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忍不住哇哇吐,秋蘭走過去仔細看過後,朝陸清婉搖瞭搖頭,“應該是故意灑上去的,不是那隻野狗的血。”
她看向葉三兒道:“出門前你不是查過馬車嗎?這麼明顯的血你居然沒看見?”
葉三兒冤枉的快哭瞭,舉著手對天發誓道:“小的真的檢查瞭,真沒看到車廂下面有血跡,若敢欺瞞大姑娘和三姑娘,小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這一路行走也沒停,誰能在車廂底下灑瞭血?那隻野狗想必也是聞著味道過來的……”秋蘭警覺的四處看,卻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陸清婉仔細想瞭想,“這也不用咱們停下來,提前在路中央丟幾個血包,車輪子總能壓上一兩個,自然就濺上瞭。”
“大姐,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陸鈺凝掩著鼻子有些怕,一時慌亂隻能去問陸清婉。
陸清婉也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辦,馬車清洗需要時間,何況這已經出城,也沒地方去打水?但硬著頭皮去賞花會則更不行,弄瞭一輛沾瞭血的馬車去赴宴,她們不被笑掉大牙都怪瞭。
“離南峰山還有多遠?”陸清婉問葉三兒。
葉三兒道:“距離可不短,馬車路程也得有一刻鐘的功夫。”
陸清婉抬頭看看日頭,時辰也不早,“咱們先往南峰山走著,葉三兒你駕車回去,換瞭新馬車再來接我們。”
“走著去?這好歹是京郊外,被人看見咱們姐妹步行,是不是更丟人……”陸鈺凝大門不出幾回,還從未在外露過臉。
陸清婉此意已決,“戴上氈帽,沒人能瞧見。”
“不如小的用這車再往前送您一段路呢?”葉三兒提議,陸鈺凝有些動心,但陸清婉卻沒答應,“車上血跡未清,誰知稍後會不會再躥出野狗?綠苗和海棠把東西拿下來,你也別耽擱瞭,駕馬車快去快回。”
陸清婉執意步行,其他人隻能答應。
秋紅起瞭心思道:“不如奴婢和秋蘭背著二位小主子?免得你們這繡鞋踩臟瞭。”
“背著走豈不是更紮眼?還不夠丟人的。”陸清婉拽起陸鈺凝,“我們慢慢溜達著,就當賞景賞花瞭。”
事情這般定下,綠苗和海棠拿出氈帽給二位主子戴上,一行人慢慢散步,順便閑聊,倒是把剛剛的小意外給遮瞭過去。
隻是陸清婉的心裡卻沒過去這個坎兒。想故意給她難堪的,算來算去也就那麼幾位。
但她很快排除瞭陸鈺蓉,畢竟她剛被打瞭二十棍沒多久,這會兒恐怕被侯府盯的死死的,還沒這個手腕和膽量。
尹傢?
這倒是很有可能。
畢竟都給老太監當幹兒子瞭,這種醃臢手段,他們用著可能更順手。隻是惡心完人就跑瞭嗎?有點不太合理啊。
陸清婉心裡嘀咕著,卻不知百米外的樹林深處,牧塵面前跪瞭六七個人。
領頭的人是尹學庚,他在路上設瞭血包,放瞭野狗,打算陸傢姐妹下車後,他便帶人沖上去把人抓瞭。不僅能要回鋪子,還能和兄弟們嘗嘗兩個小娘們兒的味道。
可一切佈置都很順,卻沒料到狗放出去瞭,人也下車瞭,他們反而被抓瞭?不僅被抓瞭,他身邊的人還全都被殺瞭!
尹學庚看著身旁血流遍地的慘象,嚇得褲子都尿瞭,“大爺,您是哪路好漢?我是尹傢的少東傢,還是宮內郭公公的幹兒子,隻要您高抬貴手放瞭我,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