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陸清婉便回瞭自己的小院中。
秋紅和方青陽在門口一攔,也壓根兒沒人再敢騷擾陸清婉。
丫鬟們收拾好瞭物件,陸清婉連夜就離開瞭陸傢。臨走時拍拍肩膀,“疾風”也跟著離去。
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陸清婉的院子裡便上瞭大鎖,一個人沒留。
李姨娘有些害怕的追到大門口,“大姑娘這是怎麼瞭?怎麼還鬧離傢出走瞭?”
巧姨娘也聽人傳瞭話,大著肚子也走出來看看。
陳姨娘有些自責,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她隻能讓陳叔快些去向老爺回稟,捶著手心自責道:“都怪我,真的是怪我一時糊塗,為何要多那麼兩句嘴?把大姑娘生生給氣走瞭!”
陸鈺凝也很是埋怨陳姨娘,“大姐整日受的委屈夠多瞭,姨娘怎麼這麼糊塗,不幫著大姐直接拒瞭,還胳膊肘朝外拐呢。”
她並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也是剛剛聽陸清婉和陳姨娘對話時,隱約推斷出是姑母那邊又作妖。
對姑母一傢,陸鈺凝向來不喜。
在她們眼中,她這個庶女就不是陸傢的主子而是奴,就從沒正眼被看待過。
“也是看到姑太太被女兒和姑老爺訓成那副樣子,有些心疼……都是我一時心軟,就不該多操這份心。”
陳姨娘說完,李姨娘在旁幽幽的道:“哭幾聲你就心軟瞭?自從她們到瞭鳳都,大姑娘銀子花的像流水,若那是眼淚,都能填滿柳橋河瞭,我看著都心疼。”
“大姑娘的確不容易,隻是向來壓在心底不肯說。這一次想必也是憋悶久瞭,出去走走也好,沒得被陳年舊事壓一輩子,還不讓人活瞭?”
兩位姨娘都偏向著陸清婉說話。
其實也是不用算計的日子過久瞭,生怕這位大姑娘撂挑子不管傢。
陸清婉此時已經到瞭奶娘府上。
準備住一宿之後,明天一早便出城去京郊外。
晚上娘倆兒坐瞭床上,把事情一說,奶娘頓時又罵起陸靖遠沒擔當,“自己先跑到衙門裡躲瞭,把女兒扔在傢中擋事,這也是男人能幹出的事兒?”
陸清婉的確心裡很委屈,“所以我也不在府中等著姑母上門罵,他們想鬧就去鬧,正好撕破瞭臉皮,姑父出事也扯不上陸傢瞭。”
“你父親那個賊溜子,就是怕擔責任先跑瞭。反正你一個姑娘傢,頂多被罵白眼狼、不遵孝道。待事情過去之後,他再出面圓場做和事佬,心眼子都被他長去瞭。”
奶娘這話說到瞭點子上,陸清婉也正是因為此事才生氣。
一聲不吭,就把她撇下?
這個當爹實在太不厚道瞭。
外加陳姨娘最近也對嚴傢殷勤的不得瞭,她必須給這些人點教訓嘗嘗。
陸傢沒她陸清婉,就不可能日子還這麼悠哉悠哉的過!
這一次離傢出行,她至少要玩上十天半個月再回。
不過堂哥很快就會到,她明天還要派人傳個口信兒,讓堂哥也甭回去參加送親,嚴思芊那位滿臉喪氣的二表姐,她實在是再也不想見到瞭。