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沒有問陸錦方的近況,因為她知道,陸靖遠一定會無微不至的關心,畢竟那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問詢大伯父和二伯父一傢何時到鳳都,陸靖遠則說大伯父傢隻來堂哥一個人,二伯父一傢不想理姑母。
至於發生瞭什麼,陸清婉也不知道,但很快能見到堂哥,她已經知足瞭。
又與陸靖遠敘瞭半晌的話,陸清婉便去為長公主準備賀壽禮,一切妥當之後,便早早睡下瞭。
翌日清早,她在浴盆中泡瞭一個熱水澡。
水中加瞭不少的鮮嫩竹葉,因她喜歡這股清新的味道。
洗漱過後便更衣,畢竟是去長公主府,陸清婉的妝容也要鄭重些。
穿瞭最喜歡的淡藕色金絲繡並蹄蓮的輕紗裙,她連妝容都刻意的求素淡。
不失雅致,也不爭鋒奪目。
選瞭最簡單樸素的景泰藍鑲玉環耳墜,她不禁摸到瞭溫陌寒掛在她脖頸的麒麟玉佩。
想摘又不舍得摘,將其塞在衣襟內不外露,陸清婉選瞭一個項圈掛上瞭。
陸鈺凝此時也已經裝扮好,帶上特意為長公主準備的凝香丸,姐妹二人便準備上馬車。
方青陽並未把馬車拉到二門內,隻引著她們往門外走。
溫陌寒在門口的馬車上露瞭個臉,陸清婉頓時驚訝瞭,他怎麼會突然出現瞭?
陸靖遠在旁邊戰戰兢兢,尷尬瞭許久。
眼見女兒出現,立即催促她們快些上車,“怎麼讓溫將軍等這麼久?你們兩個也太失禮瞭。”
陸清婉一肚子委屈無處訴,隻能福身謝恩,乖乖上車。
陸鈺凝下意識就帶綠苗和海棠去瞭後面的小馬車。她可不敢跟這位祖宗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喘,還是躲瞭後面去清閑。
溫陌寒並沒有馬上讓牧塵走。
他看向瞭陸靖遠,淡淡的詢問著:“陸主事最近事情不多?”
陸靖遠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些,“其實事情不少,可工部做事,總要戶部批銀子下來……”
“不忙的話可以借機出去走一走,遊山玩水,豈不快活?”溫陌寒若有所指,說完此話,便吩咐牧塵啟程,不要耽擱時間。
陸靖遠被他最後一句驚的心神不寧。
難不成是提醒他工部要出事情瞭?
陸清婉也很奇怪,待馬車行走起來才問他道:“你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工部出瞭什麼事,要我爹避嫌?”
溫陌寒嘖瞭一聲,“的確需要他避嫌,否則我去找你,他在一旁尷尬寒暄,我很不自在啊。”
“你……你可真煩人!我父親肯定會為瞭這句話琢磨一整天。”陸清婉想到陸靖遠緊張兮兮的樣子,又氣又想笑。
溫陌寒也不禁笑出瞭聲。
偶爾調戲一下未來嶽丈,他還是很得意的。
“不過你有時間為長公主殿下賀壽,我還真沒想到。”
長公主向來低調沉穩,太後還在世,她的生辰向來簡單操持,從不大辦。
“太子殿下會到,太後娘娘還派瞭純貴人為女兒慶生。”
溫陌寒湊的離她近一些,“但純貴人若向你要凝香丸,你不能直接給,最好一顆都不給。”
陸清婉眼神瞪大,有些不懂。
溫陌寒本就不喜女眷們的事,“宮裡的人表面再怎麼親,心裡也隔瞭一整條銀河。誰知香丸拿進宮裡會不會成臭丸?別砸瞭你們婉凝閣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