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堯哈哈大笑幾聲,也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溫陌寒盯守在梁伯堯身旁,說說笑笑,貌似無事發生。
長公主一直都在應對賀壽的人,顧不得去單獨訓斥廣平郡主幾句。
可他看得出溫陌寒對陸清婉的與眾不同,隻能派人去把陸清婉這幾個小丫頭找回來:
“外學堂有什麼可玩的,純貴人還等她聊香丸。改天都湊到一齊學學規矩,否則將來嫁人還這麼瘋瘋癲癲,就丟人丟大瞭。”
侍女領命便去找。
陸清婉姐妹幾人確在外學堂玩的不亦樂乎。
她們看著小學究一樣的陸錦楠,終於明白陸清婉為何要對這個弟弟用心瞭。
“你可還不到七歲,看著比我父親還老成,將來是進翰林院的料。”徐顏汐掐著他柔嫩胖乎乎的小臉蛋,頓時喜歡上這個小傢夥。
“我看進禮部也合適,這背挺的比我們都直。”曲傢姐妹給瞭糖吃。
柳蘭薰拍拍他的小腦袋,很有些遺憾,“當學士必須會吵架,吵的臉紅脖子粗那種。楠哥兒這性子太柔軟,不合適。”
陸錦楠一臉呆萌,有些傻。
姐姐們說的都是大梁最高衙門的官員風氣,他此時還理解不上去。
“先生讓我背的《孟子》,我都沒有背熟,中間停頓瞭兩次,給大姐丟人瞭。”
剛剛陸清婉去接他時,他正在被先生考校。
出來時垂頭喪氣,都快哭瞭。
陸清婉下不去重口,隻能安撫為主,“凡事也不要拘泥於形式,背不熟多背幾次就熟瞭,那是苦功夫。但讀懂才是靠天分,是最難的。”
“弟弟知道瞭,謝姐姐教誨。”陸錦楠又是規規矩矩,彎腰九十度鞠躬。
姐妹們又接二連三逗他,就喜歡看他小古板的認真模樣。
長公主派的侍女找過來,傳瞭話。
陸清婉多瞭心,問瞭侍女剛剛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侍女知道陸清婉是嬤嬤的親外甥女,便把廣平郡主請安的事情給說瞭。
姐妹們心知肚明,這是告狀告到瞭茬子上,隻能把楠哥兒送回外學堂,她們必須快些回去。
“怎麼不把這小傢夥帶上?多討喜。”徐顏汐有些舍不得這小娃娃。
陸清婉堅定的拒絕瞭,“他本就是外學堂的學子,還是低調一些好。”
“之前楠哥兒穿好的用好的,就被同學們排擠,這粗佈衣裳還是大姐給刻意換瞭。”陸鈺凝提起這件事,姐妹們才意識到,這個小傢夥隻是六品官府的小庶子。
嫡庶之別,差距真是極大的。
這小傢夥遇上陸清婉這麼好的嫡親長姐,也真是福大命大瞭……
腳步簇簇的趕到正堂去,姑娘們為太子殿下和純貴人請安後,又向長公主賠瞭罪。
“一時貪玩,姐妹幾個就走得遠瞭些,大壽星可不要見怪。”陸清婉討好的上前請罪。
徐顏汐和柳蘭薰幾個更會撒嬌,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我們知道您喜歡清靜,怕在這裡嘰嘰喳喳的吵到您就躲遠點。”
“這不是抬手一招,就全回來瞭?”
平時湊一起毒舌拆臺本性暴露,但在正式場合,她們也能賣乖示好,格外討喜。
幾個漂亮的姑娘這般吹捧,頓時把長公主哄的開心不已。隻笑著訓她們古靈精怪,讓人想氣都氣不起來。
拒瞭其他賀壽的人再來請安,純貴人想召陸清婉說說香丸的事。
可湊在一起還沒說上幾句話,公主府的外院管事匆匆來報:廣平郡主那邊又鬧出事瞭。
“這個丫頭,又怎麼瞭?就不能讓本宮省點心!”長公主是真的有些生氣瞭。
管事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郡主看上馬場的汗血寶駒,偏要過去試試。馬夫們阻攔不住,結果郡主被寶駒踩傷瞭手。郡馬還被寶駒踢瞭幾腳,踢中的位置……太不好,郡主氣的要殺瞭那匹馬,護衛們有些攔不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