂夏轉身就朝著夕霞譚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雲憂夏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瞭白夭。
“就三天前我有問題去找師父,結果就發現他倒在瞭夕霞譚的樹上,原本我以為他隻是睡覺,後來第二天去找他的時候,還是看見他一動不動躺在樹上,於是我就上去搖他,卻怎麼也不見他醒來,明明身上也沒中什麼毒,可就是生命力在一點點減弱。”
“他昏迷的時間可能比三天還要久,因為在三天之前,我有五天沒見過師父瞭。”雲憂夏越想越焦急,腳步更是快瞭,恨不得直接閃現到藥十方的面前。
白夭將他的話記在心裡,連雲憂夏都查探不出來是什麼情況,那可能真的是遇上麻煩瞭。
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看出藥十方的病狀,隻能試試看瞭。
很快,三個人來到瞭夕霞譚,那永遠不落下的夕陽還在天邊綻放著霞光,一切都顯得美好寂靜。
白夭一眼就看見瞭躺在樹上的藥十方,他輕闔雙目,胸膛微微起伏,一手撐在臉頰,像是睡著瞭一樣,面色十分平靜。
他的長發垂到瞭地面,部分落入瞭水中,有遊魚在纏著他的頭發玩耍。
桔梗已經坐在樹下睡著瞭,她看起來很疲憊,眼底還有些青黑,像是許久沒睡一樣。
“桔梗,醒醒,我把白夭帶過來瞭。”雲憂夏飛過瞭水面,將桔梗給晃醒。
“啊,白夭來瞭?”桔梗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還沒揉開雙眼,白夭就已經飛身上瞭樹,近距離觀察藥十方的情況。
白夭一邊探脈,一邊用真實之眼觀察他體內的情況。
奇怪的是,他的身體確實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生機卻在慢慢流逝,白夭嘗試用靈力輸入他的體內,卻像是石沉大海般,驚不起任何波瀾。
看瞭半天,白夭竟是也沒發現有任何其他的情況,這就奇瞭怪瞭。
白夭收回瞭手,看著藥十方的睡顏,真是像睡美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