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方鬧這一出,倒是讓陸靖遠有瞭幾分骨氣,把吏部肖大人的宴請給拒絕瞭。
魯陽郡主氣急敗壞,把清平縣主大罵一通,更是逼著黃傢不認陸傢這門親,徹底劃清界限。
有魯陽郡主出面盤旋,此事即便有風言風語,也不會掀起更大風浪,畢竟陸鈺蓉已經死瞭,方小威也被割瞭舌。
又這麼平平淡淡過瞭兩天,陸靖遠卻被找上瞭門,因為溫旭寧要與陸清婉的牌位成親。
黃氏吹瞭好幾天的枕頭風,拒絕與忠寧侯府再攀親。無論陸清婉是死是活,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陳姨娘第一次與黃氏翻瞭臉。
她當著陸靖遠的面兒,把這些年黃氏做的虧心事全部掀出來,李姨娘和翠巧也加入瞭戰鬥,徹底讓黃氏沒能再翻身。
“無論是女兒的死,還是方哥兒對你怨,你時至今日都沒能反省一下。”
陸靖遠也覺得累瞭,乏瞭,有些懷念陸清婉在傢時,一傢人祥和歡樂的日子,“作為父親,我之前對清婉做瞭錯事彌補不瞭。如今世子願意給她個名分,再從其他姨娘妾室那裡記個孩子在她名下,往後有人燒香供奉,豈不是比在陸傢好?”
黃氏還想再說,陸靖遠讓陳叔兒帶婆子把她拖下去,“你既然這麼看不得,就別在陸傢呆。為瞭方哥兒,我也不會休掉你,你便去京郊外的尼姑庵裡養著吧,銀錢我會定日子給……你就不要再在鳳都城裡露面瞭。”
陸靖遠已經鐵瞭心攆她,黃氏再怎麼哭號耍鬧,都已經無濟於事。
李姨娘恨恨的押著她出門,“若不是你生的死丫頭害瞭大姑娘,姨太太也不會一氣之下把楠哥兒給攆回來!就因為你們母女的私心,把楠哥兒也連累瞭,你這輩子就是抄上萬遍的經,也彌補不瞭這一世的罪瞭”
哭嚎聲越來越小,漸漸消失,陸鈺凝從外端來瞭一碗藥,陳姨娘接過,讓陸靖遠喝下。
陸靖遠端在手裡躊躇半晌,撩在桌子上感嘆一聲,“清婉的喪事,世子說會按照世子妃的規制辦,這件事情我不想參與,你多費一點心吧。”
畢竟二女兒死在忠寧侯府,陸靖遠再怨恨陸鈺蓉自作自受,可身為父親,他還是不願與侯府再有瓜葛往來。
陳姨娘福瞭福身,把事情應下來。
看陸鈺凝在旁邊抹著眼淚兒,陳姨娘把她給趕出去,“別整日哭哭啼啼的,該幹什麼幹什麼,沒瞭大姑娘在背後撐著,你更應該將鋪子做起來,而不是擱在那裡不聞不問。”
陸鈺凝下意識便點瞭頭,“我知道,我懂,可我就是忍不住……我總覺得大姐沒有死,畢竟屍首還沒找到呢,怎麼能發喪立牌位?就、就覺得荒唐。”
陸靖遠對此也是極為無奈,“可那個刺客我打聽過,他宮裡都來去自如,提及便讓人聞風喪膽,你大姐……恐怕是真的沒有希望瞭。”
“行瞭行瞭,去洗洗臉,然後到大姑娘院子裡把物件收拾好,明日世子會按照大婚之禮下聘納吉,該走的禮要走一遍,不能委屈瞭大姑娘。”
陳姨娘攆陸鈺凝去做事。
此時葉三兒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老爺,出事瞭,出大事瞭!”
陸靖遠很是看不慣,“好歹也跟瞭方哥兒好些天,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方哥兒離開陸傢,把葉三兒給留下瞭,因為他沒錢付俸祿銀子。
葉三兒此時也顧不上繼續委屈,喉嚨都快喊破瞭,“莫梟給瞭回應瞭,他回應的實在太轟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